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瀑布流淌,湖面碧波荡漾,雪仙小屋升起了袅袅炊烟。 似从迷蒙幻境中醒来,若置身于一间粉红格调的闺房里,仙正值守在她床边:“感觉怎么样,你睡了一夜了。” 若呆萌点头又四下张望、满面惊疑,仙微笑敬语:“欢迎来到粘粘家庭。” “粘粘……家庭……”若的嗓子干渴难耐,推门而入的春招呼仙吃饭,发现若醒了,春连忙转身呼喊:“樱亲、樱亲!” 一阵轻快的脚步随即飘然而至,从春身后出现的美女来到床边轻跪在地、握住若的手:“你醒了,若若——” 笑容如鲜花一样绽放,声音像甘泉一般清醇,这位被唤作樱亲的女孩,莫非就是樱?若的思维立刻清晰,她想要起床,樱叫她继续躺着,仙告诉她:“是樱亲带你回来的,若若,这是她的房间哦。” 若若……怎么她们都在叫着这个名字,等等……她带我回来的?若努力回想昨天的场景,那飘忽的紫影总也抹不去,救她的人应该是凤才对,他去了哪里?若坐起身来,鞠躬致谢,这才发现自己已是一身睡衣打扮,她慌忙又钻进被子,捂紧身体缩到了床角。 “是仙亲新做的,干净的,我替你换上的。”樱连忙解释,“若若,你伤得不重,多亏仙亲,她已经帮你恢复得差不多了,你要感谢她哦。” 仙受宠若惊:“亲亲不要捧我嘛,春亲做了美味可口的饭菜,功劳更大,还有最重要的是你能救她回来。” 春调皮起来:“我做菜呀,是因为我喜欢吃呢。” 若表情放松,露出感激之笑。坐在若身边仔细打量,樱心中不免一阵酸楚,她侧过身从腰间慢慢卸下一只玫红挂件递到若的面前,那是一把精致的弯月状匕首:“这个送给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也许用的上。” “我不要。”若轻摇着头,仙劝她收下,这玫红烈焰非常贵重,是樱一直佩带的防身利器,若更加迟疑不知该如何拒绝,樱不紧不慢靠近身去,轻撑若的臂腕,柔缓将匕首系在了若的腰间。若一时紧张得不敢动,她发现樱的手缠着绷带,这手受伤的位置竟让她想起凤保护她时的情形,不知为什么,被樱的手一直触碰却一点也不觉得反感,似曾相识的触觉竟能让她顿感安宁。 “好啦。”樱扶着若的腰身抬起头来,她被若身体散发的特殊香气吸引,仿佛思恋的味道令樱的心沉醉,她不禁倾心将若拥抱,亲了亲若惊凉的脸:“做我的妹妹吧,若若。” 若呆滞床角,猛然反弹开,跳下了床,她朝门口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神情慌张,万般懊丧。 “人家不喜欢这样……”“我又不知道呀……”“这可怎么办。” 春和仙尴尬不已,樱吐了吐舌,不好意思地向若道歉。若稍作迟疑又连忙鞠了一躬,脸上挂满微笑,大家顿时松了口气。忽见房中荧光闪闪,窗外萤火传声,一个女孩声音逐渐清晰:“凤哥哥,可可在这边一切都好,大家不必担心,我会想念你们的……” 樱急忙打开窗,对着漫天萤火满怀担忧点着头,春和仙安慰着樱,各自也都忧心忡忡。 凤……若的耳边飘起一个闪亮的字眼,怎么回事,她觉得心中奔涌着热流,眼前一黑便倒下了去。 荧光从雪仙小屋飞溢而上,淡粉流光淅沥而下,分不清是起雾还是落雨,萤火一直牵引到遥远的天际,穿越云层,在山上一座古堡附近渐渐消退,只留下一缕香气迅速回缩到了城堡侧面的一扇窗口里。窗内有个女孩,她睁眼轻舒了一口气,清秀的面容稍显疲惫,听见城堡走廊里传来“呼呼”喘气声,女孩连忙回到床边坐好,床铺柔软暖和,不大的一间石室却也装饰得精美细致,显然是贵宾的客房。 不一会儿,司徒“呼呼”端着一盘丰盛的早点恭候在门外,女孩轻唤了声“请进”,司徒开门向旁侧让开,出现在门口的是他的主人:深红衣着尽显秀媚苗条的容貌身材,她是冷若冰霜的雪紫。 “过的还好么,可可,我真是搞不懂,雷为什么要给你这么好的待遇。”雪紫淡淡一笑,叫司徒把吃的送过去。 可可礼貌地接过整盘点心放在桌上,点点头:“还好,感谢你们的照顾。” “哦,看来妹妹的感觉还不错呢,那么……”雪紫身靠石壁,轻歪着头,黑亮的头发顺着肩膀垂下:“把东西交出来吧。” “东西,呵呵,什么东西?” “妹妹,你也要在我面前扮可爱么。”雪紫探过身来,从盘子里拿了块点心,咬了一口又丢下去:“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和凤在一起的人,都喜欢装蒜——” 房间里响起了一丝坏笑,门侧墙壁靠着个人,他周身似乎散发出一种怪异的冷,尤其是表情中那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只听雪紫叫了他一声“刹那”,不知这刹那何时进的屋。 可可叹着气:“那是哥哥无视对方的存在。” 雪紫已然没了耐性,她上前拽住可可的手:“快拿出来!要我搜身吗?” 可可遗憾地摇头,雪紫立刻伸手过去,呲啦一下便撕破了可可的上衣,刹那阵阵阴笑将脸转了过去。 “紫雷!”门口一声急喊,雪紫慌忙停手,一个穿战袍、挎战刀的高个男子快步赶进屋来,可可连忙拉起被撕破的衣服将身体裹紧。 “菜刀哥哥……”雪紫惊慌失措迎上前,却遭遇男人抡起的手掌,可可大喊一声“住手”,掌力猛停在雪紫耳边煽起一股烈风,吹得雪紫头发散乱。 “雪紫,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菜刀,更不要喊我哥哥。”男人轻颤着放下手。 “是……天雷大人!”雪紫眨也不眨地瞪着眼,扭头便跑出了房间。 “干吗这么凶呢,天使,好了好了,我也撤,嘿嘿——”刹那本想劝说,见他神情不对,赶忙退出门去。 男人轻声叹息,转而对可可致歉:“你受惊了,我代表雷大人向你说声对不起。” 可可镇定了一下,面带微笑说没事,见他转身要走,又连忙追问:“天使,雷为什么不肯放过粘粘,难道你们还不能满足吗。” 男人回过头,犹豫之下无以作答,司徒等候在门口:“那个,雷大人叫您过去,呼呼。” 男人道了声抱歉,便随司徒走了,可可呆坐床边,有点想哭,可是眼前一闪,许多美好记忆仿佛又都成了憧憬,她慢慢躺下,渐渐露出笑容,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