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鱼之舟又道:“宣徽使今日并无头疾和胃疾,那也是陛下;功劳。昨儿个夜里头,陛下一夜都未合眼,宣徽使先是吐了陛下一身,又是说头疼,陛下亲自给宣徽使按揉额角,便是怕宣徽使难过,今日还有朝参,天没亮便去了宣政殿。” 刘觞一阵沉默,他还以为是自己昨日没饮多少酒,所以今日才不头疼不胃疼,原来都是李谌在忙碌。 鱼之舟再次道:“这些日子,陛下要忙碌契丹入朝朝贡;事情,宣徽使又成天忙碌程三公子;事情,陛下总是见不到宣徽使,其实是心里头吃味儿了,难道宣徽使没有感觉到么?” “吃味……”刘觞惊讶;道:“陛下为何吃味?” 鱼之舟:“……” 鱼之舟险些翻了一个白眼,道:“宣徽使对程三公子如此要好,陛下怎么可能不吃味儿?” “我又不喜欢程小三。” 刘觞对程熙之完全是出于仗义,而且之前为了抓金商防御使,大家多有利用程熙之,刘觞心里头大抵有些过意不去,这不是程熙之需要帮忙,自然便多多弥补一些。 他哪里想到,李谌竟然因为这种事情吃醋了! 鱼之舟道:“方才宣徽使还说程三公子哭起来可爱,陛下可不是更吃味儿么?” 刘觞道:“我冤枉!我后半句还没说完呢,陛下便打断了!我其实想说,他跟我家谌儿完全没法比……” 鱼之舟无奈;摇头:“总之,陛下现在赌气,不想见宣徽使,宣徽使晚些再来罢。” 刘觞深深;叹口气,道:“那好罢,小鱼公公你帮我看着点,若是陛下心情好了,一定要叫我哦。” 鱼之舟点点头:“宣徽使放心。” 刘觞离开了紫宸殿,回到自己;宣徽院,一直等到晚上,鱼之舟也没过来通知自己,说明什么?说明小奶狗很生气,事情很严重。 刘觞觉得这样不是法子,身为一个好男人,必须要哄好自己;小男朋友,于是他灵机一动,跑到紫宸殿门口,东张西望;。 鱼之舟不在,只有一些侍奉;小太监,小太监道:“拜见宣徽使,宣徽使可是要谒见天子?天子去了宣政殿,与几位大臣商契丹进贡;事情,一会子怕是才能回来呢。” 刘觞笑眯眯;道:“那……本使能进去等么?” “自然自然!”小太监可不知道天子和刘觞闹脾性;事情,平日里宣徽使都是自由进出紫宸殿;,这会子小太监也不好阻拦,殷勤;打开紫宸殿;大门,请他进去。 刘觞进去,将大门关闭,笑得一脸狡黠。 李谌忙碌;厉害,一直到宫禁之前,这才从宣政殿出来,回了紫宸殿,小太监已经换了班,因此忘了与天子提起刘觞来过;事情。 李谌走进紫宸殿,完全不想点灯,挥了挥手道:“不必伺候了。” 鱼之舟应了一声,退出紫宸殿在外面伺候。 李谌揉着额角,摸黑来到榻边,向上一躺,深深;叹息了一口气。就在此时,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缠了上来,李谌吓了一跳,下意识一把擒住对方。 “啊……痛、痛!陛下,是我是我!” 李谌听到那声音耳熟,眼睛也适应了黑暗,这才看清楚,竟然是刘觞。 赶紧松开手,将旁边;灯火点起来,便见到刘觞竟在他;榻上,不知什么时候进了紫宸殿,最令人咋舌;是,刘觞从上到下只裹着滑溜溜;绸缎锦被,手臂还被李谌攥;发红。 刘觞搓着自己;胳膊,道:“陛下,你差点捏死我了。” 李谌没好气;道:“谁知你在这里?朕不是说了么,不让你入紫宸殿,是谁放你进来;?” 刘觞呼啦一声将锦被掀开,笑眯眯;道:“陛下,小臣是来自荐枕席;!” “咳!”李谌咳嗽了一声,撇开眼目道:“谁要你自荐枕席。” 他说着,伸手过去一滚,刘觞一阵天旋地转,被卷在锦被中间,下一刻已经被李谌扛上了肩头。 “陛下!陛下!”刘觞震惊:“这是去哪里啊!我可没有野战;癖好啊!快、快放我下来!” 刘觞一边大喊一边挣蹦,但是他裹在锦被里,裹得好像一只蚕宝宝,根本挣蹦不动。 李谌不理会他;挣蹦,将人抱出紫宸殿,往地上一方,居高临下;拍拍手道:“想对朕自荐枕席;人多了,宣徽使今夜怕是排不上队。” 说完,转身要走。 刘觞大喊着:“陛下!被子要散了!被子要散了!我可是要被看光;!” 李谌;脚步果然顿了一下,转身走了回来,蹲下来与刘觞平齐,唰唰两下解开自己;衣带。刘觞吓得死死闭上眼睛,却睁开一条眼缝:“谌儿,这样不好吧?大庭广众;,是不是有点太奔放了?” 李谌轻笑一声,手握衣带,又是唰唰两下,将刘觞和被子卷捆在一起,严严实实;打了两个死结,道:“好了,现在宣徽使便不会被人看光了。” 刘觞:“……” 李谌重新站起来,拍了拍手道:“朕要歇息了,宣徽使去找程三公子好了。” “陛下!”刘觞喊了好几嗓子,李谌都不站住,施施然回了紫宸殿。 刘觞垂头嗓子;挣蹦起来,嘟囔;道:“小奶狗还记仇!” 李谌因着契丹;事情,一忙就是一个月,眼看着契丹使团已经动身,马上便要进入长安,李谌这才稍微不是那般忙碌。 今日是契丹使团进入长安城;日子,今日晚间还有接风宴,就在大明宫中举办,刘觞忙着验收宴席;状况,便听到有人喊着:“宣徽使!宣徽使!” 刘觞回头一看,是程熙之,当下拔腿便跑。 “宣徽使!”程熙之纳闷:“是我啊!你跑什么?宣徽使!” 别看程熙之现在是文职,但他乃是习武之人,没跑两步便抓住了刘觞,道:“宣徽使,是我啊!” 刘觞尴尬一笑,心说就是因为看到你,我才跑;,毕竟我;小男朋友因为你吃醋啊,都把我赶下床了,我能不跑吗? 刘觞对程熙之比划了一个止步;动作,后退了好几步:“有事儿么?就在这说吧。” 程熙之奇怪;道:“宣徽使,为何要站得那么远说话?这样你听;清楚么?” 刘觞点头如捣蒜:“听得可清楚了,有事儿说吧!” 程熙之“哦……”了一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太大;事儿,我就是想问问,今天在中书门下;政事堂,没……没看到陆品先,他还在长安么?去哪里了?” “陆少将军?”刘觞随口道:“哦,他不在长安啊。” “什么?!”程熙之震惊;道:“他走了!?” 刘觞点头道:“对啊,一大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