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君临天下的那日了。” “管用就好。”魏枕风假装没听见魏怀逸最后一句话,笑道,“给药的那位南靖神医现下就在宫中,回头让她再给你看看。” 最后求见的则是魏枕风的六叔,掌管盛京禁卫的英王,魏霆乾。英王是个典型的北渊武将,沉毅寡言,注重血脉,当初要不是魏枕风从天阙教手中救出了唯一的嫡子,也不会轻易站队。 和英王一求见魏枕风的还有诸位辅政大臣,显不是来找唠家常的,魏枕风自然不能在寝宫见们。 于是乎,刚回来屁股还没坐热的恒王殿下不不换上蟒袍,在北渊君王理政的宣德殿召见群臣。 魏枕风一,众臣纷纷向其躬身行礼:“殿下。” 魏枕风笑着让些前辈不必多礼,由此可见的为君之道和赵眠的不甚相。大部时候,位年轻的掌权言笑晏晏,心情好时甚至会和属下笑笑。但在场之人再清楚不过,恒王殿下可不是靠的好性情掌控北渊江山的。 魏枕风从英王身边路过,问:“六叔,阿嗣最近怎样。” 英王答道:“承蒙殿下记挂,府上一切都好。” 入座时,魏枕风的目光在龙椅上停留片刻,眼眸沉了一沉,而后自然而然地坐在了龙椅一旁的太师椅上。 站在珠帘后的赵眠看一幕,轻轻放下了珠帘。 魏枕风离京一月,辅政大臣们有成堆的事情等着向禀告,其中最重要的事莫过于确认储君的人选。在魏枕风放弃皇位的前提下,五殿下和英王是最有资格的两个人,朝中为此成了立长,立幼以及尝试让恒王殿下对皇位感兴趣三派。 赵眠知道,魏枕风不是对皇位没兴趣,而是不想有兴趣。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待魏枕风回承宫已是深夜,在偏殿找了半天没找自带回来的王妃,却发现无人居住的主殿居然亮着灯。 魏枕风走了进去,果不其然看见的王妃就在里面,穿着由南靖丝绸制成的又轻又薄的寝衣坐于灯下。 即便没有穿龙袍,也不是在自的地盘上,赵眠身上的贵气仍旧丝毫不减。既有帝王的威仪,又像个等待晚归夫君的王妃。灯下看人,有一番风味。 魏枕风欣赏了好一会儿,才道:“怎来了?” 赵眠道:“过来看看北渊的龙床有没有南靖的大。” “结果是?” “差不多大。” 魏枕风笑了声,在赵眠身边坐下:“今日你见了多人。你觉,些人之中,谁才是边城行刺之事的幕后主使?” 面对个问题,赵眠搬出了自的老办法:“那就要看谁能从中获益了。” 魏枕风析道:“德妃母子想靠讨好我拿下太子之位,英王表面上未显现出争储之心,但其羽翼日渐丰满,是不争也争,否则德妃坐上太后之位时的好日子也头了。”魏枕风顿了一顿,“至于四弟……” 赵眠道:“可是排除掉不可能的答案,剩下的再不可能亦是真相。” 魏枕风点头赞:“确实。” 赵眠站身,道:“朕乏了,睡罢。” 魏枕风瞥了眼赵眠身后崭新的龙床:“我抱你回偏殿睡?” 赵眠嘲笑:“你敢坐西夏的龙椅,睡南靖的龙床,却不敢坐北渊的龙椅,睡北渊的龙床。” 魏枕风眉梢微挑:“不是不敢,是懒坐。” 种鬼话也就骗骗北渊人了。 “我过,让我成为你的软肋。”赵眠看着,“也让繁繁成为你的软肋。” 魏枕风抱双臂:“我也过,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想留在你身边。” 知道,怎会不知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何尝不希望魏枕风能留在身边,但不能剥夺魏枕风坐上九五之位的乐趣。 魏枕风一日没有天子之名,魏枕风就要在北渊称旁人为“陛下”,就要向除之外的人行礼。 想想就不爽。 赵眠淡道:“你一路过关斩将,披荆斩棘,好不容易让皇权成为了自唾手可之物,最后却过不了人关,不觉可笑。” 魏枕风调笑道:“哪有自自是人的。” 赵眠额角一跳:“你少跟朕转移注意,朕……本来就是。” “是什?人吗?” “不要以为在你的地盘朕就不敢拔剑——把话题给朕转回去!” “是是是。”魏枕风好声好气道,“可我已皇权在手,又何必执着于一个名。要你想,我现在就能把北渊的后印给你。” “你给了朕又如何,新帝登基后,北渊的后位迟早是人的。在北渊人眼中,朕不过一个王妃而已——你觉朕受了种委屈?” “朕不要当什王妃,朕要坐坐中宫后位。”赵眠盛气凌人道,“你要睡朕,能在龙床上。” 魏枕风沉默着,望向赵眠的眼中渐渐兴奋了来,嘴上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