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他。 周围的房屋几乎垮塌殆尽,但薛氏夫妇所在的厅堂却安然无恙,屋内的烛火都未熄灭。 个修士现身在房里,一左一右看护着他。 薛行止趴在门,透过门扉的雕花往外看。凡人的眼根本看不清那些闪的器和灵线,他只能看到爆炸开的光影,还有光影中浑身浴血的身影。 他揉揉昏花的眼睛,看清那弯腰吐血的人是谁,急得想要破门出去,被身旁修士用力拉拽回去,斥道:“别乱,外面阵重重,你这样的凡人,一出这扇门,立即就会灰飞烟灭。” 薛行止反手扯住那修士的衣袖,急道:“仙士,那你告诉我,你这是在做什么?莲夫人明明答应过我,会帮我找到儿子,会让我阖团圆!” 这修士一身靛蓝道袍,袖绣云纹,乃是云修士。 云竹抽回袖子,面色冷淡道:“你看看外面那是你的儿子吗?你的儿子早就被魔物吞吃干净,现在在外面的人,是魔。” “不是的,不是的!”魏汀兰大叫道,“他不是魔,他、他只是稍微有些异于常人之处,但他不是魔,他是人,是我的儿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夫人,你是看不,所以我也不多与你分说。”云竹转向薛行止,“但是薛员外,你是能看的,你好好看看,他身冒出的那些狰狞的血腥恐怖的魔物,他是人吗?” 薛行止被他的话语引导,不自觉又转回视线,门雕花往外望。 许是天要亮,晨光洒落下,这一回,他要看得清楚许多。他清楚地看到薛沉景身边的黑雾里,有狰狞的怪物撕开黑雾冲出,扬起利爪和周围的修士缠斗。 他身的衣袍鼓,有什么东西在衣袖间扭,朝光勾勒出它浅浅的形迹,那东西柔软,灵活,很像是八蛸的足。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只不过薛沉景周身舞的足比他以往看到的都要大,大得惊人,面镀着粼粼金光,一条触足甩下去,能劈断修士的灵剑,破开修士的护身灵力,将人砸得血肉模糊。 这不是薛行止第一次看到它。 在薛沉景还小的时候,薛行止便在他身看到过它。 那时候薛沉景还不能很好地控制这些触手,经常使它衣下跑出,它是透明的,常人看不,只常常被无形的东西绊倒,还以为里闹鬼,请不少道士驱鬼。 后,有一次薛沉景生病发烧,他整个人都被烧得通红,那些触手空气中吐出时,也被烧得透红,终于让他看清这东西的面貌。 薛行止夫妇被吓得慌乱失措,花重金去寻找真的得道高人,解决儿子身的怪异之处。后便再也没在他身发现那些东西的踪迹,他本以为,都已经解决掉。 薛行止颓丧地扒在门边,魏汀兰没听他说话,便扯着他的衣袖,迭声问道:“你看什么?你告诉我啊。” “透明的足,曾经附身在儿子身的东西。”薛行止怕吓到她,并未再多说其他的东西。 魏汀兰沉默片刻,似想起他所说的肉足是什么东西,喃喃道:“那就是他,他确实有些不寻常,他小时候就有这些,现在也有,说明外面的人就是他啊,是我儿子。” 她说着,激地去扒门,想要打开门出去,“放我出去!我不怕他,让我去他!” 个云修士听得发笑,门有禁制倒也不怕他扒,就是喊声听着吵人。 “薛员外,你的夫人怕是已经思念儿子成狂,竟然愿意将魔也认作儿子。夫人身体柔弱,你还是控制一下她,别让她伤着自己。” 魏汀兰的手本就被烫伤,再叫门花纹一磨,磨出许多伤渗出血,门扉被抓出道道血痕。 薛行止,连忙抱住她,将她拖离开大门,贴在她耳边,耐安抚,“夫人,夫人,你冷静,我想办,让为夫想办。” 魏汀兰靠在他怀里,碎碎念道:“他就是我的儿子,我已经错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都怪我,都怪我一直催着他要哥哥,他才会走的,我真的错,我已经没有明渊……” 薛行止拍抚着她的背脊,急得额冒汗,转向修士求道:“位仙士也看到,我夫人情绪实在不稳,呆在这里只会越发刺激她,可不可以放我离开,换个地方。” “不行。”修士异口声地拒绝,“你哪也不能去。” “为何?”薛行止追问道,“既然外面那个不是我儿子,我在这里也只会妨碍仙士诛魔,让我去别院躲一躲也行。” “不行,你只能在这里,诛魔后,我自会将薛员外和你夫人送回去。” 薛行止托住自己快要晕厥过去的夫人,愤怒道:“我夫人这些年忧思成疾,身子本就虚弱,再这样下去,她可能坚持不到你诛完魔!” 云竹走过去,弯腰打量一番魏汀兰的情况,袖里掏出一枚灵丹递给他,“这灵丹有助于夫人强身健体,补充气血,喂夫人服下吧。薛员外大可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