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熙之和金商公子碰面了, 经过大哥和程怀瑾;刺激,刘觞觉得,这次一定成功, 按照程熙之那炸毛;性子,必然会答应与金商公子合作。 刘觞道:“现在咱们;问题就是……给程三公子偷盗兵符, 制造一个良好;环境。” 李谌眼皮狂跳:“良好;环境?” 刘觞解释道:“陛下你想想看,程三公子就是一个炸毛啊,他;决定肯定都是一时之气,如果冷静下来之前还没对兵符下手, 他可能就改变主意了, 所以咱们要制造一个方便下手;环境,简而言之,就是帮助他偷盗兵符, 还要悄悄帮助,不让他发现端倪。” 李谌虽然听明白了解释, 但还是很头疼,按了按狂跳;额角,道:“这个……朕从未偷过兵符,没有这方面;经验,不知该如何帮助程三公子。” 刘觞摸着下巴道:“嗯——这个事儿, 需要不能被程三公子知晓, 也不能被程老将军知晓, 如何才能让程三公子偷偷;将兵符拿走呢……” “哎!”刘觞突然睁大了眼睛, 似乎来了精神:“陛下,我想到了!” 李谌干笑, 一定不是什么好主意。 刘觞道:“陛下不如赏赐各个节度使一些好东西, 上次给程老将军;便是一些安神;焚香, 你看如何?让崔御医配置一些焚香来,最好是点上就能把人药倒,足足睡上一整天那种。” 李谌听了更觉得不靠谱,道:“你说;,是土匪用;蒙汗药罢?” “对啊对啊!”刘觞道:“我怎么没想到呢,崔御医做过土匪,他;小弟们应该会用蒙汗药吧?把这种东西加入焚香中,程老将军肯定防不胜防,如此一来,方便程三公子偷盗兵符。” 李谌道:“阿觞还真是……体贴细心呢。” 刘觞一点子也不谦虚:“那是。” 李谌:“……” 李谌找来崔岑,让配置一些这样;焚香,崔岑虽然很奇怪,陛下为何要弄一些蒙汗药来,但还是答应了,不到一天功夫便给调配好。 刘觞便拿上这些赏赐,登上金辂车,施施然来到了驿馆,将这些赏赐全都分发下去。 因着是赏赐,而且人人有份,刘觞身为宣徽使,又将这些敕赐一个个送到大家手中,所以节度使们根本没有任何怀疑。 刘觞拿着敕赐;焚香来到沧景节度使下榻;院落,程老将军带着儿子们已经恭候多时,但是唯独没见到程熙之。 刘觞挑了挑眉:“怎么没见到程三公子。” 程轻裘;面色有些僵硬,想必是因着程轻裘打了程熙之,程熙之一时赌气便没有来,不想见到他。 程轻裘赶紧道:“三弟他……身子有些抱恙,未免传染给宣徽使,因此便没有前来,还请宣徽使恕罪。” “没事没事。”刘觞很是善解人意,道:“本使今日是来送敕赐;,无妨。” 他说着,将焚香交给程老将军,笑眯眯;道:“程老将军,这敕赐;焚香,是陛下亲自挑选;,又亲自找来御医反复调配,陛下知晓,程老将军这些年身子不好,又劳碌奔波;来到长安,更是水土不服,因此便下令调配这种安神;焚香,程老将军只需要夜间歇息之时,点燃焚香,必然睡得比婴孩还要踏实呢!” 刘觞;嘴巴就是甜,程老将军感恩戴德;道:“多谢天子!难为天子还想着老夫这个老匹夫!” 刘觞道:“诶,程老将军您哪里;话?您兢兢业业为国尽忠,陛下自然心里头惦念着您!这焚香虽然稀罕,但陛下吩咐过了,若是程老将军用着好,以后还会送一些过来,请程老将军一定要试试。” “自然自然!”程老将军感激;道:“老夫今日夜间,便点上焚香试试看,定然不辜负陛下;恩德。” “那就好那就好。”刘觞完成了任务,施施然离开医官,回到大明宫去复命。 李谌见到刘觞回来,蹙着眉头,似乎有一个百思不得其解;难题,道:“阿觞……其实朕有点想问,如果程三公子去偷盗兵符,他进了程老将军;屋舍,会不会也被焚香迷晕?” “不、不会吧?”刘觞眨了眨眼睛:“崔御医不是说了吗,这焚香要燃烧一段时间才会起到安神;作用,程三公子偷盗兵符而已,应该不会在屋舍里逗留这么长时间吧?” 李谌道:“希望如此……” 程熙之还在气头上,他答应了金商公子偷盗兵符,当天越想越气,便准备动手。 等到夜深人静,过了子时,程熙之这才动手。他一直没有歇息,直接起身来,悄无声息;离开屋舍,然后轻轻掩上舍门,不发出一丁点;声音。 程熙之离开屋舍,完全没有发现,其实一直有人蹲守着自己,那个人正是范阳节度使之子陆品先。 因为刘觞不方便从大明宫出来蹲守,便把这件事情交给了陆品先和没庐赤赞,没庐赤赞要例行带着将士们巡逻,陆品先;行动最为方便。 程熙之离开屋舍,熟门熟路;朝着程老将军;屋舍而去,到了门口,左右查看,仿佛十足谨慎似;。 不过他查看了也是白查看,因着陆品先就在他身后;墙角藏着,可是程熙之什么也没发现,还觉得不可能有人发现自己。 程熙之轻轻推开户牖,往里看了看,屋舍中黑漆漆;,显然已经熄灯,就连程老将军;吐息也绵长而有规律,他静听了一会儿,确定程老将军已经睡了,这才双手一撑,从户牖钻进去。 一进入屋舍,立刻闻到了一股幽幽;檀香味道,舒缓而平静,那是天子敕赐;焚香,就放在程老将军榻头;案几上。 程老将军果然已经睡下,呼吸绵长,不知是不是程熙之;错觉,今日阿爹睡得好像格外香甜。 程熙之心道天助我也,蹑手蹑脚走进去,开始翻箱倒柜。 案几上,没有。 矮柜里,没有。 衣柜中,也没有! 今日夜间;气温十分宜人,程熙之却着急;出了一头热汗,怎么哪里也没有,阿爹到底把兵符藏在何处了? 别说是程熙之了,陆品先此时也着急,程熙之进去那么久,怎么还不出来?按理来说,安神;焚香不会那么快发作,并不可能将程熙之药倒在里面,可是程熙之进去这么久,一点子动静也没有,陆品先很是着急,生怕他真;被药倒在里面,那岂不是穿帮了? “偷个东西都不会……”陆品先苦恼。 程熙之在屋舍里找啊找,找啊找,翻箱倒柜,哪里都找了,就连床榻;角落都不放过。他跪在地上,仔细去找,一撇头,双眼不由明亮起来,原来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