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决计没有参与露华台不法;勾当!微臣是被陷害;,微臣不知情啊!” 李谌差点冷笑出声,好一步以退为进呢! 王岁平突然承认与露华台;干系,但是他只承认了自己投资给露华台,所以露华台每个月都会和他分账,如此一来,便算是账本上有王岁平;名字,也会被王岁平撇;干干净净,只是说这是分账,还是拒不承认大郎君;事情。 “你……”大掌柜怒神道:“你胡说!你分明便是罪魁祸首;大郎君!这账面上记得清清楚楚!露华台;大头,全都进了你;囊袋!” 王岁平果然辩解道:“微臣……微臣投了钱给露华台,还是投了大部分,露华台后来发达了,每月分账给微臣大头,也是……也是情理之中;事儿啊,还请陛下为微臣做主,微臣真;是被陷害;!真;什么也不知情啊!” 李谌拿过账本看了两眼,;确如此,虽然账面上记录着王岁平是大头,但因为是隐账,所以并没有太多;记录,写;都很隐晦,如此一来硬说是分账,也是情理之中;事儿,不好反驳。 李谌眯着眼睛,心中一口恶气顶上来,没想到王岁平死到临头了,竟然还能想到法子狡辩。 刘觞挑了挑眉,该说王岁平是机智呢,还是蠢笨呢?这紧要关头,竟然还能给自己想出借口,也;确是机智了。 刘觞故意道:“王大人,您再仔细想想,若是诬告,这可了不得啊!” “没错,”王岁平应和:“分明便是诬告!是诬告!” 刘觞如法炮制,对大掌柜道:“大掌柜,你也仔细想想,若是诬告,那可是……”他做了一个抹脖子;动作。 “罪民不敢诬告啊!”大掌故哭嚎起来:“小民已经到了这幅田地,怎么还敢诬告?陛下!陛下相信小民啊,小民说;都是真;!是真;!” 王岁平有些发慌,虽然他狡辩;;确有道理,但是刚才他还矢口否认自己与露华台;干系,现在又突然说自己有参与露华台,已然出尔反尔,站不住立场,众人其实对王岁平;说辞,都抱有怀疑态度,只是不方便说出口罢了。 同时怀疑王岁平;,还有王太后。 王太后方才有多信誓旦旦,此时就有多心虚。 “你……”王太后对王岁平招手,道:“我有几句话,想与你单独说说……” 王岁平看了一眼李谌,李谌也不介意,摆了摆手。 王太后便与王岁平来到了大殿;角落,遣退了身边;宫人,等宫人都走远了,王太后一把抓住王岁平;手腕,用力;颤抖着:“这……这都是怎么回事?露华台;事儿,到底与你有没有干系?有没有干系?” “姊姊……”王岁平想要含糊。 王太后已然截断了他;话头:“你说啊!到底有没有干系?都到了这田地,你还要瞒着我?你竟还瞒着我?你若是再瞒着我,我看谁给你补救!” 王岁平一狠心,微微点头。 “嗬——”王太后险些晕倒过去,勉强撑着身子,颤声道:“你……真;是你,你竟然做这样;不法勾当!你可是天子;舅舅!你可是太后;弟弟!你要什么没有?为何要做这样;事情!” “为何?”王岁平道:“姊姊!你还不明白么?小弟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姊姊你啊!” “为我?” “正是!”王岁平振振有词:“姊姊这些年,在先皇面前装乖,在老太太面前装乖,他们是谁也看不起咱们王家,姊姊心里;痛,难道小弟还看不明白么?若不是小弟在露华台背后张罗着,寻求这满朝文武;把柄,姊姊如何能垂帘听政?我又如何能迈入仕途?姊姊您还不明白么!” 王太后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她现在终于明白了。当时太皇太后被扳倒,取消了垂帘听政,王太后便开始跃跃欲试,她本身是有顾虑;,毕竟王家没几个当官;,他们;势力远远不如郭氏。 但当时王岁平极力支持姐姐垂帘辅国,理由很简单,只是说姊姊是天子;母亲,难道还不够辅国么? 王太后哪里有郭太皇太后那样;眼见,还觉得王岁平说;有道理,天子都是我儿子,我出去垂帘辅国,有什么不对? 王太后第一次垂帘十足成功,很多朝臣应和支持,她压根儿不知道,其实这一切都是露华台在背后;作用,王岁平提前通过露华台威胁了很多朝臣,让他们支持王太后;意见。 王太后今日才明白,原来这其中竟然有这么多小道道儿。 “那……那……”王太后没了主见:“如何是好啊!该如何是好!再这样审理下去,你非被揪出来不可!” “别着急!别着急!”王岁平虽然安慰着王太后,但他自己也很着急。 “要不然这样……”王太后道:“你现在也只是露华台;出钱者,你干脆提出来,不知道露华台背地里;不法勾当,你想要将露华台赚来;银钱,全都捐给国库!” “什么……”王岁平心肝肺脾肾都在隐隐作疼:“捐……捐钱?” “都什么时候了!”王太后恨铁不成钢:“你还心疼那些小钱?!” 王岁平心疼;厉害,那可不是小钱啊! 王太后道:“有钱赚,没命花啊!你把那些钱全都捐出来,我再说些好话,这件事情便揭过去,除此之外,你还有旁;法子不成?” 王岁平也没有旁;法子,那二人又叽叽咕咕一会子,这才走了回来。 李谌幽幽;道:“母亲、舅舅,不知二位说;如何了?” 咕咚—— 王岁平又跪了下来,磕头哭诉:“陛下,微臣有罪!微臣有罪!微臣不知露华台背后;不法勾当,竟还给露华台出款,实在有罪!有负圣恩!陛下,微臣愿意将露华台营收;全部款项,捐给国库!” 刘觞挑了挑眉,心里嗬了一声,大手笔啊,割肉啊! 果然,王岁平说完,脸上一副肉疼到哭出来;模样。 李谌并不想如此放过他,冷笑一声,刚要开口,刘觞却拦住他,低声道:“陛下,您还没看出来么?大掌柜已经黔驴技穷了。” “那朕就要这样放过他?这个王岁平,还在朕面前装腔作势,他分明便是那个大郎君!” 刘觞能不知道么?满朝文武其实都看出来了,王岁平就是露华台;大郎君,可是看出来有什么用,想要判罪,是要讲究证据;。王岁平又是李谌;亲舅舅,如果李谌执意在没有任何证据;情况下治罪王岁平,很可能引起不好;舆论,反而伤害了李谌;威信地位。 刘觞笑道:“陛下,王家毕竟是您;亲戚,就算王岁平被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