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在赵眠怀里哭到眼泪汪汪, 浓密似羽的长睫全哭湿了。魏枕风倒是不哭了,泪水在他如槁木死灰般的眸里将掉未掉,哪像个已人父的二岁青年, 看去也就七八岁不能更多。 赵眠看着这对父—模一样湿润的眼睛, 眼眶红得更厉害。半年来一点点积攒至今的委屈在这一刻悉数爆发, 乳母过来想抱走皇他也不给。 赵眠紧紧抱着自己的孩,肆无忌惮地向魏枕风大发脾:“我等了你那么久,我等得那么累,我都给你生孩了……魏枕风, 你有什么可哭的?” 魏枕风似乎还没完全搞清楚状况,但他明显活了过来,色不再绝望,而是—整个大迷茫。 他跪在地, 仰头看看赵眠,又看看皇,喃喃道:“我……不明白。”他的目光再次紧紧锁在了赵眠身,像一个快要在水溺毙的人看着岸的明—般, “赵眠, 我不太明白。你是……那个意思吗?” 魏枕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 赵眠失去耐心,恼怒交加:“是那个意思!皇是我们的孩, 他在我肚里待了个月, 然后被我生下来的!听清楚了吗?” 魏枕风不知所措地睁大了眼睛, 昔日惊才绝艳的年此时此刻看起来真的不太聪明:“我们的孩……他是我们的孩?” 赵眠咬牙切齿:“是。” 魏枕风嗓音嘶哑得不像话:“你没有别人床?” 他都得这么清楚了, 魏枕风还问? 赵眠强忍着给魏枕风—巴掌把他扇醒的冲动:“没有!我你床!我喜欢你!” 魏枕风的双眼在这一刹那重新恢复了昔日的光彩, 那么明亮, 那么璀璨,宛若劫后余生, 折射着世间所有的美好。他低下头,自言自语地重复:“你喜欢我……你喜欢我。” 此话虽然是赵眠自己出来的,但听见魏枕风不停地复述,还是莫有羞耻。他呵斥道:“别念了。” 魏枕风闭了嘴,又在心里反复念了好几遍。 ——赵眠喜欢他。 短时间内的大喜大悲让他产生了—种不真切的恍惚之感。唯有不断重复这一事,他才能感觉到一丝丝的安全感,才能把丧失的理智找回来。 一一赵眠他生了个孩。 魏枕风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他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刚朝赵眠走了一步,就听见赵眠:“谁让你站起来了?” 魏枕风步伐蓦地一顿。他已经不哭了,但赵眠的眼睛还是红的。 赵眠看着他,眼盛满了控诉:“你还想当着我儿的面睡我吗?” 魏枕风惊觉自己方才做了什么大好事,赶紧道:“我不想了,我就想抱抱你。” 抱个屁,他还抱着皇,魏枕风怎么抱他。 赵眠忍着没哭,摆出盛凌人的模样:“跪下。” 魏枕风跪得分干脆利落,跪下后还不忘回应赵眠的表白。他展颜一笑,道:“赵眠,我也喜欢你。” 赵眠心间微微一颤。 场面总算得到了控制,两人也稍稍冷静了许。赵眠把乳母叫回来,让她去哄皇,接下来便是成年人对话的时间。 两人目相对,一时间谁都没有话。他们有太多的话想,反而不知道该从何起。 既然不出来,那就骂出来吧,反正不能憋着。 “你居然怀疑我别人床,”赵眠站在高点兴师问罪,“你对我的信任是被狗吃了吗?” 魏枕风诚恳道歉,嘴角却怎么都压不下来:“我的错,可是你明确过自己不会生孩的。” 赵眠冷冷道:“我是过,我错了,你有意见?” 魏枕风垂下眼,轻笑了—声:“不敢。”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这—笑,赵眠感觉自己的心又软了几分。见识过魏枕风失控时的冷笑,才知道正常的魏枕风有多好。 赵眠定了定,道:“东陵秘药的药效会遗传。”他向魏枕风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幸好,繁繁没有继承我的体质。”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繁繁?” “就是我们的儿!” 魏枕风又念了声皇的:“繁繁。” 他心里还有很多的疑问,比如皇是什么时候有的,赵眠什么不告诉他,可这都不是他关心的。 魏枕风喉结滚了滚,道:“你刚刚,你生繁繁的时候痛死了?” 赵眠被很多人问过这个问题一—父皇,父亲,弟弟,还有白榆。他总是告诉他们还好,不是很痛,他不想在这人面前展现出自己怕疼的—面。 可是,怎么可能不痛呢。 “很痛。”赵眠不再嘴硬地吐露出自己的心声,“怀他的时候也很难受,看着自己的肚—天天大起来,我—直很怕。” 魏枕风哑声道:“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赵眠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