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水户的沉思没持续多久。 千手柱间连筷子还没捡起来呢,漩涡芦名风风火火的出现了。 老爷子原本是有点孩怕的: 小年轻没个定性,柱间就算没有明确提起婚约,只要言语间露出了端倪,也很可能会被水户看透—— 芦名自己什么下场先另说 ——现阶段,少年人的身体发育都还没到巅峰,宅邸又有结界,真要打起来,实力强点也有限。 再加上有心算无心的,他就很怕柱间会和涡之国的列位倒霉蛋一样,无声无息的人就没了。 只是,现在…… 老头咽了口唾沫,借着第三方拉远的视角,他分明从水户的眼底,辨别出一些不太妙的光芒。 老族长犹豫了一下,落脚时刻意弄出了点声音。 火炉前,两个小孩同时抬头。 千手柱间下意识先打了个招呼,但爷爷两字出口,神态立刻转为戒备—— 他自以为隐蔽的观察着年长者的表情,不确定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就很害怕刚才说起宇智波时有被听到。 可惜,漩涡芦名现在根本不在乎这个,几乎算是配合表演的让他成功打了马虎眼,然后火急火燎的跑开了。 柱间心有余悸的蹿到拐角时,还偷偷回头,冲水户比划了个“下次再见哦”的手势。 水户笑眯眯的摆手,示意收到。 招呼完小狗,她才慢吞吞的转头看向爷爷。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 大中宫脸上的笑容倏尔消失,然后不确定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角。 “我是有哪里很奇怪吗?脸上有印,还是眉毛歪了?” 她满怀疑问的看她爷。 她爷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看到最后,以漩涡水户这等的城府都险些要破防,老头才轻轻吁了口气,他问: “水户喜欢柱间吗?” 水户听他终于说话,相当明显的做了个松口气的动作,对问题本身反而无关紧要的样子。 她歪头想了想,说:“还算喜欢吧。” 之后不等芦名组织语言,便主动换了个话题。 “木遁很强吗?” 她这问题可算是没头没尾的,说话时还无意识的磨蹭了下指尖。 可能是滤镜作祟吧—— 漩涡芦名居然从这小小的反应中,生生看出了点兴味盎然下食指大动的意味。 老族长:…… 老族长并不隐晦的啧了一声,黑着脸告诉她:“木遁很强的。” “多强?” “前无古人的那种强。” 漩涡芦名生怕她理解不了:“说是遁术,其实更像是血继变异,千手家从前根本没有记载过,柱间出生后千手也有研究过,但至今没能再复制——” 这样的能力,根本没法细说,纯靠纸面上的战斗力来预估,唯一能和他对抗的,应该是宇智波一族的眼睛。 “我是说,”漩涡芦名不太确定的补充了下:“万花筒那个级别的眼睛。” 事实上,万花筒也只是个纸面名词—— 宇智波自己可能有些更详细的记载,但实物嘛,至今还没几个外族人见过。 换句话说: 在写轮眼有没有下一阶段都不确定的情况下,千手柱间就是未来的忍界第一人。 群体碾压的那种第一人。 漩涡水户听完舒了口气,感叹曰:“怪不得。” 芦名正想问她在怪不得什么,大中宫已然撩着袖子,彬彬有礼的站了起来。 她说:“我从来没见过像他这么霸道的人。” 语气居然很感慨! 漩涡芦名:…… 漩涡芦名心说你还好意思说别人霸道? 水户瞟到爷爷的表情,顿时有被攻击到。 她自诩为人体贴,凡事有商有量,哪怕偶尔自作主张—— 比如擅自决定举家不当忍者 ——那也是在完全达成爷爷要求的情况下,进行了一些有限的自由发挥。 对外人,比如白莲时,更是注重双赢: 之前挑动水之国内斗,本质是在消耗水之国内忍界大族的实力,虽然漩涡占了便宜,但白莲也在这样的内耗中,逐步占领了他们让出来的权利空白。 你看后来,这种损耗快要伤及国家根本时,她不也很及时的就收手了吗? 客观上讲,是很顾忌白莲先生用户体验的。 哪怕最近异想天开的试图统一忍者,她也有想过大概的计划路线,实行起来几步走。 “但是柱间表哥……” 漩涡水户的语气带着股荒谬的新奇:“他居然什么都没想过。” 水户说他想的美,并不是开完笑的—— 光听抱怨就知道,面对这个世界,千手柱间有很多很多的不喜欢,也苦恼着很多很多的问题。 但在他的眼睛里,这些苦恼又似乎只有【起因】和【结果】两个档位,完全不存在【经过】。 一种【只要我决定去做,一定都会有办法的!】的感觉。 但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