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树很理解他,就像小时候的既生不想在同学的陪伴下去卫生间一样,封年也有自己想维护的自尊。 冬树叮嘱了句,又给他们圈定了范围,看着封年穿上了头盔,她才放心离开。 封年站在原,满脸都是笑容,看起来十分阳光开朗。看到冬树姐转了身之后,他才苦着一张脸叹气。他是唯一一个需戴头盔的。 头盔是牧民带来的,尽管牧民没说,但看起来很像是他家小女儿的头盔,粉色的,上面还有小黄花。 封年觉得自己脸都快丢尽了,现在他只想着赶紧把这场戏练,不再在冬树姐面前丢人了。 杜疼那边喊得急,冬树赶紧走去,看到杜疼媚媚,还有谷导服装组的一些人凑在一起,很是激动的样子。 “怎么了?”冬树。 围在一起的大家便给她让了条路出来。 冬树便看到了他们间的东西。 是盔甲。 是她很熟悉的盔甲,上面的每一处痕迹是怎么来的,她都记得很清楚。冬树走去,轻轻将搭在盔甲上。 肩膀那一处凹陷是箭击了,是位置再高一些的话,刺的便是她的脖子了。 腰侧那一块有些磨损,因为她使用刀枪的时候,习惯性贴近身体收回,长久以来,便在那一块形成了一块磨损的痕迹。 这个盔甲做得很,虽看上去比她那副新了一些,但她仍隐隐找到了当年的感觉。冬树长久注视着它,心不自觉涌出很多回忆来。 媚媚还在那边说话:“宝宝哥去买菜回来了,正盔甲做了,已经邮寄到了,我就让他取了来,还不错吧……” 媚媚挺得意:“我加钱了。” 杜疼轻轻扯了扯媚媚的衣角,媚媚终于注意到了冬树,她看到冬树满脸的肃杀,明明还是普通的衣服,身边却似乎绕着一圈旋转的风沙。 “试试吧。”媚媚鼓励她:“你穿上让我们看看效果。” 服装组的姐姐立刻上,帮冬树把头发简单挽了一下,后她在大家的帮助下,将那副盔甲换上。 换上之后,冬树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她向前一步,便是金属的摩擦声。她穿进了盔甲,便像是进入了宁冬树的身体里。 她站在了原,注视着前方,头盔嵌合在她的脸上,身姿挺直,一个人便站成了千军万马。 周围鸦雀无声,片刻后,杜疼小声开了:“是应该这样的……”其实她对这个角色并没有十分深刻的描画。 毕竟戏份不多,即使杜疼想多写一些,也无从着笔,因在剧本从未设定外貌。但现在她看着冬树,脑便再也没有了宁将军别的样子了。 清卉这边的声音惊动,她走了来,站在了杜疼身边看着姐姐。清卉没有说话,但满脸的骄傲,片刻后才小声开了:“这是我的姐姐。” 她忽觉得有些遗憾,觉得草原上实在人太少了一些,是能有更多人看着这是她的姐姐就更了。 谷导早就让人去找牧民了,那边很快签来了一匹大黑马。 牧民媚媚想帮忙将冬树扶上马,但冬树摆摆,穿着厚重的盔甲,灵巧翻身,便跃上了马背。 这是她最擅长的事情了。 冬树骑在马上,向草原里奔去,黑马的速度极快,她像极了一道黑色的闪电刺破了远处的蓝天。所有人都注视着她,心里泛起了说不清的豪情来,想她一起纵马,想她一起奔赴战场。 虽这些事情无法做到,但他们已经是她的战友了。 就像清卉现在在不停絮叨着“这是我姐”一样,他们也想骄傲对所有人宣告,这是他们的冬树。 冬树向前奔了一路,周围寂静,只有风的声音,她彷佛回到了当年一人诱敌的时候,虽危险,但是酣畅淋漓。 人最幸福的时候,便是在做自己真心认可的事情的时候。 就像当年,就像现在。 她忽意识到,自己是幸福的。冬树拉住了缰绳,调转了马头,开始回返。 她已经跑了很远,但能看到远处的人正在待她。冬树脸上泛起笑意来。 她奔向了那群人,黑马嘶鸣着,营里的马也嘶鸣着回应。黑马跑到了营的马群附近,封年还在小白马的背上。 他的小白马情绪有些激动,开始原跳跃起来,他一直紧紧盯着冬树,因不曾察觉身下的异常,小白马跳动的幅度变大,封年不小心翻了下来。 他戴着粉色的头盔,还穿着护膝,白马很矮,所以牧民看了他一眼,未曾去帮他。 冬树已经到了,她骑在马上,侧身对着封年伸出来。 封年满眼都是冬树,在明媚的阳光下,她背着光,就像个神灵一样,却弯腰对他伸了。封年颤抖着同样伸出来。 冬树将他扶了起来,便去了旁边,媚媚已经跑了去,帮冬树脱掉盔甲。 封年的粉色头盔戴得歪歪扭扭,刚刚没有摔伤,但是屁股仍有些火辣辣的疼痛。 但封年察觉不到疼痛了,他愣愣的,想到了很久之前的狐朋狗友曾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