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 7日,凌晨2点,纽约东区检察官办公室。 检察官埃尔南·卡伦坐在办公室中间的三人沙发上,对面是托马·多拉和 FBI探员夏奈·克鲁格,奥利弗坐在埃尔南的右手边的椅子上。 因为埃尔南很严肃,所以大家都很严肃。除了FBI探员夏奈·克鲁格,她是轮流来检察官办公室协助工作的,不归属于检察官管理范围。 “为什么媒体能够得到关于云霄资本的史蒂夫-伯恩做空上市公司的消息?” 赫尔南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许多来自纽约、加利福尼亚和证券新闻媒体的简报,这还是他从奥利弗整理的资料中挑选出来的最有杀伤力的部分。 刚刚才有记者在自己的新闻发布会上,质问自己为什么不向大做空机构下手。云霄资本就出来打自己的脸。 昨天当他代表司法部去国会接受质询时,又被狠狠地羞辱了一番。每个国会议员都无视站在他们面前的大官员,司法部长和助理部长。大家的发言都趋于一致: “纽约东区检察官埃尔南,请你站到最前面来。我想我的下一个问题与你有关。” 赫尔南恶狠狠的目光扫过托马、奥利弗和夏奈。 “有什么我错过的吗?” “也许这位屎裤子先生是被人丢出来的。”托马硬着头皮说。屎裤子和屎壳郎,托马也像所有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一样一语双关。 事实很清楚:古特医生本人和其他至少四名医生合谋为那些假装因喝果汁而生病的病人开出确认诊治单。这些诊治单又被有节奏地提供给各种媒体。 起初是零星的事件,然后是加利福尼亚,然后是整个美国。 市场从能够接受爱尔食品的解释,到莫名其妙的恐慌,再到集体出逃。这是一场异常完美的行动,空头得到了巨额汇报。 “难道 FBI也不能从加州警方那里获取一点有用的东西,或者将该死的医生给弄回来?” “检察官,你这是在越界。”夏奈·克鲁格才不会在乎,是否会扫了他的兴。 “医生已经交了 10万美金保释了。而且根据我们的《隐私法》、《健康保险可携性和责任法》、《个人可识别健康信息的隐私标准》、《儿童在线隐私保护法》、《遗传信息非歧视法》。”她一口气像是背书一样说出了很多的法律名称。 “这些病人的证词、证言甚至病例,都不能在政府事务或者诉讼中使用。即使你确实知道这些都是有用的。” “shit!” “the shit hits the fan。他现在就是一个沾满臭狗屎的电风扇,谁还愿意和他站在一起?”夏奈·克鲁格总结陈词。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将他抓回来。”埃尔南下定决心。 “如果没有完美的证据链,抓他回来,紧跟在后面的就是律师团、媒体记者和其他部门的庞大压力。医生只是误诊,而史蒂夫伯恩就是那个天选之人,恰好看空。”托马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他不可能独自完成这一切,那他那愚蠢的、像猪一样的副总裁呢?我们能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吗?” “可以尝试一下。” “免罪协议,你有足够多的空白免罪协议,托马。将人带回来吧。” 托马点点头。 现在其实已经不是最好的时机,清醒过来的史蒂夫伯恩应该做了妥善的安排,那位副总裁估计已经被人提着耳朵吓唬了无数次了。 “还是老办法,围绕着那一位蠢猪副总裁,找出能找出的一切弱点。情人、不忠、现金交易、不良嗜好……” “还有。”埃尔南看着托马。 “你和FBI谈谈,我们要把史蒂夫-伯恩的公开逮捕大做文章。要是他是一个怂包,说不定我们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公开逮捕?”一时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现行犯是警察的事情,那才会出现电视直播逮捕的画面。对于他们这种检察官体系,九成的做法就是私下逮捕。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公开抓!”埃尔南表现的像一个嗜血的粗暴屠夫。 “这是我们的信号,那些公然做空,利用内幕消息赚钱、建立联盟的人和机构,我们要正大光明地告诉他们,我们来了!我们睁着眼睛看着他们。” “需要提前将消息放给媒体吗?”托马问。 埃尔南用一种你是傻瓜吗的眼神看着他。 “托马,你似乎不了解我,也不愿意了解我。我是一个检察官,刚刚才说过要正大光明的面对那些像是见不得光的一些老鼠,你就给了我一个像是地下老鼠的建议?” “那么?”托马有点不了解了。 自己不是安吉莉娜·朱莉和汤姆·克鲁斯,走到哪里都有记者跟在身边。 “去吧,托马,尽快安排。你是助理检察官,不是检察官的助理。我也不是助理检察官的保姆,对吧。” “奥利弗,你看看助理检察官马丁·史丹利是不是在外面等我。son of a bitch,都以为我是谁,看在上帝的份上,让我多活一会儿吧。” “等你的指挥。”夏奈·克鲁格对托马很客气,在丑陋的埃尔南身边呆久了,看到英俊潇洒的托马,是一种很好的身心调剂。 “我会和你谈谈的。”托马狠狠地将自己的领带拽了下来。 “你知道我的办公室在哪里,对吧。”随手调戏一句,夏奈·克鲁格就下班了。 “喝杯咖啡?”奥利弗饶有兴趣地看着曲线玲珑的夏奈,婀娜的离开。 “好吧。”托马无精打采的。两个人站在咖啡间,正待在咖啡间打盹的小女清洁工慌忙地站起来。 “唉~”托马看到了有点惶恐的清洁女工,想到了自己。微笑着说: “没关系的,累了就找个地方睡觉吧。我知道楼梯旁边的配电间很舒服,我经常去。” “谢谢。”女清洁工低声说道。 “我不会偷懒的。”说完,就推着小清洁车走了出去。 她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咖啡间旁边的复印机旁。 “我们这里没有工作时间的规定了吗?怎么早上来是她,这么晚了还是她?” “你要加奶油吗?”奥利弗问。 “好的,多一点,我没有吃晚饭。” “你多关心一下自己吧,不要对每一个女人都那么重视。她要赚钱读大学,本来两个人轮流,她自己说能坚持。休学一年,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这样做,我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