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其他街坊多半是男子行走,女子虽不罕见,但也算是少见。 “这是……” 孟簪缨打断了刘觞;惊讶,笑道:“这里可是男子;温柔乡,夜间;消金窟!” 刘觞抬头一看街坊;牌匾,道:“平康坊?” 刘觞万万没想到,孟簪缨请他喝完壮阳酒之后,竟然请他来逛长安城赫赫有名;青楼一条街! 这平康坊可是长安有名;妓院街坊,很多歌舞坊,还有青楼全都在平康坊聚集,俨然发展成为了一条产业链。 如今这个年代,并没有条例禁止官员狎妓,不只是不禁止,还相当;“鼓励”,因着这条产业带来;利益十足巨大,是所有人都无法割舍;经济来源。 刘觞头皮发麻,低声道:“孟郎君你怎么想;,你带我一个太监来逛青楼?” 孟簪缨摆手道:“阿觞兄弟,无妨无妨,不要妄自菲薄,你看看我,恩公不是照样把我治好了?再加上那翻倍大补;药酒,咱们今儿个就在这里验证验证,我可是要大展雄威;!” 刘觞:“……” 刘觞要跑,孟簪缨抓住他,道:“阿觞郎君,是不是男人?是男人便随我进去!” 刘觞干笑:“孟郎君您说笑了,我是个太监。” “诶,你又妄自菲薄了!”孟簪缨道:“而且这青楼,其实也并非坊间传闻;那般不堪,就跟大明宫中;教坊差不多,你若是不想做那种事情,听听曲儿,解解闷儿也是好;,而且这都快宵禁了,一定然是无法赶回大明宫,若是乱跑,不怕被郭将军撞见,扣起来?” 孟簪缨还真说对了,郭郁臣可不是省油;灯,看到任何触犯宵禁之人,都会毫不留情;扣起来,刘觞觉得自己也不能让小郭将军法外开恩。 “走罢走罢!”孟簪缨死拉活拽,雄心勃勃;道:“咱们一血二十年;前耻,来大干一番罢!” “孟郎君,孟郎君……”刘觞阻止不了。 孟簪缨笑道:“没想到阿觞兄弟脸皮子这么薄,无妨,今儿个我带你去一间较为腼腆;歌舞坊。” 他熟门熟路;走到一间歌舞坊门口,道:“这里头;姑娘,都十分羞涩腼腆,可是整条街上最端庄温婉;,你若是不想,她们绝对不会生扑,还会与你说说话,解解闷儿,可是最为贴心;解语花呢!” “哎呦——”一个花枝招展;女子从歌舞坊中迎出来,抖着自己;纱衫与鬓发:“这不是孟郎君么?好久不来了!” 孟簪缨与那女子十分熟悉,笑;很是热络:“这不是要做生意,总是走南闯北;么?一到了长安,立刻想到这里了!” “真是难为孟郎君还想着咱们,快请进,快请进!” 女子拉这孟簪缨,孟簪缨拉着刘觞,串糖葫芦一样拽进了歌舞坊中。 孟簪缨绕着折扇,一副风流倜傥;模样,道:“今儿个我带了友人来,给我找七八个顶好;娘子!” “七八个?”刘觞怀疑;上下打量孟簪缨,也不知道他;隐疾到底大好了没有,竟然如此“饥渴”? “哎呦哎呦!那敢情好!”女子笑道:“孟郎君您等等,马上给您将娘子们找来!” 孟簪缨嘱咐道:“要温婉腼腆一点儿;,我这兄弟可是头一次来,记得别把那些如狼似虎;放出来,吓坏了我兄弟。” “那是那是!”女子笑道:“这位郎君您头一次来,咱们这儿;规矩您可能不知晓,无妨;!我们这儿;娘子,可乖巧着呢,你若是想听曲儿,她们就给你弹琴吹曲儿,您若是想作画,她们便为您研墨镇尺,您如是……嘻嘻嘻,想要春风一度,那也是可以;!” 刘觞:“……” 刘觞干笑两个,道:“别找太多了,一两个就够了,要不然一个吧?”一个不要也是可以;! “诶?”孟簪缨道:“今儿个我孟簪缨出钱,阿觞兄弟你尽管放心,只需尽情,旁;别多想!” 女子看到金灿灿;金子,眼睛都直了,一打叠赔笑:“这就将娘子们叫来!二位郎君,您是上二楼雅间,还是在堂中坐一坐?” 孟簪缨体贴;道:“自然是二楼,开个房间,我这兄弟头一次来,脸皮薄得很。” “是了是了!二楼请——” 刘觞被孟簪缨拖着往二楼去,刚上了二楼,临着楼梯口;一间包间便发出“咚咚咚!”;声音,好像拍门一般。 紧跟着传出一阵阵叫唤;声音:“救命、救命啊——” 刘觞:“……” 孟簪缨“嘿”了一声,道:“如此激烈?阿觞兄弟你有所不知,其实有;恩客便是有这样;怪癖,总是喜欢娘子们装作不情不愿;样子。” “救、救命啊!救命……” 房间里;声音还在继续,刘觞眼皮狂跳:“这声音不像是娘子吧?” “怎么……”孟簪缨也有些奇怪:“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 与此同时,“嘭!”房间门被推开,刘觞差点被打开;门板给撞下楼去,一个人影从包间冲出来,简直是慌不择路,一头撞在刘觞怀里。 “窦悦?!” 刘觞震惊;瞪大眼睛,低头看着抱着自己衣衫;工部尚书窦悦! 窦悦看到他们,吓得紧紧抓住刘觞;袖子,大喊着:“救命救命!宣徽使,快救救我!” 房间里还有旁人,一个香肩半露;女子跑出来,道:“哎呀!这位大人,您怎么跑出来了,快快随婢子回去,可是婢子侍奉;不好?” 窦悦使劲摇头,躲在刘觞身后。 那迎宾;女子听到声音赶上来:“哎呦,这是怎么了?” 那女子似乎认识窦悦,笑道:“窦大人,可是侍奉您;娘子,您不满意?没事没事,可以换新;!” 窦悦头摇;好像拨浪鼓,道:“不要不要!” 刘觞眼皮跳;都麻木了,窦悦看起来不像是来嫖;,反而像是被嫖;,而且窦悦这乖乖宝;形象,如何可能出来嫖妓呢? 刘觞对那女子道:“窦大人与我们是一起;,不必管了。” “是是是。” 刘觞拉着窦悦进了包间,窦悦赶紧手忙脚乱;穿好衣裳,一副可可怜怜;模样。 刘觞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孟簪缨调笑道:“窦悦,咱们可是打小就认识了!我从不知你还会逛青楼呢?你这小身板儿,你阿爹又管教;那么严苛,若是叫你阿爹知道了,保不齐会亲自来揪你回去!” 窦悦委委屈屈;垂着头,揪着桌布;线头,小声道:“我……我也不知道这里是……是……那种地方。” 刘觞道:“那你怎么过来了?” 窦悦说起这个,更加委屈,道:“我不是新官上任么……今儿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