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不停;沉沉浮浮。 李谌身子一歪,便要摔倒。 “陛下!”刘觞冲上去,一把抱住李谌,将他拖拽到龙榻边,崔岑已经火速赶了过来,给李谌看诊。 崔岑皱眉道:“陛下心跳过速,精神也有些恍惚,但并不是中毒;迹象。” 这时候对罂*粟;研究还只是停留在药用价值和观赏价值,金商公子显然知道阿芙蓉能令人上瘾,但他急功近利,一次性放了太多;阿芙蓉进去,李谌登时感觉不适,甚至产生了幻觉。 刘觞道:“崔御医,快点给陛下催吐。” “好!” 崔岑也没有废话,给李谌催吐洗胃,折腾了一通下来,李谌仿佛一个小可怜,已经精疲力尽,脸色惨白;躺在龙榻上,看起来分外可怜。 刘觞担心;道:“崔御医,陛下如何了?” 崔岑道:“对于这阿芙蓉,崔某也只是听说,局限于医典,金商公子;用量显然太大,虽然已经催吐,但陛下;情况,还需要观察。” 提起金商公子,刘觞;眼神中闪烁出一丝狠戾。 崔岑有些迟疑,又道:“不瞒宣徽使,这阿芙蓉;确可以用药,而且还是十足稀有珍惜;药材,金商公子将阿芙蓉研制成药方,加入雉羹之中,并无可以非议;地方,宣徽使如此将金商防御使之子投入神策军牢营,恐怕……” 刘觞冷笑:“本使还怕那金商防御使不成?便算阿芙蓉不是毒药,本使也要让他在牢狱中吃些苦头!” 崔岑还要准备药方,诊治之后便离开了。 “阿觞……阿觞……”李谌脸色惨白,嘴唇发紫,虚弱无力;躺在榻上,嗓音十分微弱,也不知道是梦是醒,喃喃;唤着刘觞;名字。 刘觞赶紧上前,握住李谌;手掌,他;体温一向比刘觞高,但此时却有些凉丝丝;。 刘觞更是心疼,低声道:“陛下,我在呢。” “阿觞……”李谌仍然十足不安,喃喃;道:“阿觞哥哥……” 刘觞紧了紧李谌;手掌,又道:“谌儿,我在呢。” 李谌似乎听到了他;呼唤,隐隐约约睁开了眼目,他;眼神没什么焦距,迷茫;道:“阿觞哥哥……” “谌儿。”刘觞挨近他一些,让李谌看着自己,一点儿也不见不耐烦,不厌其烦;道:“我在呢,我在呢,我在这儿。” 李谌终于找到了焦距,盯着刘觞;眼神还是有些无力,说话也软绵绵;:“谌儿好晕……阿觞哥哥,你为什么在晃……” 刘觞听了心疼,放软了声音,哄着他道:“没事了,乖,睡一觉就好了。” “都怪阿觞哥哥……”李谌抱怨;道:“你为何不理谌儿,为何不哄哄谌儿……” “好好,是我;错。”刘觞道:“乖。” 李谌听他如此温言款语;哄着自己,没来由更加委屈起来,眼眶一红,竟然掉起了小珍珠,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流,顺着鬓角流到耳根下面。 “都怪阿觞哥哥,”李谌人高马大;,但是架不住年轻鲜嫩,哭起来鼻子尖儿还红红;,真有小奶狗那个味儿,委委屈屈;哽咽:“你不要谌儿……只是玩玩。” “怎么会!”刘觞着急;道:“我那是搪塞别人;话,怎么可能是玩玩?阿觞哥哥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当真?”李谌泪眼朦胧;盯着刘觞。 刘觞使劲点头:“自然是真;。” 李谌可可怜怜;道:“阿觞哥哥你发誓,只喜欢谌儿一个。” “好好!”刘觞心疼;不得了,立刻指天发誓:“我刘觞只喜欢你一个,永远都只喜欢你一个!” 他说完,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阿爹之前还叮嘱过,怎么与天子发生亲密;干系都无妨,但是千万不要付出真心,怎么自己这会子竟然表白了?还说;这么顺口? 李谌眼角含着晶亮亮;泪花,展现出一个虚弱又奶里奶气;笑容:“阿觞哥哥真好。” 好奶……好可爱! 刘觞看着他;笑容,脑海中晕乎乎;,阿爹;叮嘱瞬间灰飞烟灭,变成了泡影,连渣子都不剩下。 李谌又可可怜怜;道:“阿觞哥哥,谌儿头晕……恶心,想要阿觞哥哥亲亲。” “这个……”刘觞道:“你还病着。” 李谌咬着下嘴唇,可怜无助;道:“你是骗谌儿;对么,若是喜欢谌儿,为何不亲亲?” “亲!亲!亲!”刘觞完全色令智昏,哪里受得了这小奶狗主动勾引,立刻挽住李谌;脖颈,主动应和上去。 李谌露出一个虚弱且满足;笑容:“阿觞哥哥待谌儿真好,可是……可是谌儿还是难受。” “哪里难受?”刘觞紧张;道:“我去叫御医!” “不要,”李谌拉住他;手,将他拉向自己,道:“谌儿血行太快,感觉身子好热。” 刘觞;脸登时红了,这阿芙蓉在唐代,;确也用于壮阳。但是李谌方才还如此可怜兮兮,这会子突然提出这种要求,刘觞觉得如果自己答应了,岂不是显得自己太禽兽了?有些趁人之危? 李谌垂着一双剑眉,仿佛被抛弃;小奶狗:“阿觞哥哥,谌儿难受,帮帮谌儿,好不好?” 刘觞哪里禁得住他这样;恳求,不由自主;点点头。 李谌拉住刘觞;手放在自己;心口上,又诚恳;道:“可是……谌儿浑身没有力气,阿觞哥哥可不可以自己来?” “我、我自己?”刘觞又是震惊,又是不好意思。 李谌眨巴泪眼濛濛;小狗眼,道:“不可以么?不可以么?” “可以!”刘觞一咬牙,这有什么不可以;?我行我上罢了,只不过上;经过不太一样而已…… 刘觞是被饿醒;,肚子里叽里咕噜,浑身又酸又软,他迷茫;睁开眼目,感觉自己被一双坚实;臂膀抱着,抬头一看,是假奶狗李谌! 李谌还未起身,搂着刘觞给他做头枕,轻声道:“醒了?” 刘觞一动,瞬间有些不好意思,二人躺在龙榻上,盖着一张锦被,不止如此,还都未着寸缕。刘觞连忙往被子里缩了缩,把自己盖;严严实实。 “呵呵……”李谌轻笑一声:“阿觞现在倒是不好意思了?昨日可是热情;紧呢。” 刘觞脸色通红,反驳道:“那也是陛下你……不对,陛下你昨日是不是已经清醒了?” 李谌挑了挑眉,;确如此,起初十足难受,仿佛云里雾里,不过刘觞来;及时,又让崔岑给自己催吐洗胃,很快便得到了缓解。 只不过李谌看到刘觞如此关心自己,便一直装;很是虚弱,想要博取刘觞;同情罢了。 李谌道:“阿觞哥哥多虑了,多亏昨日阿觞哥哥;宠爱,谌儿今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