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魏怀逸低咳两声,问:“二嫂此话何意?” 赵眠屏退宫人,只留下白榆。他道:“当日魏枕风在南靖边城遇刺,你的手笔。” 赵眠原以为魏怀逸会竭力否认此事,不料对方只微微睁大剪水的双瞳,而后轻笑声,道:“然瞒不过的。” 少年还算平静的反应让赵眠有些刮目相看。无论英王还德妃母子,均有动机派一伙不入流的刺客刺杀魏枕风。排除掉这两人,剩下的答案除魏怀逸有别人。 魏怀逸问:“二嫂,二哥知道这件事么。” 赵眠反问:“你觉得呢。” 魏怀逸头:“他肯定知道。” 一场注定失败的刺杀足以让魏枕风对每一个有希望继承皇位的人平等地起疑心,可无论魏枕风如何怀疑英王等人,魏怀逸都不会在储君的备选之列。北渊的太医早断言,四殿下身体过于孱弱,不会有子嗣,白榆亦同意这个说法。 魏怀逸这么做的理,赵眠只想到一个。他想听魏怀逸己坦白,便问:“为何要出此下策。” 魏怀逸嘲笑道:“二哥应该知道我的用心,否则怎会留我至今,您方才不会让旁人退下再提及此事。” “魏枕风说的不错,你有几分聪慧。”赵眠道,“但另一个角度看,用这方式劝魏枕风登基,你愚蠢。” 魏怀逸苦笑道:“我只想到这个办法。”少年看向赵眠,语气迫切,“二嫂,我知道二哥为你才假装无意皇位,然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无论六叔还五弟登基,定然后患无穷,他们不会容忍二哥继续手握大权的,还请你劝二哥三思。” 赵眠淡声道:“这些需要你告诉我么。” 魏怀逸哑然:“……怀逸唐突。” “好好养着罢,”赵眠转身离开,“养好才参加你二哥的登基大典。” 魏枕风忙碌一日,天黑后才到寝宫,一满宫找赵眠。白榆告诉他:“陛下正在书房看萧相寄的家书。” 魏枕风丢下一句“知道”便往书房走。 “王爷,”白榆叫住他,“别忘避子汤只剩下最后一份,而陛下还要在北渊待一个月。” “你不用每日都提醒本王罢。”魏枕风好笑道,“我这还守着孝,你觉得我有心情想那些么。” 白榆脸色挂上假笑:“当日我们离开上京,您说您北渊干正事,让我不必准备太多呢。” 魏枕风:“。” 魏枕风到书房,诧异地现赵眠今日穿一身的纯白。赵眠极少穿得这么素净的颜色,平日凌人的气势减退不少,显露出清雅绝欲的一面。可越纯白绝欲,越让人的恶劣亵玩之心蠢蠢欲动。 魏枕风站在门口看好一会,赵眠感觉到他的视线,抬眸看:“你得好晚。” “抱歉,有忙。”魏枕风喉结滚滚,问:“你……怎么穿这样。” 赵眠解释道:“全皇宫披麻戴孝,我一人穿金戴银太过惹眼。” 魏枕风摆出心疼的表情:“不吧,居然不穿金戴银,可把我们陛下委屈坏。” “少阴阳怪气。”赵眠低头看着己的穿着,“我这样不好看吗?” “好看啊。”魏枕风顿顿,不知嘴欠还提醒己,“但肯定你穿龙袍好看。” 赵眠一阵无语:“有劳你这么大声说出,但你说前面一句行。” 魏枕风笑笑,在赵眠身边坐下,下巴搁在赵眠的肩膀上摆出放松的姿态:“萧相说什么?” 赵眠道:“还天阙教一事,父亲主张南靖向东陵出兵。” “那你怎么想的?”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在想如出兵,应该谁挂帅。” 南靖之事,魏枕风不便过多干预,他相信赵眠会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魏枕风换个话题:“听说你去见魏怀逸?” 赵眠“嗯”一声,嗤道:“想到你有个兄控弟弟。改日有机会应该介绍他和赵凛认识,此二人说不定很聊得。” 魏枕风闻言挑挑眉:“这么说,你信我四弟?” 赵眠头:“父亲曾言,对皇位的传承而言,血脉才最稳固之物。而魏怀逸不会有己的血脉,即便放权于他,不会威胁到你和繁繁。我信他为你,他个有才之人,你可以重用他。” 魏枕风明白赵眠的意思:“像你离开上京有萧相为你看着,你希望我离开盛京时,有可信之人帮我看着,不?” 面对魏枕风的明知故问,赵眠照例搬出反讽大法:“不,我希望你离开盛京时被造反。” “我谢谢你啊。”魏枕风想想,道:“赵眠,以后我们南靖北渊一国待一月吧。单数月你跟我北渊,双数月我们待在南靖,你看如何?” “如此跑跑去太耽误时间。”赵眠沉吟道,“不如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