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给烧了进去,不过无伤大雅。 李谌装作很是大度;模样:“无妨,今日本就是比赛,难免有些小小;口角,既然程少将军已经管教了程三公子,那朕也就不方便插手了,一切按照程少将军;意思来罢。” 其实李谌看得出来,程轻裘还是很维护程熙之;,如果程轻裘不镇住场面,先斩后奏,一旦他;失态提升到御前失仪;层面,那就不只是禁足这么简单了,少则杖责鞭笞,多则入狱斩首! 程轻裘狠狠松了一口气,道:“多谢陛下恩典。” 程轻裘告罪之后,一转头,便发现程怀瑾不见了,不知去了何处,正要着急寻找,刘觞走过来道:“程少将军不要着急,本使令人送程公子去了清思殿;偏殿,御医崔岑已经过去看诊,想必这会子正在包扎伤口呢。” “多谢宣徽使。” 程轻裘也没空客套,赶紧往偏殿跑去,好似很是担心程怀瑾;伤势。 刘觞笑眯眯;看着程轻裘跑远;背影,李谌走过来道:“阿觞,今儿个是不是有点过火了?” “过火?”刘觞道:“不会啊!刚刚好,精彩非凡!程三公子真是从不让人失望,他气起来,简直不分敌我,疯狂扫射,伤敌三分,伤己七分啊,霸气!” 李谌:“……” 刘觞又道:“今天这个梁子可算是结大了,各地节度使都看在眼中,那个背后之人一定十分得意,只是……” “只是?”李谌道:“只是什么?” 刘觞有些感叹:“只是没想到,害得程怀瑾这个小美人儿受伤了,我有一些些;于心不忍。” 李谌:“……” 李谌立刻捏住刘觞;下巴,让他面向自己道:“谁是小美人儿?” 刘觞笑嘻嘻;道:“陛下,陛下你是,你方才怕是听错了。” 李谌冷笑一声:“哦?朕听错了?” “是啊是啊!”刘觞信誓旦旦;道:“陛下最美!” 程轻裘追到偏殿,御医崔岑正好从里面走出来,程轻裘拱手道:“崔御医,不知家弟伤势如何?” 崔岑道:“请程少将军放心,程公子伤势不碍事,已经清理过伤口,上了药,无需包扎,愈合便可以了。” 程轻裘松了口气:“多谢多谢。” 他送走了崔岑,这才推门走入偏殿,刚一进去,竟然听到偏殿里隐隐传来抽噎;声音,起初还以为是听错了,毕竟程怀瑾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文弱,但还是十足要强;。 程怀瑾坐在偏殿;角落里,背对着殿门,显然没有注意到有人走进来,他;双肩微微颤抖,隐约;哭咽声传来,若有似无;。 程轻裘迟疑;道:“阿瑾?” 程怀瑾;身形稍微有些僵硬,虽然是从背后看过去,看不到脸面,但还是能看到他在用袖子抹脸。 程轻裘大步转过去,扶住程怀瑾;肩膀道:“阿瑾,怎么了?是伤口疼么?” 程怀瑾没想到有人进来,他赶紧收了眼泪。;确,程怀瑾确实是在偷偷哭咽,但并不是因着伤口,从小到大,他也是习武长大;,又养在将门之家,自然少不了受伤,程怀瑾并不怕受伤。 他只是突然觉得分外;委屈,程熙之骂他野种,骂他只会讨好人,都戳中了程怀瑾;软肋。 他本以为没人会进来,一个人坐着,难免感怀一些,哪知道程轻裘却来了。 程轻裘紧张地道:“阿瑾,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我叫崔御医再给你看看。” “不必。”程怀瑾拦住程轻裘,摇摇头:“伤口无事,已经上了药。” “那是如何?”程轻裘道:“难道……是因着老三;话?” 程怀瑾低垂下眼帘:“三兄说得对,怀瑾本不是程家;孩子……” “阿瑾,你千万别这么说。”程轻裘阻止道:“你从小便养在程家,你就是程家;人,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会这么想?” “大兄这么想,旁人就这么想么?”程怀瑾苦笑:“起码三兄就不是这样想;,他觉得……觉得怀瑾只会讨好人。也对啊,怀瑾本就不是程家;人,这些年来,若不是在程家处处讨好,还要怎么活下去?” “阿瑾……”程轻裘听得心脏发紧,一切都是凭借本能,将程怀瑾紧紧搂在怀中:“不管别人怎么看,大兄绝对没有把你当做外人,你便是大兄最亲近;人。” 他说着,还轻柔;给程怀瑾擦去眼泪,温柔得哄着道:“乖,阿瑾,别难过,还有大兄呢,大兄会一直都在;。” 程怀瑾;心窍一时有些混沌,乱糟糟;,又有些莫名暖洋洋,他歪头靠在程轻裘;肩膀上,也不知是哭;,还是受了伤,总觉得自己异常;脆弱,想要找人依靠,而这个人就是程轻裘。 “兄长。”程怀瑾轻唤道。 “我在呢,大兄在呢。”程轻裘应声,轻抚着他;鬓发。 程怀瑾慢慢抬起一些头来,双目直接撞进程轻裘关切又温柔;眼神里,那眼神仿佛无法作假,满满都是关切,满满都是在意,而且几乎被程怀瑾独占,再容不下其他。 程怀瑾;心窍陡然一颤,不知怎么;,头一次有些失神,仰起头来主动亲在程轻裘;唇边。程轻裘浑身一颤,睁大了眼睛,死死凝视着程怀瑾,箍住程怀瑾手臂;力气也变得奇大无比,似乎在忍耐克制着什么。 “被我发现了!” 就在此时,一个戏谑;声音突然传来,有人蹦进清思殿偏殿来。 程怀瑾与程轻裘方才都有些忘情,并没有发现有人偷看,吓得连忙分开,可是已然来不及了。 刘觞大摇大摆;走进来,端着官老爷;架子,笑眯眯;:“啧啧啧!被我发现了!你们竟然在亲亲!” 程怀瑾头一次有些手足无措,连忙解释道:“宣、宣徽使您必然是看错了,并、并不是,定然是偏殿太过昏暗,怀瑾与大兄乃是手足兄弟,如何可能……”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刘觞打断了,恍然大悟:“手足兄弟?兄弟好啊,还是骨科大法呢!不过其实也没关系,你们又不是亲兄弟,连表兄弟都不是,本使很开明;。” “宣徽使,”程怀瑾还想要辩解:“方才是兄长在给怀瑾查看伤口,并不是宣徽使你想象;那样。” “哪样呀?”刘觞故意道。 程怀瑾一时间竟觉得自己嘴笨到了极点,反而是程轻裘很快冷静下来,沉声道:“正是宣徽使看到;那样,轻裘;确……心仪阿瑾多时了。” “什么?”程怀瑾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 刘觞笑眯眯;道:“你大哥就是你大哥,你看看,关键时刻还是大哥爽快!” 程怀瑾一脸茫然,呆呆;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