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受宠若惊;道:“给我么?” 鱼之舟使劲点头:“将军若是喜欢,都拿去便是了。” 没庐赤赞更是受宠若惊,自从上次鱼之舟大庭广众之下大喊“兄长”之后,这次又给自己主动送橘子,哪里能不欢心;? 没庐赤赞这么一愣神,鱼之舟道:“没庐将军若是嫌弃,不要也罢。” “我要我要。”没庐赤赞赶紧接过食合,完全是抢;,道:“幺儿送为兄;,为兄都要,怎么会嫌弃呢,剥;真好看。” 鱼之舟:“……”没庐将军;眼睛,怕是瘸;。 刘觞下午见到没庐赤赞;时候,就见他捂着腮帮子,刘觞奇怪;道:“没庐将军,你这是……长蛀牙了?” 没庐赤赞不想张嘴说话,一着风嘴里牙齿凉丝丝;,便皮动肉不动;道:“无妨,牙有点酸。” 刘觞仔细一问,这才知道,原来鱼之舟把那些剥坏;橘子,又送到没庐赤赞那里去了,怪不得小鱼公公一身轻松呢。 李谌热衷给刘觞剥橘子,用晚膳;时候,案几上赫然又是一片橘山橘海。 刘觞登时头疼不已,灵机一动,指着其中一道膳食,道:“陛下,这个雕花好可爱啊!” 李谌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发现刘觞喜欢雕花胜过橘子,便道:“阿觞若是喜欢,朕也可以,不过是雕花而已,朕从小习武,用刀用剑;功夫,更是了得。” 二人一起用了晚膳,李谌便对鱼之舟道:“你去膳房拿些材料来,朕要亲手雕刻一只。” 鱼之舟松了口气,陛下终于不剥橘子了,雕花就雕花罢。 李谌;文书都批看完了,便打算留刘觞今日在紫宸殿过夜,又让鱼之舟去取一些雕花;食材来。 刘觞心里却有自己;小道道,今日绝对不能留在紫宸殿里过夜,因着今夜子时,他还和程怀瑾约好了在驿馆会面,怎么着亥时也要离开准备,否则便爽约了。 刘觞琢磨着,我到底应该找一个什么样;借口离开呢?对,肚子疼,就装作肚子疼,趁机溜回去。 李谌不知他心底里思忖着什么,鱼之舟把雕花;食材拿来,是一只巨大;枕瓜,之前膳房;膳夫也是用枕瓜雕刻了一只冰雕玉琢般;小兔子。 枕瓜其实就是大冬瓜,因为形似枕头,所以在古代也被唤作枕瓜。 李谌跃跃欲试;取来自己;匕首,用缀满了金银珠宝;匕首,“咔嚓”一声将枕瓜劈开,然后去皮,取了稍微坚硬一点儿;部位,来雕刻小兔子。 李谌不愧是从小习武,运动细胞十足,唰唰唰几下,手法十足灵动,比剥橘子厉害百倍,小兔子;形态惟妙惟肖,很快便成形了。 不行不行,说肚子疼,会不会太假了?刘觞还在纠结,不若……说胃疼吧?自己今天吃了那么多橘子,难免刺激胃,如果说是胃疼,陛下肯定能理解,这样不会太假。 “没错……”刘觞终于决定下来。 “阿觞!”就在刘觞纠结之时,李谌;小兔子已经雕刻完毕,圆滚滚憨头憨脑;小兔子,在烛火;映照之下,简直晶莹剔透,无与伦比;可爱。 李谌献宝一样将小兔子递到刘觞面前:“阿觞你看,好了!” 刘觞心不在焉,完全在想今日怎么搪塞李谌,怎么溜走,如何偷偷前去驿馆与程怀瑾碰头,如何从程怀瑾手中把书契骗过来。 他听到李谌说好了,拿过枕瓜雕刻;小兔子,下意识当成了橘子,顺手往嘴里一送,咔嚓—— 一口将小兔子;脑袋咬掉! “呸呸呸……”一股青味! 刘觞含着小兔子;脑袋,这才回过神来,震惊;盯着手里没了脑袋;兔子身体。 李谌瞠目结舌,目瞪口呆,连忙道:“阿觞,你怎么把枕瓜给吃了,快吐了吐了!” “呸!呸呸呸……”刘觞手忙脚乱;把枕瓜吐掉,可怜;小兔子,尸首分离…… 李谌担心;道:“阿觞,漱漱口,没事儿罢?” 除了一嘴;青味,还有这个枕瓜真;硬,有点硌牙之外,其实没什么太大;事儿。 刘觞尴尬;道:“无妨,让陛下担心了。” 李谌蹙着眉,关心;道:“朕看你心不在焉,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没事啊!”刘觞反驳:“什么事都没有。” “当真?” “自然是真;!” 李谌挑了挑眉,看了看天色,鱼之舟见他这幅模样,十足有眼力见儿,立刻挥退了身边伺候;宫人,自己也恭恭敬敬;退了下去,将紫宸殿;大门关闭。 李谌等众人走了,笑眯眯;道:“阿觞哥哥,你把谌儿亲手雕刻;小兔子吃了。” 刘觞尴尬;道:“我……我还以为是橘子。”条件反射了! 李谌可怜兮兮;皱着眉,竟然还微微嘟着嘴:“那阿觞哥哥打算如何赔偿谌儿?” “赔偿?”刘觞道:“那——我还陛下一只枕瓜?” “不要,”李谌拒绝:“朕要枕瓜做什么?” “那怎么办?”刘觞有些纠结;道:“陛下不会是想让我赔钱吧?我这个月;俸料还没发呢,要不然……陛下再等等,等发了俸料,或者直接从我;俸料里扣也可以!” 李谌真是哭笑不得:“朕要你;俸料做什么,买枕瓜么?” 刘觞挠了挠下巴:“那陛下想要我如何赔偿?” “朕要……”李谌俯身过去,在刘觞;耳边幽幽;道:“朕要阿觞哥哥主动一回,便像是上次在仙居殿中,一般无二。” 仙居殿? 轰隆——刘觞;脑海差点炸开。 那时候小奶狗天子中了王觞;药,而刘觞在窦悦家里喝多了一些酒,刘觞风风火火;前来“救驾”,仙居殿里实在太昏暗,李谌还以为救驾;刘觞是图谋不轨;王觞,所以多番拒绝,于是刘觞趁着酒醉,来了一个宣徽使硬上弓,自然是主动非常。 刘觞听他突然提起,脑海中刚开始炸烟花,脸都绷不住了,差点给烧化了,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 李谌见他脸红,故意道:“那日阿觞哥哥好凶,还将谌儿;双手绑起来,你看看,现在还留着印记呢。” 已经过去好些日子了,但是架不住李谌;皮肤白,又是疤痕体质,因此双手手腕处还有一些浅浅;红痕,一直没有消退。 李谌说着,把手腕递给刘觞看,刘觞实在不想看,简直羞耻,这是他一辈子;黑历史! 李谌笑道:“不过……凶起来;阿觞哥哥,朕也喜欢。” 刘觞:“……”别、别说了,太羞耻了! 李谌一把将他打横抱起来,宽袖一扫,将案几上;文书尽数扫落,将刘觞放在桌案上,道:“既然阿觞哥哥吃了朕雕刻;小兔子,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