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挤在昏暗的接待入口处的女孩都被“哗”的一声吸引过来了。 依琳还以为葛丽塔是为了自己作掩护,趁着没有人注意,一咬牙,将满满的一管子玻璃渣子顺着拉腊·托米奇的后衣领直接倒了进去。 顺手将唇膏扔到了旁边。 然后这才推搡着自己旁边挤上来看热闹的姑娘们,旁边的这几位也不是省油的灯。 “FUXK,你没看到我在前面吗?” “FUXK YOU,你再说一遍。” “婊子你敢指我,滚开。” 不知不觉中,依琳将这几位直接推向了前面的拉腊·托米奇的背后。这位也估计是看拉腊·托米奇不顺眼,直接将计就计的重重的撞在了拉腊·托米奇的后背。 “啊!!啊!” 就这么一撞,踉踉跄跄向前几步的拉腊·托米奇像是一个被拔了毛的鸡一样哀嚎起来,声音凄厉又尖锐,双手在背后拼命的拨拉。 撞了拉腊·托米奇的姑娘不爽了,又重重的拍在了拉腊·托米奇的背后。“你装什么,小婊子?” 拉腊刚觉得疼痛缓解了一些,没想到这一巴掌又让她嚎叫起来。 刚才还在看热闹的托瑞·尼古拉斯瞪了一眼希尔琳,然后没有面子的对保安说道: “把她弄下去,你没看到我们的客人马上就要到了吗?” 事赶事,这边拉腊·托米奇还在嚎叫,旁边就有人跑过来通知他了。 “尼古拉斯先生,彼得·希夫总裁和阿戈苏将军还有三分钟就要到地下停车场了。” “希尔琳,我希望五分钟后看到一个你描述的场面,明白吗?”说完和自己身边阿达上校匆匆向电梯走去。 这边的保安看着一桌子女人的东西,直接翻检了一下,就示意葛丽塔自己收拾好就可以进去了。 而希尔琳阴沉着脸,从三十多名姑娘身边走过,原先还在嘲笑的,好奇的姑娘们顿时都老实的像鹌鹑一样勉强排成一列长队。 她走到了拉腊·托米奇身边,一巴掌就抽到了她的脸上,然后这才示意自己身边的跟班。 “拖到化妆间,扒开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然后不管什么结果,都将她从清洁通道扔出去。她的位置……” 希尔琳在姑娘们的脸上一一滑过。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提包的葛丽塔都下意识站住了,似乎希望能从希尔琳的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瑟琳娜,就你了。”希尔琳最终还是选择了比 26岁的葛丽塔小了 10岁的更年轻的小姑娘。 “呵呵……” 葛丽塔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可笑。 “老娘也有五万美金了,再见了,希尔琳。” 今天晚上是面具主题,葛丽塔随手拿了一个面具,到卫生间里面组装好了摄像机,就端起一杯酒在会场中游荡。 当她不再将今天晚上的小费当做目标的时候,突然成了整个场地内最清醒的那个人。从一个角落转到一个角落,提着自己的包包将场内场景拍摄的不亦乐乎。男士们明显是喝多了酒才来到的现场,在激烈的音乐声中和舞台上近乎半裸的美女的刺激下,变成了一个个互相追逐的野兽。 一个小时过去了,人们在酒精和叶子的刺激下,气氛更加的热烈了。平日应该也在人群中狂欢或者在角落里欢愉的葛丽塔越发觉得格格不入,她觉得自己已经录够了素材,于是就偷偷的从会场中跑到了洗手间的位置,准备抽支烟休息一下。 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卫生间这时候成了战斗的主战场,似乎今天晚上主角的黑人卫队占据了对付美女的上风。 她落荒而逃。 最后,她总算是在音响操控台后面,大屏幕的架子上,找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葛丽塔也不管满地的线缆,直接掏出了打火机。就在她准备点火的时候,两个男人也从外面走到了架子下方。 “阿达上校,今天阿戈苏将军还满意吧。” “说吧,我还要为我的父亲站岗,你要是没有事情我要回去了。”说话是阿戈苏将军的大儿子阿达和JP摩根负责山麓资本总裁助理托瑞·尼古拉斯。 刚才阿达坐在自己父亲的旁边,正要搂住向自己靠过来的美女的时候,当着众人的面被自己的父亲呵斥一顿,勒令他站起来为自己的安全负责。 “我想您的父亲也是为了您的发展考虑……” “我的父亲为了什么我很清楚,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要走了。”阿达对于这个说不到点子上的尼古拉斯一点都不客气。 “有,有。”尼古拉斯掏出手绢,擦了擦汗水。在他的心里,已经不知道将面前的这位骂了几百遍了。今天这个高端的场合都轮不到自己上桌子享受,还要他出面处理棘手的问题,他也是满肚子的火气。 “今天有一个叫做史蒂夫-华莱士的人,现在就在你们大使馆里面和你们的大使在喝酒。这件事我们的总裁很不开心,这个项目已经是 JP摩根的了,你们不应该再和任何的纽约投资机构联系。” “你他妈的在教导我们做事?”阿达直接翻脸。 JP摩根为了拿下这个业务,也为了充分给贝宁的人展示自己的能力,这两天按照国与国之间的标准接待了阿达和他的父亲阿戈苏将军一行。甚至还让副国务卿出面像模像样在白宫东翼接待了他们。可是让 JP摩根的人没有想到的是,这样的做法倒是让贝宁的人信心无限上涨,口气也越来越大。 “只要你们签了字,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尼古拉斯心中恶狠狠的想道。但是,现在当着阿达的面,他还只能委曲求全的说道。 “事情可能不是您想的这样。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友谊是牢不可破的,但是我们害怕华莱士拿这件事来做文章,我们美利坚是一个相对自由和……” “尼古拉斯,我们之间没有友谊,你还不明白?我们贝宁人也有自己的选择,对于我们来说,你们只是所有选择其中的一个备选而已。要是你没有别的事情,我要去站岗了。”阿达知道,自己父亲的妻子就有八个,自己只不过占了一个出生最早的名分。 而这次来纽约的路上,他越发觉得自己的父亲对自己似乎意见越来越大,这让他心中的火气也就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