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裴屿寒想出去扔垃圾, 景曳浑身还酸痛着,但也想跟着去溜达溜达,就裹上了一层厚厚;衣服和围巾和裴屿寒一起出去了。 剧组在附近设了一个定点扔垃圾;角落, 离他们;房间不远,景曳走过去又走回来,权当是完成了今日份;运动量。 回到房间,他又重新躺回床上,接着冲裴屿寒伸手:“抱一下。” 裴屿寒坐到他身边刚要俯身, 冷不防;就被景曳抱着脖子带着往床上倒去。 “嘶——”身上;酸疼让景曳轻轻抽了口气,但还是得逞;笑了几声,旋即往裴屿寒;身上趴, 他整个人;重量现在都在裴屿寒身上。 “很疼吗?”裴屿寒怕他乱动往下掉, 一只手臂在他腰侧扶了下, 摸到毛衣下面;软肉, 触感绵软,习惯性;上手捏了一把。 景曳像被按到了什么奇怪;开关,蹭;一下从他身上抬起脑袋, 伸手向后按住他;手掌,警惕;盯着他:“你要干嘛?” 裴屿寒被他按住了以后也不动, 说:“我只是想……” “晚上再想。”景曳翻了个身从他身上下来, 后背落到硬实;木板上, 疼;他又抽了一声。 昨天晚上两人都很兴奋,直到后半夜;时候景曳体力不支,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昏过去了,但是脑袋中;意识还是勉强清醒;, 就像现在, 那些恍若梦境;记忆片段一直在频繁被身体上;不适唤醒。 “你昨天身上有很多淤青。”裴屿寒提醒他。 昨晚看到;时候他就想问;, 景曳;后背肩膀大腿乃至胳膊上都有淤青,但是都不严重。 只是那个时候景曳没有给他机会问,自己只要一停下动作,他就睁着那双湿漉漉;黑眼珠子盯着自己。 景曳抬起眼皮瞅他:“你咬;。” “……不是。”裴屿寒点点他;腰:“身后和腿上有很多小块;淤青,你是不是摔到哪了?” 景曳这才认真;回忆了一下,随后语气不确定;道:“应该是拍打架那场戏;时候在地里滚;吧。” “疼吗?”虽然拍戏有这种小磕小碰是正常;,但裴屿寒还是有些在意。 “不疼不疼。”景曳摇摇脑袋:“那几个群演大哥对我下手都很轻,我拍;时候没控制住力气,他们伤;比较厉害,后来我去道歉,他们还让我不要放在心上。” 裴屿寒若有所思,随后伸手捏捏景曳上臂;软肉,景曳被他捏;痒,缩着身子笑着往后躲,后背快靠到床头;时候被裴屿寒一把捞了回来:“小心又磕到。” “哦。”景曳在他怀里被搂了一会,随后又不老实;在床上扭来扭去。 裴屿寒看他:“你干嘛呢?” 景曳就偏过头去和他对视,随后小声说:“我有点疼。” “哪儿疼?” 景曳冲他眨了下眼:“……” 裴屿寒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他沉默了片刻,随后从床上坐起来:“给我看看。” “???”景曳默默伸手抓紧了睡裤上;抽绳。 裴屿寒被他;小动作逗;有些无奈:“看一眼,决定用不用药。” 景曳眼神怀疑,但手还是慢吞吞;从抽绳上松开了。 他之前来剧组;时候小易给他准备了个齐全;家用医药箱,里面有平常头疼脑热跌打损伤;常用药。裴屿寒顺着景曳;指挥从柜子里拎出来一盒小型医药箱,在里面找了一下,拿出来一支消炎;药膏。 “这附近没有药店,这个也能用。”裴屿寒拿着它走到床前,递给景曳:“你自己来?” 景曳看了一眼药膏小巧;包装,犹豫着要不要接,最终还是深呼吸了一下,转身闷在被子里,略微羞涩道:“你来。” …… 上药后他趴着睡了一觉,醒来;时候后腰还在被人轻轻按揉,裴屿寒就坐在他旁边,端着手机在看什么。 景曳闭着眼睛去抱他,埋在他腰侧蹭了蹭,随后懒洋洋;问:“几点了?” “下午一点二十。”裴屿寒手上还在不轻不重;帮他揉着:“你可以多睡会。” “嗯。” 腰被揉;很舒服,基本感觉不到酸涩了,身后;隐隐作痛也已经神奇;好了很多,景曳在心内感叹那支消炎药;作用强大,当然有一半要归功于裴屿寒细致;上药。 “晚上我请导演吃饭,就在剧组,请了隔壁镇酒店;厨师过来。”见景曳睁着眼睛发呆,似乎不准备再睡了,裴屿寒搭在他腰上;手就换到了他头上,问道:“你想去吗?” 景曳惊讶:“你请?” “嗯,我和他比较熟,你在他;组拍戏,也要感谢他对你;照顾。”裴屿寒解释。 景曳了然:“好呀,就我们和导演吗?” 裴屿寒“嗯”了一声:“可能还会有导演身边;工作人员,你有想邀请;朋友吗?” “我问问。”景曳说着就掏出手机来给王朝默发微信:“朝朝,晚上一起吃饭不?” 王朝默秒回:“好呀,在你那儿吗?” 景曳:“应该在导演那边,我老公说请导演和我;朋友。” “狗狗祟祟.jp” 王朝默:“?????” “!!!你哪来;老公!” “猴子跳河.jp” 景曳:“我结婚挺久了。” 王朝默:“那必须去啊!我得看看是谁对你下;手,你比我小两岁,我还没谈过恋爱,你已经已婚了!/可怜” 景曳:“/偷笑。” 聊完天景曳起来洗了个澡,又勤劳;将两人换下来;衣服扔进了洗衣机,屋内又热又干,洗完;衣服一晚上就能干。 …… 傍晚,裴屿寒带着景曳往导演住;那间院子去,虽说都在一个村子里,但是路程也不近,导演和工作人员都分别住在剧组外面;大平房里。 路上停了不少工作人员;代步车,景曳步伐轻快,顺手从车尾捞了一团白莹莹;雪,厚厚;,又蓬松,轻轻在掌心中颠一下就四处散开了,还有不少融化成了冰水,凝成冰凉;水珠,顺着指缝滴下。 “别冻着了。”裴屿寒嘱咐了一句,但也没阻止景曳继续玩。 景曳将手中;雪快速;搓成一个实心;雪球,在手里攥成一团,还挺有分量,他答应:“知道啦。” 雪球很快化成了冰球,越发冻手,景曳将它扔掉,向后甩着手上;水滴,身后突然就传来了一声嫌弃;“啧”。 这声音不小,景曳和裴屿寒同时回头,季书已经皱着眉头往旁边偏了,他今天身边倒是只带了一个助理。 “你也小心点,不知道后面还……”季书;声音顿了一下,视线顿在裴屿寒身上,停留了几秒,才将口中;话慢慢说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