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和魏妃喝着茶看完了这一出热闹。魏枕风好奇地问:“你父皇他们究竟在哪里?” “尚在宫中。”赵眠道,“他们过完中秋才会走。” 魏枕风一笑:“原来如。” 底下的斗还在继续,魏枕风看得津津有味,躺了大半月的身体亦蠢蠢欲动。 “养伤养得手都痒了,”魏枕风活动着肩膀,“我去松松筋骨。” 说罢,不赵眠应许,便纵身从楼下跃下。 魏枕风刚好落在一个刺客身后。他像和好友招呼一般拍了拍刺客的肩膀,还唤了声“兄弟”。就在“兄弟”转身的刹那,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之声,刺客的脖子被利落地拧断,还来不及看清和他称兄道弟的是何许人也便倒了下去。 不仅是魏枕风手痒,赵眠的心也痒。 自从得知自有了身孕,他跑都没跑过,遑论骑马射箭。 嵇缙之在赵眠身后道:“陛下,徐湃的事经查清楚了。” 跟随自多的禁卫竟和邪/教有染,赵眠极是不快:“说。” “一月前,徐湃休沐出宫,前往京郊拜佛求雨时被天阙教教徒盯上。天阙教欲拉他入教,徐湃不但严词拒绝,还要将其捉拿交送官府。可天阙教不知在他面前用何种方式展现了呼风唤雨之能,谓之‘迹’,徐湃求雨心切,傻乎乎地相信了公主命格和南靖国运有悖的荒谬之言。”嵇缙之的语可叹可恨,“他确实没有加入天阙教,他却答应了和天阙教合作,掳走小公主祭天,换天降甘霖,解旱情之急。” 赵眠眉宇间凝上了一层冰冷的怒意:“拖后腿的蠢货和不忠者无甚区别。” 说话间,徐湃被伪装成乳母的暗卫带出马车,强压着跪在了楼下。大概是知道自死期将至,徐湃终有了直视天颜的勇。他抬头朝天子直直地看去,眼中是一种近乎虔诚的狂热,犹如仰望明的信徒,即便他知道自在明眼中不过是一只蝼蚁。 嵇缙之问:“陛下欲如何处置徐湃?” “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赵眠斜睨道,“需要朕教你?” 嵇缙之心中了然:“臣明白了。” 楼下的斗接近尾声。天阙教潜伏在上京城中有实力的三人相继倒下,只剩下后寥寥数人在负隅顽抗。 魏枕风玩得酣畅淋漓,剩下的刺客很快也要成为他消遣的玩物,自再不动手就没有机会了。 赵眠伸出一手,沈不辞立即呈上弓箭。赵眠拉弓起弦时,突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过去有多少回也是这样,魏枕风持刀前,他引弓在后。今日旧事重演,仿佛回到了他和魏枕风并肩周游天下,肆意江湖的时光。 赵眠嘴角上扬,准心对准和魏枕风缠斗的刺客,正要松手时,手上陡然一个不稳,利箭呼啸而出,离他瞄准的地方稍有偏离,堪堪擦着魏枕风的丝飞过,后钉在了马车的车窗上。 魏枕风回身朝赵眠望来,表情极为震惊,仿佛在说:你这?? 轻的帝王也不知是感受到了什么,僵在原地,愕然睁大了眼睛,表情中透出一丝不可思议的茫然来。 魏枕风没有了玩闹的心思,将天阙教剩余人解决后回到赵眠身边:“刚刚怎么回事?你是要赐死你刚封的魏妃吗?” 刻的赵眠经恢复了正常:“久未用箭,有些生疏而。” “你这样可不行啊陛下,”魏枕风用御史谏言的口吻,苦口婆心地说,“前你可是百百中的。” “……闭上你的狗嘴。”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之后,赵眠召了杭兴朝及嵇缙之,君臣三人就天阙教一事议至深夜。赵眠回到永宁宫时,迎接他的不是朝蓬勃的魏妃,而是两个在他寝宫追逐闹,纵酒放肆的醉鬼。 只他的傻弟弟双手持双刀,像头熊一样追在魏枕风身后嗷嗷地叫。而魏枕风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拿着他的惊鸿剑,游刃有余应对赵凛招式的间隙还能抽空喝上一口。 赵眠站在门口,心平和地说:“谁能朕一个解释。” 白榆忍笑道:“回陛下,晚上二殿下来找王爷喝酒,说是要为王爷践行,顺便庆祝他们彻底将天阙教一网尽。喝着喝着王爷炫耀起您他的册宝来,然后二殿下不知为何突然崩溃,喝酒就成了切磋。” 惯大场面的赵眠对无动衷:“煮两碗醒酒汤他们,喝完后叫沈不辞把赵凛扔回他自的寝宫——记得在魏枕风的那碗中下点助眠之药。” 白榆还为自听错了:“什么?” “魏枕风但凡有一点清醒,一定会对朕动手动脚。”赵眠淡定道,“明日他便要长途跋涉回北渊,今夜让他睡得安稳些罢。” 魏枕风和赵凛对白榆要他们喝的东西死都不会到设防。一碗醒酒汤下肚,赵凛被扛回了自寝宫,魏枕风笑吟吟地送他离开,然后躺上了赵眠的龙床。 他封妃的第一夜,也是今在南靖的后一夜。这个寝,他是侍定了。 是,赵眠沐浴完来到床前,魏妃正抱着枕头睡得正沉。 魏枕风早长成了成男子的模样,睡着时的侧脸却还剩下一丝丝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