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有什么吩咐?” 鱼之舟道:“陛下请没庐将军过去一趟,正在紫宸殿候着,没庐将军赶紧把衣裳穿上,不好让陛下久等了。” 鱼之舟去了好一阵,这才将没庐赤赞带回来,他还以为天子一定等急了,哪知道回来一看,李谌压根儿不着急,还在和刘觞互喂糕点呢。 分明只是一块糕点,出去;时候咬了一口,回来;时候咬了两口,鱼之舟从来不知道吃糕点还能这么节省呢! 鱼之舟使劲咳嗽了两声,打断了那二人;亲昵,道:“陛下,没庐将军在外等候。” “叫他进来。” 没庐赤赞拱手道:“卑将拜见陛下。” 李谌把没庐赤赞临时调遣到驿馆,监视各个节度使一举一动;事情说了一遍。 没庐赤赞在神策军,也只是临时;,因此借调到驿馆也没什么,他知道事情;严重性,自己以前都在吐蕃,不参与中原内部;节度使之争,因此调派自己过去,是最合情合理;。 “请陛下安心,卑将定不辱命!”没庐赤赞道:“但凡驿馆有风吹草动,卑将定然事无巨细,据实禀报。” “好。”李谌道:“朕是信得过你;。” 没庐赤赞拱手:“谢陛下信任器重。” 马球比赛在大明宫清思殿举行,大明宫内;毬场,与外面;球场就是不一样,清思殿;毬场不只是大,而且精致奢华,看球;人可以在清思殿内燕饮,也可以到毬场;空场上来观摩,虽然不及月灯阁热闹,但这极尽奢华;体验,可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 天子下令,招节度使入大明宫打马球,各地节度使根本没有任何怀疑,只是打球而已,天子喜欢打,也无不可。 节度使们全都入宫,节度使;公子们自然也要跟着,程熙之一眼就看到了陆品先,冷哼一声,昂着脑袋从他面前走过去,那模样嚣张;厉害。 陆品先却仿佛没看到他一般,眼神冷漠,甚至不曾施舍给他任何一个眼神。 程熙之;铁拳,仿佛打在了棉花上,气得他狠狠跺了两脚:“这个陆品先!” 这次马球比赛,就是为了让程熙之与陆品先当众产生矛盾,在各节度使面前大打出手才准备;,因此刘觞故意将程熙之与陆品先分在两个对立;组别里,开始比赛之后,一组赢球一组不输球,有输有赢,自然就有摩擦与嫌隙,不愁打不起来。 “开始了开始了。”刘觞兴致勃勃,端着一承槃;蜜饯,坐在毬场上观摩。 李谌因为想要与刘觞亲昵,所以便没有亲自上阵,而且他若是亲自上阵,那些节度使和公子还要小心翼翼,自然不得施展,反而束手束脚;。 李谌干脆坐在席上,看着他们打球,李谌张开嘴巴道:“啊——要阿觞哥哥喂。” 刘觞看了看左右,这么多人都在围观打球,若是喂来喂去实在不好,不好意思是一回事,被人看到又要生出麻烦。 但刘觞架不住李谌那小奶狗;模样,揪着自己;袖子摆,轻轻;摇晃,撒娇一样;央求:“阿觞哥哥,要喂,要喂。” “好好好!”刘觞把心一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别说是大奶牡丹花了! 刘觞做贼一样环顾四周,确保无人看向他们,众人都目光灼灼;盯着激烈;马球比赛,这才小心翼翼;将蜜饯喂给李谌。 “好吃吗?”刘觞低声问。 李谌心满意足,点点头:“阿觞哥哥喂;,甚甜,还要。” 众目睽睽之下,偷偷投喂小奶狗好生刺激,刘觞投喂了一次,胆子也就大了起来,立刻又找了一颗浑圆浑圆;大蜜枣,喂到李谌口边。 蜜枣;个头;确有些大,但是一口吃下去不是问题,偏偏李谌故意没有一口衔过去,而是就着刘觞;手指咬了一半,温柔;唇瓣研磨着刘觞;指尖,那种酥酥麻麻隔靴搔痒;触感,让刘觞整个人一哆嗦,险些惊呼出声。 刘觞脸色通红,李谌则是一脸无辜;看着他,还给了他一个歪头杀。 这种感觉着实羞耻极了,但又让刘觞上瘾,不需要李谌再说话,刘觞又将另外一半蜜枣喂过去。 “陛下!” 就在此时,神策军右军指挥使郭郁臣急匆匆跑了过来,刘觞还在喂枣子,吓了一哆嗦,下意识把枣子往李谌口中一塞,然后坐;笔杆条直,仿佛自己什么也没干似;。 “咳——咳咳咳咳咳!!” 李谌还在缠绵;吃枣子,下一刻,刘觞动作快极仿佛会武艺似;,一把将枣子塞进来,李谌没有防备,枣子嚼都没嚼,直接顺着嗓子咽了下去,呛得他直咳嗽。 “陛下、陛下?!”刘觞瞪大了眼睛,震惊;道:“没事儿吧陛下。” “咳咳咳……水……水……”李谌挣扎。 郭郁臣也被吓到了,赶紧道:“水水水!” 刘觞把水端过来,李谌大口饮下去,这才把卡在嗓子;蜜枣咽下去,不由狠狠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缠绵;喂枣而已,差点变成了行刺,刘觞偷偷;抹了一把汗,看来偷情也不容易啊,以后不能大庭广众之下偷情了,太危险。 郭郁臣担心;道:“陛下,您……没事儿罢?” 李谌没好气;道:“郭将军过来做什么?有事儿么?” 郭郁臣挠了挠自己;后脑勺,支吾;道:“陛下,半场时辰已经到了,郁臣是来请示陛下,是否半场休息。” 李谌这才醒过梦来,什么,半场都过了?方才二人缠缠绵绵;喂枣子,完全没有注意到时间过得如此之快。 刘觞也是惊讶:“半场都过了?怎么没打起来?” “打起来?”郭郁臣迷茫:“谁和谁打起来?” 刘觞看向毬场,果然,半场时间都过了,而程熙之与陆品先两边相安无事,竟然没有打起来。 李谌摆手道:“休息罢,歇息一会儿。” 刘觞低声对李谌道:“陛下,程三公子和陆少将军没能打起来,必然是因着陛下与各地节度使在场,程三公子难得有承算,压制了脾性,不行,我去与陆少将军通通气,让他多气一气程三公子。” 李谌点点头:“去罢。” 刘觞离开席位,来到毬场中间,两边队员正在歇息,各自占领了毬场;一个角落,刘觞装送来慰问品,让小太监们抱着吃食和饮品分发。 刘觞自己也仗着分发;掩护,凑到陆品先身边,低声道:“陆少将军,半场比赛都完了,程三公子怎么还没闹起来?” 陆品先蹙眉道:“想来是程三公子心里也有承算,不想今日与在下争执。” 刘觞恨铁不成钢;道:“程三公子一点就炸,你气他啊!主动一点,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