魏枕风的伤在胸口, 白榆伤是箭伤,万幸有伤到要害。但箭头上涂了毒,导致他的伤口久久能愈合, 再加上连续数日知疲倦的赶路, 王爷能撑到现在才晕简直可思议, 她都想把王爷写进医书里了。 白榆一边给魏枕风上药,一边叹:“王爷这么重的伤必须静养,怎么还能眠休地赶路呢,北渊帮也拦着点。” 赵眠守在床边, 道:“以魏枕风的行事作风,他受伤时身边未必有自己的。” 用捏造出的身份潜入天阙教,去救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魏枕风十有八九选择独自行动, 就像当初他化身李接近自己一。,魏枕风应该留在外接应才对。 思及,赵眠吩咐:“让周怀让跑一趟北渊使馆,看看有有什么旧识。” 答案是有的。魏枕风并非是独自一入京, 他身边还带着季崇。赵眠即刻召季崇入宫, 命季崇将这三月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出。 季崇知道的也很有限。王爷混入天阙教后,的确留他在外接应。有王爷的命令, 他敢轻举妄动, 只能跟着王爷留下的记号一路跟随。 数日前, 他在王爷指定的地方候。黎明将至时, 他终于到了王爷。王爷一手持剑, 一手抱着一个婴儿, 身后有追兵,想是事以密成。 季崇还及高兴, 怀中就被塞了一个婴儿。季崇问:“这就是英王的小世子?” “是,”魏枕风干脆道,“是随便捡的孩子。” 季崇一愣:“……真的啊?” “废话,当然是假的。”魏枕风慎牵扯到伤口,皱起了眉,“要的东西呢。” 季崇连忙把提前准备的包袱递去:“水和干粮全在里面,解易容的药水也在。”季崇看到王爷胸襟上的鲜血,惊惶万状道:“王爷,你受伤了!” 魏枕风置可否,背上包袱上了马,手握缰绳道:“你即刻将阿嗣送回盛京英王府,得有误。” 季崇带着小世子回了家,英王和英王妃自是千恩万谢,英王甚至放话,日魏枕风若有用得到他的地方,他定义容辞。 季崇完成任务后,放心身受重伤的王爷,骑了匹快马,一路沿着通往南靖上京的方向寻找王爷,最终在离上京还剩两日路程的荒郊小路上找到了他。 “找到王爷的时候,王爷正在一棵树下休息。他的伤只是草草地包扎了一下,无法愈合的伤口流出的血早就染遍了全身,连马背上都全是血。因为失血多,王爷已处在昏迷的边缘,可他依旧强睁着眼,目之及是南靖上京的方向。” 赵眠记得自己了什么,他回神时,季崇都下去了,寝宫里只剩下他和魏枕风,以及他们尚在腹中的孩子。 赵眠看着躺在床上的青年——俊却狼狈,强大又脆弱。 昏睡的魏枕风已是成年男子的模,但他睁开眼笑的时候,少年意却一如当初。 再半年,在他和魏枕风十岁一年,他们将成为一个孩子的父亲。 或许,他和魏枕风都该彻底长大了。在有了孩子的一刻开始,他们皆再是少年。 赵眠轻抚着自己的小腹:“你爹蠢。”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魏枕风从给他一定的承诺,哪怕他了他希望他,魏枕风能给他的也只是“恐怕有点难”“只能尽量”之类的答案。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都怎么抱希望啊。魏枕风是非可,魏枕风与,他都坐上龙椅君临天下,唯一的区是他因为魏枕风到的惊喜而开心很久。一辈子一次的登基,他日后回想起,个画面中有魏枕风。 仅而已。 魏枕风,他该听魏枕风了什么,而该看魏枕风做了什么。他看了,看到心痛了起。 奇怪,双向奔赴,从想放弃的喜欢为什么也让心痛呢。 他要魏枕风再受伤了,他要魏枕风的。 魏枕风昏迷了足足两日才悠悠转醒。白榆成了永宁宫的大忙,一边要照看天子的宝宝,一边要看顾王爷的箭伤。 白榆看出陛下似乎无意将他怀有身孕一事告知王爷,提醒道:“陛下,孕四月,您但显怀,还能感受到胎动,到时您肯定瞒住王爷。” “放心,他待了太久。”赵眠道,“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魏枕风的伤务必卧床静养,白榆要他非必要下床。于是,魏枕风被迫成为了龙床上的“望君石”,每日除了吃饭吃药换药,就是待君王闲暇时分的临幸。 君王倒是很宠爱他,亲自给他喂药,还特意把龙案搬到他床边。有时他午睡后醒,便能看到赵眠坐在桌案后批阅奏本,神色专注,时时停下朱批思量,也时时朝他望。 午后的骄阳落在赵眠肩头,犹如海棠醉日,格外诱。 时光清浅,岁月静。 魏枕风原本还有点郁闷,百日未见却看得到吃着,换谁都郁闷。可看到眼前的赵眠,再想起登基日高高在上,俾睨天下的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