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 他也不太确定。 大家静静的注视着他,十秒后,齐齐转头,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他们继续热火朝天的人身攻击漩涡芦名。 千手柱间坐在一旁,恍惚中生出了奇妙的直觉:他的话语权,可能已经比不上六岁的板间了。 当天晚上天擦黑,惯例的接风宴开始了。 漩涡虽然做了好几年贵族,但画风狂野依旧,既没有礼仪上的吹毛求疵,也没有为了标榜风雅而学来的奇风异俗,从食物器具,到族人面貌,看起来居然都还很……忍者? “果然……” 哪怕是觉得被下马威了的千手和真,看到了现在的漩涡一族,都免不了啧啧有声: “能在忍界声名赫赫的家族,铁与血都是刻在骨子里的,该是什么样,就一直是什么样,不至于换了个名头,就汲汲营营,反而画虎类了犬。” 千手柱间站在一边,就:e 比起这种画风不知道该说是“仁义”还是“任侠”的感概,他反而觉得,这样的接风宴,只能说明漩涡一族是真的很有权势。 毕竟上赶着不是买卖啊。 只有地位足够稳固,站的也足够高,才不需要在意整个贵族群体的看法,在历史悠久礼教和传统面前,自由自在的当着被唾弃的泥腿子。 柱间说完咂了下嘴,发出一些羡慕的声音。 能无视传统多好啊—— 要是他也可以的话,就能一直跟斑做朋友了吧? 旁边,千手和真也跟着叹息了一下,然后抬手摸他的脑门。 多好的一个孩子啊,怎么就遭了宇智波呢? 总之,多亏这通发言,千手柱间的话语权重新超过了六岁的板间,勉强在诸位老人家的眼皮子底下,获得了自由活动的权利。 说起来,千手一族的怨气,是从收到信时开始积攒的,拢共也没两天,而且目标锁死了漩涡芦名。 下午聚众嘴过人后,情绪多少得到了宣泄—— 这会儿见到了各自的老友,一番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后,态度洒然亲切,芥蒂也去了大半,等喝到半醉,彻底开始走程序。 忍者喝酒的程序一般有三: 一,拼酒; 二,醉到撒酒疯; 三,聚众撒酒疯后开始混战。 漩涡一族的官邸,原本还受限于官衔,最高不过三层,大小不过原本族地的五分之一。 但漩涡水户变成大中宫后,这种规章制度就基本变放屁了—— 最起码对漩涡一族是放屁。 它现在的大小,已然不输漩涡原本的山间族地,还比原本的村落形式更精巧。 一廊一回,一花一木,看似散漫,实则整体。 醉鬼们喝到凌晨时分,混战改单挑,说是切磋,实则一个两个连力道都控制不好了,排队冲着半空喷火遁,热闹的仿佛新年时分放烟花。 在一众醉鬼兴高采烈的叫好声中,前院基本被烧秃了。 漩涡加贺谷放眼望去,茫茫一片黄土,遂感叹:“玛德好丑。” 千手和真跟他勾肩搭背,但看了半天眼睛也没法聚焦,不过——无所谓! 他大手一挥:“我们家的小孩儿呢?!” 这喊的是柱间。 群众洋洋洒洒跟着转头,在人群里遍地撒网找小孩。 小孩抱着个点心盘子,从人群中懵逼露头。 “这……是柱间吗?” 千手和真醉眼朦胧的判断了一下,心说或许是吧? 于是又特别骄傲的一挥手:“来,给你叔爷爷表演一下!” 醉老头用脚跺了跺地面:“就木遁,来长个草,烧了什么样的,我们给他原样补上!” 千手柱间:…… 千手柱间想继续吃东西的,但醉鬼们有志一同的期待表情,亮的如同夜空中强行闪烁的星星。 行吧。 他鼓着脸颊咽掉嘴里的饭,低头薅了一把零星散乱的草籽,然后结印: 寅-酉-寅-亥-巳。 木遁—— 具体名字没想好,总之暂时先叫原地长草之术吧! 焦黄的地面悚然波动,连绵的细草有生命般破土而出,唰唰唰爬满了院前土地。 不止焦痕尽去,就连空气中残存的烟火气,都被草木清香冲散了大半—— 放眼望去,地面绿的甚至都有几分虚假。 时间静止三秒,掌声轰然响起。 一群醉鬼排着队呱嗒呱嗒,间或发出一些“呀吼”“厉害厉害”的奇怪声音,但起哄中心并不是展示了木遁的千手柱间,而是展示了千手柱间的千手和真。 就很混乱。 混乱中酒气重新肆溢,千手柱间抱着他的盘子,又默默的退回了人群的犄角旮旯里。 就这还不够安全。 千手柱间环视一圈,能听到喧闹声,就意味着还在包围圈被——意味着他随时有可能再被叫去表演节目! 要不我偷跑吧? 千手柱间往后退了两步,一边往嘴里塞点心,一边打量起了回廊后的结构。 路那边是库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