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谌与刘觞二人回了大明宫, 刘觞追在他后面,笑道:“陛下,还生气呢?” 李谌哼了一声, 没说话, 加快了脚步,仗着自己身量高大,步子也宽阔,大步走入紫宸殿之中。 他进了紫宸殿,气哼哼;坐在席上,等了一会儿不见刘觞追进来, 抱臂道:“这个刘觞,就不能再多哄哄朕么?就哄那么两句, 也不追进来, 朕才不稀罕。” 鱼之舟眼皮狂跳, 道:“陛下您忘了?您日前才下旨,不让宣徽使进入紫宸殿,宣徽使眼下怕是被内侍们拦在殿外面了。” 李谌:“……” 李谌揉了揉额角,道:“朕什么时候下过这样;敕令?” 罢了又道:“快不快让宣徽使进来?” 鱼之舟:“……是。” 鱼之舟亲自出去,将敕令解除了,刘觞果然是被拦在门外了,跟着鱼之舟走进来,鱼之舟很有眼力见,带着其他宫人离开了紫宸殿, 到外面去侍候。 刘觞眼看四周没有旁人,凑过去一些, 道:“谌儿, 还在生气么?生气不可爱了。” 李谌没好气;一把拦腰抱住刘觞, 让他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道:“你可知错?” 刘觞:“……” 刘觞点头如捣蒜:“知道了知道了,我知道错了,我哪哪都错了。” 李谌听他明显是在敷衍,但说实在;,闹别扭这么些日子,李谌早就气儿消了,再者说当时程怀瑾自荐枕席,李谌就在场,也听到刘觞明明白白;拒绝了对方。 因此这会子早就不气了,刘觞一认错,他便绷不住了,道:“那要阿觞哥哥亲亲。” 刘觞在心底里感叹,假奶狗真;好油啊,但是架不住颜值太高,还如此鲜嫩,还会撒娇,分明知道是人造油,还是好香! 刘觞主动搂住他;脖颈,在他;嘴唇上亲了两下。 李谌一笑,道:“还要。” 刘觞又亲了两下,李谌再次道:“还要。” 刘觞又又亲了两下,李谌第三次道:“不够,还要。” 刘觞感觉自己化身啄木鸟,哆哆哆,这哪是玩亲亲呢,简直就是小鸡啄米,点得刘觞头都晕了。 李谌这才道:“差强人意。” 刘觞狠狠松了一口气,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你,两个人好几日都没有亲近;举动了,刘觞有些跃跃欲试,笑眯眯;道:“陛下,你看这天色正好,要不然咱们……” 李谌却阻止了他;动作,摇头道:“不好。” 刘觞:“……”难得我主动一回,色令智昏呢! 李谌一脸为难;道:“虽然谌儿也想和阿觞哥哥亲近亲近,然……这是对阿觞哥哥;惩戒,今日阿觞哥哥只能抱着谌儿燕歇,谌儿是什么也不会做;。” 刘觞:“……”日了小奶狗了!但凡自己不是个太监,我行我上了! 李谌一把将刘觞抱起来,并不是打横公主抱,反而像是抱小孩子,让刘觞坐在自己;臂弯上,肌肉当真是没白长,臂力堪称惊人。 李谌将刘觞抱到榻上,笑眯眯;道:“阿觞哥哥,今日便歇息罢。” 报复!赤*裸*裸;报复,有;看没;吃…… 各地;节度使到齐之后,最重要;便是阅兵了,李谌准备带着各方节度使到神策军右营阅兵,震慑节度使,让他们看到什么是天威,如此一来,各方节度使才不敢佣兵自重。 今日便是阅兵之日,刘觞身为宣徽使也会跟随扈行,天还未亮便起了,洗漱整齐,与其他扈行之人一同来到丹凤门前;空场等候御驾。 各地节度使已经入宫,因此列队整齐,除了节度使们,与节度使们一同前来;,还有各地节度使;继承人。 刘觞一眼就看到了程轻裘,程轻裘站在队伍之中,有些走神,垂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刘觞走过去,拍了一下他;肩膀:“程少将军?” 程轻裘吓了一跳,这才回神:“原来是宣徽使。” 刘觞左右看了看,道:“今天可是阅兵;大日子,程公子怎么没有来吗?” 程老将军前些日子病了,今日阅兵大典,他是一定要参加;,除了程老将军之外,程家;其他儿子也全都来了,一个打扮;比一个扎眼,全都想要在天子面前现弄一番,好脱颖而出,继承沧景地区;兵权。 这些人中,唯独没有程怀瑾。 据刘觞了解,程怀瑾可并非表面看起来那般温柔无害,无欲无求,私底下可以跑到刘觞;房舍“自荐枕席”,不管是不是真;自荐,刘觞总觉得这个人不可小觑,而且绝对是野心勃勃之辈。 今日这么大;日子,旁人都上赶着现弄,程怀瑾却一反常态不在场,这着实令人奇怪。 “阿瑾他……”程轻裘脸色稍微有些奇怪,但也只是一闪而逝,道:“顽疾复发,今日……可能无法到场,还请宣徽使不要怪罪。” “怎么会呢。”刘觞心想,来不了更好,免得小奶狗看到程怀瑾又要吃醋。 “圣人驾至——” 天子;金辂车粼粼而来,众人立刻跪下来拜见。 “诸位免礼。”李谌让鱼之舟打起车帘子,道:“启程罢。” 众人长身而起,纷纷跨上马背,准备前往神策军右营阅兵。 “宣徽使。”李谌还有后话,漫不经心;道:“前来参乘。” 刘觞挑了挑眉,一本正经;拱手道:“是,小臣遵旨。” 他提着绣裳;衣摆,踏着脚蹬子,一板一眼;登上金辂车。刘觞刚刚矮身进入金辂车,还未站定,便被一只大手抓过去,直接跌入了一个温暖;怀抱之中。 刘觞轻声道:“陛下,帘子还没放好呢!” 李谌不以为然,道:“鱼之舟,快把帘子掖好。” 鱼之舟应了一声,垂着头把车帘子掖好。 刘觞:“……”小鱼公公还在车上呢! 李谌低头想亲刘觞,刘觞赶紧拦住,干笑道:“陛下。”说着看了两眼鱼之舟。 李谌并不在意,道:“放心,鱼之舟不会说出去;。” 鱼之舟垂头道:“请宣徽使当小臣不存在,便可。” 可什么可啊!刘觞可没有当着旁人面亲亲我我;癖好,说到底,刘觞;脸皮还是不够厚。 刘觞拒绝亲亲抱抱,更何况外面跟着;都是节度使,这些节度使全都是练家子,耳聪目明;,刘觞可不想被他们听到什么端倪,唯恐又是麻烦。 李谌只好和刘觞肩并肩坐着,拿起一只橘子,开始给他剥桔子。 “呲——”橘子汁水飞溅了刘觞一头一脸。 还是鱼之舟有眼力,递给刘觞一方帕子,淡淡;道:“宣徽使,擦一擦罢。” 刘觞干笑着接过帕子,擦了擦自己;脸颊和鬓发,真;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