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怀姣的奶奶走得比较早, 爸爸也是,只有爷爷一直身体健康,临近百岁才寿终正寝。 农村寿终正寝的老人讲究丧事喜办, 一般由家里的亲戚,或村里比较熟悉的 乡亲主持操办。二叔 叔请来的道士很晚的时候才带着一行人过来,怀姣看到那位仙风道骨的老道士时,莫名就觉得有些熟悉。 道士的身后, 还 跟着个极年轻的小道士, 穿着黑袍,眉眼周正,身姿笔挺,据是老道士的徒弟。 怀姣和 沈承遇在客厅见过道士之后,又和家里的亲戚们一起,在小道士的诵念下爷爷抬入棺。 怀姣眼睛微有些红站在一边, 看着爷爷入棺。 几堂弟也站在他旁边,眼眶红红的,没有出声。 忙完的二叔叔和三叔叔走过来让几小辈今晚先去休息,第一天不用守夜,明天白天来客人才会正式忙起来,小辈们要负责去接待。 怀姣是就和沈承遇再次回房。 房间里, 两人的行李还倒在床上。怀姣的房里只有一张一米五的床,两男生人睡的话, 不会太挤,但也没多宽敞。 毕竟沈承遇常年搞体育的, 子又高, 腿又长,肩膀还宽, 身上哪儿哪儿都是肌肉,比瘦瘦小小的怀姣壮两号不止,怀姣的一张小床他还真不太好睡。 只不过目前两人还没想到那一层去。 沈承遇不知是较真还是确实对怀姣以前的那些事情感兴趣,回房间之后,非要缠着怀姣跟他自己小时候的那些事。 怀姣认真回想一下,他小时候的大分记忆,似乎都和他的爷爷有关。 爷爷跟他的那些故事,教他认的草药和那些毒蛇,哪怕过去这久,重见到时,怀姣还是出一二。 怀姣的卧室里确实泡蛇酒,但因他怕,是都搁在衣柜顶上,透明坛子外都用布盖着。 沈承遇踩着椅子那几坛蛇酒搬下来。 “这多?”他有些诧异。 透明的酒坛摆在桌子上,怀姣弯下腰,曲着膝盖,给沈承遇指指里面的蛇,“这就是血丝根。” 沈承遇也跟着怀姣蹲到他旁边,“有毒吗?” 怀姣想想,:“有些有,有些没有。但是我见过一次被这蛇咬之后,七窍流血的。” 他们乡下靠山这边的毒蛇特别多,除最有名的五步蛇和白节蛇,血丝根就是其毒性不强但最常见的一。怀姣会认识这蛇,源一次爷爷给别人的治疗。 被蛇咬的男人来时经特别严重,五官、耳孔上,到处都在往外流血,他的瞳孔缩得极小,眼白空旷,像真正的蛇一样。 “他自己被血丝根咬,但是爷爷血丝根没有这强的毒性。后来才知道,他被咬之后还抽烟,所以才这严重。” 泡着黑红色蛇酒的透明坛子,摆在两人眼前,怀姣的摸在冰冷玻璃坛上,好像透过眼前的酒坛,穿越到很多年前的那午后。 他躲在客厅的帘子后面,看着那被蛇咬之后,变得十分恐怖的男人坐在他家的客厅里。 在朝他。 怀姣打哆嗦,牙齿都龇出来一点,“好吓人。小时候我吓坏。” 头顶白灯折射在玻璃酒坛上,沈承遇侧过头,在光影,微有些怔看着怀姣。 “你小时候长什样儿啊……” 他突然出不太搭边题。 怀姣也愣下,“啊?” “我想看你小时候的照片,有吗?”沈承遇实在想看看这人的小时候,是不是也像现在一样可爱。 “我房间里好像没有,以前的东西让二叔叔收起来一分,要找的话,可以去怀擎。” “走。”沈承遇直接站起身。 “??” …… “小堂哥小时候超级娇气的,虽然不挑食,但是吃什东西都很少,总要逼着他吃。” 沈承遇和怀姣,在怀擎房里找到他们小时候的相册,只随机附赠的,还有讨死嫌的堂弟。 “我们去镇上玩,如果买糖炒板栗和红薯,自己一口都吃不上的,因要伺候小堂哥。” 翻开的相册里,第一张照片就是小朋友坐在小商店门外的排椅上,间最白最漂亮的那,一只撑在自己的腿上,一只拿着一塑料勺子,正侧着脑袋,在舀别人上的红薯吃。 红汪汪的红薯还冒着热气儿,让另皮肤黑黑的小朋友两拿着。在他们身旁,另外两同样皮肤很黑的小朋友,正一低着头,一伸着,在给怀姣剥板栗、递板栗。 “他吃烤红薯必须要用勺子舀,不然就不吃,红薯太烫自己也不拿,就让我拿着。” “板栗也要别人帮他剥才吃,还要是干净的才行,”怀擎指着照片间的漂亮小孩儿,忍不住,着道:“所以从小就跟我们长得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