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玛和伊森该回来了,肖恩,你不应该去一楼的大厅等一下吗?” 史蒂夫华莱士转向肖恩,问道。 “如果你不想让我在这里,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没必要这样暗示我,这太明显了。”肖恩懒洋洋地站起身。 “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你一条胳膊折了,但是你还端着酒杯。简霍克可能会觉得你另外一条胳膊也不是很必要,她可以给你喂饭吃。我现在是明示你。” “肖恩,你觉得这只胳膊现在很舒服吗?莱莱?”华莱士嘟着嘴,模仿简霍克说话。 “够了,华莱士。你今天晚上不能待在谷仓的客房。”肖恩放下酒杯,转身出去了。 这时候,华莱士又从沙发背后抽出一瓶酒,搂着林顿,从大厅玻璃门走了出去,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望着不远处大海汹涌的波涛。 “生活中都是这样的,一开始总是以帮忙或合作为目的。然后,要么成为我们中的一员,要么成为一个陌生人,没有选择。就和你跟狄波拉的遭遇一样。” 他从阳台上的小桌子上面找到一个铁烛台,直接将手中的红酒瓶脖子敲掉,然后咕嘟咕嘟地将红酒倒满了两个人的酒杯。 “这样做会有细小的玻璃渣。”林顿从来没有这么开过红酒。 “没关系,我们年轻的时候,用玻璃屑割破自己的鼻子、口腔里面的毛细血管,让酒精以及其他更快地与我们的血液混合。” “干杯。” “我明白你刚才说的话,但我......”肖恩现在的法律顾问林顿·古斯曼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或者他自己都没有想好。 “就像是对婚姻的恐惧?” 两个人转过身来,吉莉恩阿尔柏林拿着一瓶子麦卡伦 1978单一麦芽威士忌走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三个杯子。 “莱尼汉投资搬家到了长岛吗?”史蒂夫华莱士笑着说。 “倒也没有,楼下只剩下了茱莉·亚吉尔,她正在整理一些情报。” “你刚说恐婚?”华莱士接过酒瓶,给三个人一人倒了一杯。 “你忘了我是心理学的PhD,执照临床心理学家?有些人一直对进入亲密关系有一种恐惧。也许他们在青少年时期见过父母的争吵和关系的破裂,也许他们的自我保护机制太强。总而言之,他们在回顾过去的时候,总会发现一些自己在人际关系上存在一些奇怪的事情。” 吉莉恩举着沃特福德风格的威士忌酒杯,让镀金的杯沿和杯身的切面在夕阳下闪闪发光,混合着冰块的淡黄色的酒体变得更加璀璨。她一口气喝下,仿佛吞下了一杯流动的黄金。 “呼~~”吉莉恩看着林顿。 “不是吗?” “也许吧!”林顿也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你的职业遇到了瓶颈,就像你的生活,华莱士,你没有这样的经历吗?”吉莉恩问。 “没有,我二十一岁结婚,然后三十一岁离婚。就像我二十三岁拿到硕士学位就一头栽入华盛顿 DC的助理办公室一样。没有恐惧,没有犹豫。我其实没有灵魂,吉莉恩?”华莱士说的云淡风轻,甚至还可以调侃吉莉恩一句。 “那是撒旦的事情,不是医生的事情。”吉莉恩遇见的这种情况多了,她一语双关,无比熟练的应对到。 “我认识到了这一点,吉莉恩。”林顿从自己的沉思中清醒了过来。 “你说的没错,我一直希望和客户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我的工作室今年已经只剩下两个客户了,其中一个还是简霍克的朋友。”林顿苦笑着说道。他一直觉得自己的能力不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好像无法成为一个大律师。 “还好,肖恩这边付给我的费用是平均律师费的三倍多,让我还能保住我在纽约的房子。” “呃……”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但是当他看向吉莉恩和华莱士的时候,两人看起来就像一对度假的情侣,靠在栅栏上,望着大西洋的夕阳美景。 “林顿走了么?”晚餐是海鲜大餐,诺亚运过来的食材和厨师。肖恩很喜欢这种RB的生食,其他人却都是敬谢不敏。 “敬过去。”史蒂夫-华莱士与简-霍克的父亲碰了一下杯。然后才转过头来说道: “回去了。我也是三十三岁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做华盛顿 DC的下水道。在那里遇见了我的斯普林特大师。” “那你是个幸运的小子。”伊森尝试了一口蘸着RB芥末的蓝鳍金枪鱼,满眼的泪水。 “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华莱士指着肖恩说道。 “他今年还不到二十六岁。我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思考是热狗便宜一点还是汉堡便宜一点。” “我十八岁的时候就赚到了自己的第一辆保时捷 911。将它开进耶鲁的时候,我的导师还警告我不要太浪费父母的钱。”肖恩将伊森面前的芥末换成了酱油。 “你的父母会以你为荣的,肖恩。”简霍克和他碰了一杯苹果汁。 “所以你才是老板,不是吗?”华莱士端着红酒,挑衅地看着他。 “所以下水道不但出政客,还出有钱人,但是林顿愿不愿意下去,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吉莉恩总结道。 “下水道是基础,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成功的。但是,若是两个脚都不愿意沾染泥巴的话,那就更不可能成功了。”坐在肖恩对面的简霍克的母亲奥玛,伸手将肖恩面前的果汁换成了红酒。 “我给他说了,要是不愿意的话,依然可以处理莱尼汉员工的法律问题。我们需要他完善员工的竞业条款。”吉莉恩给肖恩回复。 “但是薪酬可能会降低一点。” “我觉得林顿不错,但是你这样处理是对的。不冒风险就不能享受王位。希望他能考虑清楚。介入我们的事情越深入,有些时候就需要捆绑在莱尼汉的战车上。否则,大家都不心安。”肖恩点点头。 “在成长的过程中,总是会有一些人被抛弃,肖恩。即使他很不错,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伊森以一个过来人的口吻说。 “但是,当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发现,那些离你远去的人却都又回到了你的身边。因为这时候,情感战胜了欲望。” “是吗?”奥玛从肖恩的面前用勺子舀了一大勺子的芥末,放在了伊森的餐碟中。 “有没有我不认识的人回来了,可以说来听听?” 人家夫妻的小情调,可不是肖恩能参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