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让他在痛苦难过的时候，仍笑着站在一边，任由别人继续欺负贬低他。 怀姣很难得的，第一次，在周围那么多人的面前，说出这么多话。 “从我大一入学的第一天就认识我了，带我进学生会，带我进社团。在聚餐上帮我挡酒，可是桌上的酒还是会让我喝完，让我接受们的道歉，可以们还是会坐在沙发上，用我兼职的工作，一起嘲笑我。” “到底喜欢我么呢……” 怀姣细长的睫毛垂下，慢声细数着：“喜欢我好看，喜欢我听话，喜欢我没格，喜欢我好拿捏。” “喜欢我好欺负，就是好像、喜欢我。” “是！” “是吗？那些奇怪的短信，下流的照片，贴到我的卡片，掺了东、推到我面前的酒……” 怀姣抬起眼睫，声音微小，认真他。 “是真的，知道吗。” 偌大的校，周围里外围着数十层的人群，在这一刻，安静得有如坠入真空。 陆炎之再也忍住，或者说是装下去了。他像换了个人，瞬间变了脸，整个面色都阴沉下来。 他甚至没有回答怀姣的话，只阴恻恻盯着怀姣，沉声说：“我觉得我已经足够给面子了。” 怀姣甚至到奇怪，只想说，看吧，这才是这个人的本来面目。 人群嘈杂的最后，是沈承遇冷笑着挡在怀姣的面前，抬手推开陆炎之——“我说错话都得挨他两巴掌，多大的谱，他还要给面子？” 沈承遇说完，没等周围人反应，直接拽着怀姣，带着他离开了人群。 直到快走出校，他们才听到有人在他们的身后，大声喊着：“对起！” 怀姣皱着眉，才要听。 他从来想要别人的同情，也需要他们的道歉。 他只有一个人，要那么多对起干么，他只想要对得起。 …… 像是身上最后的一层枷锁剥落，怀姣能觉到，他快要离开这里了。 和沈承遇在外面吃过晚饭之后，怀姣告别非要送他回家的沈承遇，在小区外的绿化带旁，在昏黄路灯穿透的树影底下，脚步微晃着，蹦跳走着。 怀姣好高兴，他走在回家的路上，按捺住，跟自己的系统说道—— “我像像是开了金手指的主角？！” 他言两语，就解决了伤害过自己的人。他和堂弟们约好了，以后还会见面。他还有自己的房子，8701把他的出租屋，布置得跟系统空间里一样！ 他已经是那个只想着躲在出租屋里一辈子直播出的人了。 离开这里之后，他也可以一直冒险，可以有很多人爱。 8701隔了很久，才有些安静的，回了一声：【嗯。】 到家楼下的时候，电梯又堵了很多的人，怀姣想了想，还是选择走楼梯回家。 只是这次知怎么，他心里跳的厉害，怀姣以为是自己太高兴了导致的，就也没在意。 和怀姣一起爬楼梯的，还有另几个低楼层的住户。昏暗楼道里，知哪层住户扔在外面的铁皮立柜，歪斜堆在楼道拐角处，怀姣走过那层，忍住多看了一眼，然后又收回视线，继续蹦跳着往楼上走去。 楼道里某层的声控灯，在他离开后，知道为么，短路一般，长久亮着，良久之后，发出铁皮摩擦的，细微窸窣声。 怀姣回到家中，坐在电脑桌前，打开了他的电脑。 在离开前的最后一晚，怀姣想和他直播间里的那些人，在他的现实世界里，最后直播一次，去玩他以前最害怕的那款游戏。 他进入逃游前的2021年，那一年发行了一款很有名的中式悬疑恐怖游戏，名字叫《烟火》。 “真的很吓人，我那个时候都还没有通关，就……” 怀姣皱了皱眉，好像又有点想起来了。 他登录以前的Stea号，花了一点时间，下好了这款游戏。 点开，熟悉的蓝绿色柳枝和灰白的游戏开，让怀姣有些恍惚地，像是回到了曾经2021年的，那个冬天。 他坐在和现在完迥异的小破出租屋的电脑前，蜷缩着双腿，一边紧张地玩着游戏，一边跟自己直播间的观众互动。 游戏里的第一句台词，是：【真邪，好好的车怎么熄火了……】 怀姣跟着游戏画面，小声地念出这一句。 而在他身后，电脑座椅正对的公寓大，透光的缝底下，走廊外面原本亮着的白色廊灯，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也熄灭了一瞬。 ——宝宝……等一下，好像有点奇怪…… ——外面的走廊灯好像短路了，等会儿宝宝，别出声…… 怀姣率注意到的，是这两条极其扎眼的弹幕。 他的眼皮跳了跳，在紧接而来越来越多的直播间弹幕提醒下，嘴唇微微抿住，极小声地，询了一句：“怎么了……” ——安静，外面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