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才给自己取名冥玄仇?以表示对冥妖和父亲的仇恨?”玄石沉重的问道。 冥玄仇睁开眼睛,他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还有很多很多,你们不知道我也不想说的事情。” 没等谁作答,他接着对玄石和漠野素心说:“炼狱城你们看到了。”转头又对龙风等人:“要找的人也找到了,赶紧走吧。” 这里的人,只有冥青刹对所有的一切没有过多的在意,而且对这个炼狱城城主的态度依旧愤愤不平,所以在听他说完后,第一个转身走出了房门,等在门口。 龙风摇摇头,对着冥玄仇道:“我,还想多留一下,师傅,我有很多话对您说。” 他看向玄石等人,希望他们能理解自己。 玄石对他点点头,拱手对冥玄仇说:“城主,我们并不着急回去,可否多逗留一日?因为,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商议,这么回去,总是仓促了些。” 冥玄仇了然的看了玄石一眼,点了点头。 几人相继走了出去,留给龙风和冥玄仇独处的空间。 漠野素心是最后一个,临走时,她转头看了一眼,正对上冥玄仇的眼神,两人只一刹那的交流,却让龙风心中生出一丝疑惑,但是这个瞬间只是一闪而过,并未激起任何波澜。 冥青刹没有看到龙风,问阿紫:“他呢?” 阿紫的心绪仿佛还在那场惨烈的战役中,于是略带哀愁的说:“龙风大人想和他的师傅多待一会儿,我们……何不趁此机会看看炼狱城内的状况?” 冥青刹却道:“现在四殿下找到了,我想还是赶紧回去的好,不然主人怪罪,我承担不起。” 阿紫上前拉住冥青刹的胳膊,央求着说:“我知道你着急,可是,龙风大人刚刚见到自己的师傅,这样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见,冥将军,拜托了。” 冥青刹拗不过阿紫,对着她身后的几人叹口气,又道:“我们来的时候,是设了灵波屏障保护自己的本体,耕织所内还算安全,希望不要有什么意外发生。” 玄石这才问道:“你们为何也来了炼狱城?” 玄白说:“我们看到你们消失后,冥将军猜测的是你们会去最近的心魔城,于是我们神魂出体,一路追赶,可是到了途中,不知为何,一阵迷雾袭来,待雾气消散,才发现到了炼狱城,正好有幻魔城弃置的冥灵进去,我们便混在其中,谁曾想,一进来就被迷昏了。” 玄石看了漠野素心一眼,漠野素心知道他的意思,于是轻声说:“是冥妖送你们来的。” 阿紫紧张的躲在冥青刹身后:“冥妖大人真是无处不在。” 玄阳上前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身侧。冥青刹冷哼一声,并未理会,只说到:“我们先歇息一下吧,等他谈完了,我们即刻启程回去。如果真是主人将我们送来,定是不想我们再耽搁时间。” 几人沿着回廊,细细看了看府邸的景色,都为之所动,玄白道:“他还是心念玄天宫的。” 玄石点了一下头。 往前再走两步,有几间客房开着门,冥青刹随便进了一间。 玄石却发现留仙玉烟不见了。 玄白轻拉住他:“她有自己的事情,你不必去找,一会儿就回来了。” 玄石不解。 玄白又道:“和她的父亲母亲有关,她想去问问城主。” 玄石这才点了一下头一边进屋一边说:“她将事情说与你们听了?” “找你的路上总是会说一些话的,对了,漠野素心,你是怎么遇到玄石的?”在玄白突然冒出这句话的时候,竟让两人有些措手不及。 阿紫和玄阳都盯着她,站在门口的漠野素心看了玄石一眼,玄石忙说:“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到了冥众区边沿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她。” 漠野素心点了一下头,对玄石投去感激的眼神。 阿紫接问:“那你为何不与冥将军一起,自己偷偷跑了呢?可是想回白色界?” 玄石坐下来,喝了一口水,说道:“你以为我能回白色界吗?你们的冥妖大人可是无处不在的。” 漠野素心抬步靠近几人,悄声说:“可是也有他看顾不到的地方。我想我们能回白色界。只要出了炼狱城……” “何出此言?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冥青刹突然出现在身后。 阿紫尴尬的说:“冥将军,你不是……不是在隔壁休息吗?” “小紫,我不聋。” 大家一时都沉默起来。 少许,首先打破这种气氛的是玄阳,他上前抱住玄石:“石头,你想死我了,走,我们两个也好好说说话。”说完,拉着玄石出去了。 阿紫对冥青刹道:“将军,我们也想歇一歇,你能不能先回你的屋子?” 冥青刹看了一眼漠野素心,想说什么,但是又憋了回去,转身走了。 阿紫吁出一口气:“在一起时间久了,都以为是白色界的人,怎么把他忘记了。” 玄白并未在意阿紫的言语,只是盯着漠野素心,眼神有些冷,在看到她和玄石眉目传意、心神相通的时候,她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怒火,这怒火是嫉妒,是不甘,但是她毕竟是白色界的公主,她有她的骄傲,她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直截了当的争夺;她也不会像第一次那样冲动的直接去杀死漠野素心,毕竟,经过这一路相伴,多少有些改变,重要的是,漠野素心现在在玄石心中已经占了一定的位置,如果伤害了她,玄石也会伤心……念及这些,她收回目光,脸上多出落寞的神情,一口气憋在那里,出不来回不去,很是难受。 少许后,她问道:“你们看过这里了吗?” 漠野素心点了点头。 “带我去看看如何?” 漠野素心看了一眼阿紫,对玄白再次点了点头。 阿紫目送她们离开,她将手按在门框上,骨节发白,眼中充满了一种恨意,不多久,她关上房门,神识一闪,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