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带着郭郁臣离开篝火空场, 回到营帐之中,拿一个小药囊来,放在案几上, 道:“过来坐。” 郭郁臣走过,坐在刘光边, 奇怪的道:“枢密使, 你的营帐中怎么还背着药囊?” 刘光顺口道:“来猎苑春狩,难免遇到受伤的情况,便备着了。” 郭郁臣笑道:“枢密使,你是给郁臣准备的么?” 刘光一愣, 辩解道:“为何是与你准备的, 不能是给本使自己个儿准备的?” 郭郁臣道:“可是枢密使不打猎,如何会在猎场受伤呢?” 刘光心里唾弃自己, 一定总是与这个呆子处在一地, 因自己也变得呆傻起来, 找到的是什么借口, 竟被郭郁臣给戳穿了。 刘光板着脸道:“还上药不上?” “上!上!”郭郁臣把手凑过,道:“有劳枢密使了。” 刘光先用伤布给他将手心里的血迹擦拭干净,郭郁臣本是忍着疼痛的, 但转念一想, 突然想到了刘觞的话,不由悄悄瞥了一眼刘光, 随即…… “嘶……” 刘光擦拭血迹的动作稍微顿了一下, 道:“疼了?” “有一点……”郭郁臣有些紧张, 磕磕绊绊的道:“……有一点。” 刘光道:“那我轻一些。” 说着加小心翼翼起来, 郭郁臣一看这场面,心头登时发热, 有一种想要亲吻刘光的冲动,他慢慢探头过,一点点靠近刘光,哪知这个时候刘光竟然抬起头来,咚一声,二撞了一个正着。 “嘶!”刘光捂着额头痛呼。 “对、对不住!”郭郁臣连忙道歉,道:“我……我撞疼你了?对不住对不住,我只是……”想偷偷亲一下枢密使。 郭郁臣这话也说不口,支支吾吾的,最后挠了挠后脑勺,刘光奈的道:“大将军,你今有些不同,可是有什么事儿,直说罢。” 郭郁臣是支支吾吾,他没有什么事儿,完是想着刘觞的话,想方设法的让枢密使给自己吹吹,但这话说来觉得太矫情,太奇怪了,实在说不口。 刘光挑眉,半开玩笑的道:“怎么,难道是大将军觉得疼痛,想要本使给你吹吹?” “没、没错!”郭郁臣鼓起勇气,接口迅速。 刘光一愣,他只是开玩笑的,平里若是自己这般开玩笑,那呆子一定会满脸通红,十足的不意思,哪知道今吃错了什么药。 郭郁臣把手伸过,道:“枢密使,请……请你帮我吹吹,吹、吹吹不疼了。” 刘光是怔愣,看着大义凛然,一脸决绝的郭郁臣。 “噗嗤……”刘光实在没忍住,笑声来。 “对不住!”郭郁臣慌了,低声道:“是郁臣偏颇了,郁臣先告退了!” 他说着要走,却被刘光一把拉住,轻笑一声,幽幽的道:“大将军不是想让本使给你吹吹么?这么走了?” 他说着,双手撑着案几慢慢靠过,倾来到郭郁臣唇边,在他的唇边轻轻的呵了一口热气。 郭郁臣呼吸陡然凝滞,磕磕巴巴的道:“是吹、吹伤口。” “哦?”刘光道:“那吹这里不么?” 郭郁臣的喉咙发紧,突然一把抱住刘光,沙哑的道:“枢密使,我想……” 他的话说到处,突听外面传来“刺客!!有刺客!”的声音,连忙一把松开刘光,心脏还在砰砰猛跳。 郭郁臣噌的站起来道:“我抓刺客!”说罢,一溜烟跑了。 刘光忍着笑意,奈的摇摇头,这个呆子,有趣儿的紧呢。 “耶律延木?”刘觞震惊的道:“怎么会是耶律特使?陛下你的意思是……耶律特使偷看我换衣服?” 李谌的脸色黑压压:“方才朕伤到了他的手臂,是不是耶律延木,一验便知!” 他说着走营帐来到营地的空场,因为刺客的事情,空场上聚集了许多,包括契丹的使者,耶律延木也在其中。 李谌眯着眼睛走过,多看了一眼耶律延木,幽幽的道:“有刺客混入了营地,意图行刺于朕,幸而朕的武艺强,将那刺客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众臣赶紧山呼:“陛下英明!” 刘觞:“……” 李谌道:“春狩营地的防守如严密,那刺客来自如,朕以为……他如今不可能离开营地,必然还混在群之中。” “什么?刺客混在群之中?” “那怕是自己?” “谁说的?也有可能是契丹。” “嘘——你这是挑拨邦交,小声一些!” 李谌继续道:“朕方才与刺客交手,那刺客虽然逃跑,但是他的手臂被朕打伤,既然如,诸位将手臂袒露来,朕一看便知。” 羣臣都没什么意见,毕竟只是袒露手臂而已,不是袒露胸口,当即一个个撩开袖子,露自己的双臂。 李谌认定了那偷看刘觞衣之必然是耶律延木,所以他根本没有注意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