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仪放出的血肉模糊的照片,恰好有一半投在公关官完美的脸上。 这投影仪工作的幕布更糟糕了,但没人在乎——除了注意到这个悄悄溜过的弗勒佐,他观察到影响投影的障碍‘科医生和公关官’,觉得神奇,于是把自己在电梯里沾了火油还黑黝黝的手伸出来。 墙壁上又多了个小孩的巴掌影,而该落在影处的内容投在了弗勒佐手上。 他瞪圆眼睛,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 没人注意到,人偶一样站在墙边的公关官和科医生的挣扎,金色,紫色和他们原本的瞳色混在一起,被投影仪的光晕掩盖。 就像身体原本的意志在和来的两股力量进行抗争似的。各路冲突势均力敌,竟诡异的被抵消了,许久未出的自身意志占了大头。 公关官像噩梦惊醒似的身体一颤,然后视线和同样大汗淋漓的科医生交错,余光瞥到背对着他的琴酒,眼里闪过杀意。 这家伙是控制他和他的同伴的幕后黑手一,只要挟持他,然后…… 但这份冲动很快被呆呆的仰起头的弗勒佐打断了。公关官对上那双纯粹的紫色眼瞳,大脑恍惚,眼神又不清明起来。 科医生也一样。 琴酒对此一无所知,他专注于攻克弗朗西斯:“具体技术我无法解,也完不感兴趣释,但他们不是机器人。” 想起黑衣组织想要的东西,弗朗西斯变得耐人寻味。 “所以呢,你们想凭这场真人秀就想骗到死而复生异能者?真是难为你们想到叫加德来当这个见证者的主意了。” 易容、整容、改变形、制造幻影的异能者,让逝者重的手段数不胜数,别说琴酒只叫了两个出来,就算叫上两百个也没用。 想到这,弗朗西斯带着轻蔑的笑容,看了眼似乎玩够了投影,整背着手观察科医生和公关官的弗勒佐。 他用这幅幼童模样出,准是司各特出了么馊主意,不过竟然一点都不违和,毕竟以加德别人说么信么的性格,智商比五岁孩还差点。 但加德好骗,他可不是。 “别白费心了,可能是我说的不够清楚,我拒绝和你们继续合作的原是……”弗朗西斯顿了顿,用日语字正腔圆的开口:“我只站在胜利者那边。” 组合和黑衣组织的合作来自弗朗西斯搞破产收购的一家财团,那时候他觉得这个到处拉拢研究人员的组织很有前途,于是收购后延续并扩大了合作。 但随着合作的深入,黑衣组织的各种作为让弗朗西斯不得不承认,再老练的猎人也有被家雀啄眼的时候,黑衣组织根本不是么生机勃勃的大树,而是一只虽然在飞行,但后背和翅膀都露出腐肉的乌鸦。 他也没怎么在乎,只逐渐断了联系。毕竟哪个生意人没做过几幢亏本买卖,常胜将军只是另一种概念的幸存者效应。 “黑衣组织会是这个胜利者,弗朗西斯先生可以看完我们的项目再说话。” 琴酒几乎没么犹豫的接话否认,随着他开口,墙上的投影变成了一段监控—— 那是一间很大的屋,里面整齐排列着四张边上摆满了仪器的床形器具,每张床上都沉睡着一个人,口鼻眼耳心脏各处都被管和束缚带约束着。 那床俗称‘棺材’,是专门用来控制异能者的器具,异能者的生命被仪器控制为假死状态,除了输入正确的密码,任何破坏仪器的举动都会让被控制的异能者立刻死亡。 是那个反异能组织U的研究成果? 弗朗西斯对弗勒佐所在地有一定了解,他随意扫了一眼:“不是只失踪了个吗?” 怎么躺了四个。 “多余的那个是个不太话的研究人员,前段时间他试图带研究成果背叛组织被抓住了,仗着异能者的身份从要被马上处决的老鼠升级为小白鼠,但这不重要。” 琴酒把话题掰回正轨:“好戏正要开始。” 监控中,那间房屋的门被从面推开,几个从头包到脚的绿衣人走进,商讨一番后,推走了靠门的一名蓝发少。 弗勒佐戳了科医生半天也没得到回应,他挫败的鼓鼓腮帮,恰好这时墙上视频上新,便暂时转移注意,跑到屏幕边拽了个椅坐,和弗朗西斯一起观影。 琴酒也神贯注的看过。 为在东区码头一事发生前,关于异能者绑架事件、乌厂都是代号滴金的成员在管,他知道的可能还没弗勒佐多。 来吧,让他看看,他所忠诚的boss隐瞒了这么多年的乌厂到底是么。 * 港口黑手党,地监//禁室。 魏尔伦一既往的享用午茶,他抿一口热腾腾的红茶,翻开昨天读到一半的诗集,动作不紧不慢。 他也不需要抓紧时间做么,为一名囚徒来说,时间是充裕的东西。 保罗.魏尔伦,虽然身份是港口黑手党五大干一,但出于本人不愿意和某些别的原,他六年没离开监//禁室一步。 “夏日蓝色的夜晚,我将踏上小径,拨开尖尖麦芒……”魏尔伦正读着,让优美的文字充盈荒芜的内心,身后的大门突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