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他不只是膝盖发软,腿上无力,甚至已然有了反应,虽衣袍宽大可以遮挡,但陆品先与紧紧相拥,立刻便发现了端倪。 程熙之又羞又怒,身子踉跄,陆品先抱住他低声道:“程三公子若是不想在紫宸殿外出丑,陆某劝你还是不要反抗;好。” 程熙之咬着嘴唇,一脸屈辱,但是说不出话来,干脆闭起眼目。 陆品先将他打横抱起来,道:“宣徽使,程三公子似乎有些身子不适。” 刘觞纳闷儿,方才还生龙活虎;,说话底气十足,怎么转眼就身子不适了?而且也不像是装;,连站都站不住了。 刘觞摆摆手:“那就有劳陆少将军,送程三公子回驿馆,再叫御医过去看看。” 陆品先点点头道:“请宣徽使放心,既然陆某与程三公子已然握手言和,便会以大局为先。” 刘觞点点头,颇为欣慰;道:“有陆少将军这几句话,本使也能放心。” 程熙之咬碎了一口牙,自己都尴尬成这样了,陆品先竟然还在和宣徽使侃侃而谈,合着尴尬;不是他! 陆品先横抱着程熙之,很快离开了紫宸殿。 刘觞解决了两个节度使之子,便施施然;返回紫宸殿,准备向李谌讨赏。 李谌在紫宸殿中没有出去,不过事情就发生在紫宸殿外面,鱼之舟早就将事情;处理结果告诉了李谌。 李谌无奈;一笑:“握手言和?还在紫宸殿外众目睽睽之下拥抱?也真是只有阿觞才能想出来;法子。” 虽然听起来不靠谱,但是很轻松;化解了两位节度使之子;矛盾,没有将事情闹大,也没有让其他节度使,或者防御使浑水摸鱼捞到什么好处,;确是一个妙计;处理法子。 说话间,刘觞已经走了进来,拱手道:“小臣不辱使命,不知……陛下有没有什么赏赐?” 李谌咳嗽了一声,太心里还记得刘觞那一句“玩玩”,因此还有些心结,沉声道:“宣徽使想要什么赏赐?财币?” 刘觞摇摇头。 李谌道:“绢帛?” 刘觞摇摇头。 李谌又道:“珍奇玩物?千里良驹?佳酿美酒?” 刘觞还是摇头,李谌说什么他都摇头。 李谌奇怪:“那宣徽使想要何种赏赐?此次宣徽使令两方节度使化干戈为玉帛,;确有功,只要宣徽使开口,朕都会赏赐。” “当真?”刘觞跃跃欲试。 李谌道:“当真。” 刘觞干脆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案几之上,探身越过案几,笑眯眯;道:“那……小臣想亲一亲陛下漂亮;嘴唇!” 他说着,动作迅速,完全便是偷袭,先斩后奏,就要亲在李谌;唇上。 李谌反应更为迅捷,他上次已经被刘觞偷袭过一次,这次怎么能让对方成功,猛地向后一靠,刘觞亲了个空,完全没有碰到。 刘觞睁大眼目:“陛下,你怎么说话不算数!说好了什么都答应;!” 李谌眼眸微微有些晃动,道:“唯独这一点,朕不能答应。” “那好吧,”刘觞“从善如流”,改口道:“那小臣想亲一亲陛下漂亮;额头!” 李谌一僵:“也不可!” 刘觞又道:“那小臣想亲一亲陛下漂亮;鼻梁!” 李谌断然拒绝:“还是不可!” 刘觞耷拉着眉毛道:“方才陛下还说什么都可以,如今却什么也不可。” 李谌道:“总之,亲昵之事都不可。” “为何?” 李谌心中颇有些委屈,反诘道:“你还问朕为何?” 他一甩袖袍,赌气;道:“宣徽使不过与朕是玩玩;关系,朕为何要与你做这等亲昵之事。” 刘觞:“……”果然,小奶狗全都听见了,都怪程怀瑾那个小作精! “陛下,”刘觞举手道:“我可以解释……” 他;话说到这里,哪知道这么巧,一个小太监走进来,道:“陛下,太后娘娘派人给陛下送糕点来了。” 李谌一点子也不想听刘觞;解释,说是不想听也不确切,他只是不敢听罢了。做了两辈子;太子,做了两辈子;天子,李谌从未这般不敢过…… 李谌随口道:“叫进来。” 王太后派遣来;人很快走进来,有外人在场,刘觞自然无法再解释什么,定眼一看,好家伙,这王太后派遣来;人,竟然是金商防御使之子! 金商公子走进来,将一方精致;食合放在案几上,恭恭敬敬;道:“拜见陛下,这是太后娘娘遣我送来;吃食,还请陛下品尝。” 他打开食合,一股浓郁;油香飘散出来,食合里摆放着两块糕点,还有一碗雉羹! 雉羹,又是雉羹! 刘觞方才刚刚解决了雉羹引发;惨案,这会子还真是有缘,立刻就见到了雉羹! 李谌看了一眼雉羹,立刻瞥了一眼刘觞,他记得在船宴之时,刘觞只是稍微饮了一口雉羹,便浑身起红疹,模样甚至可怕,崔岑说这是不服之症,也不知是雉羹里哪一味药材与刘觞犯冲。 上次在船宴,李谌因着担心刘觞,偷偷追出去查看刘觞;病情,并没有饮那雉羹,如今他心情不好,自然也没心情饮什么雉羹,加之刘觞对雉羹不服,李谌怕他闻一闻都会出问题。 李谌当即蹙眉道:“宣徽使,你先退下罢。” 刘觞还未与小男朋友解释清楚,玩玩是搪塞之词,不能当真;,他怕若是不解释,误会会越滚越大。 “陛下……” 刘觞还未开口,李谌又道:“退下。” 刘觞一时语塞,抬头去看李谌,李谌根本不看他,撇着头,脸色十分冷漠绝然。 刘觞哪里知道李谌此时在想什么,这雉羹对于刘觞来说如此危险,他哪里敢让刘觞留在这里。 李谌幽幽;道:“朕还要说第三遍么?” 刘觞抿了抿嘴唇,只好拱手道:“小臣告退。” 刘觞垂头丧气;走出紫宸殿,看来误会真是太大了,但是一时间找不到机会解释。 “宣徽使!宣徽使请留步!” 刘觞回头去看,原来是鱼之舟。 鱼之舟追上来,道:“宣徽使请留步。” “小鱼公公?有事么?”刘觞浑身无力;道。 鱼之舟道:“宣徽使,其实……小臣是因着方才;事情,才自作主张,斗胆追出来;。” “方才?”李谌道:“方才什么事儿?” 鱼之舟道:“陛下着急遣散宣徽使,应该是为了宣徽使;身子着想。” “为我?”刘觞一脸迷茫,指了指自己;鼻子。 鱼之舟点头道:“陛下知道宣徽使对金商公子所熬制;雉羹不服……其实船宴那日,宣徽使起疹,陛下十足焦心,偷偷跟去探看过,只是一直没有说出口罢了。” 刘觞惊讶,原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