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的资料,白鸟弥完全没兴趣把他们对号入座,勉强打起精神也完全看不进去。 看他愁眉苦脸,赤司征十郎说:“熟悉人员是最重要的一步,你可以慢慢记,我对你的要求是开学后能说出升入一军的10个人擅长什么位置。” 还有一周开学,但这个要求是不是太低了? 白鸟弥突然有点不服气,难道在征前辈看来自己只能做到这种地步吗? 他鼓着脸,瞪着眼前的资料。 盯—— 等等,这个人叫什么来着? 他得想个办法。 赤司征十郎去找二军和三军的教练交代合宿期间的事情,过了一阵他回到白鸟弥这里,忽然发现白鸟弥正站在球场上,显然刚刚打过球,面前一位败给他的二年级生莫名其妙地说:“白鸟,我小学的时候当过特摄片群演!” 白鸟弥露出稍微感兴趣的表情,问他:“好玩吗?” 然后两个人就这件事聊了起来。 嗯? 赤司征十郎不明白在自己离开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位三年级生解释道:“白鸟他刚才过来说因为我们太弱了没有特色,所以他记不住我们,问我们有没有黑历史或者有意思的故事。凡是输给他的人都要给他讲。” 赤司征十郎:…… 这不就是变向自我介绍吗?平时这些人可没有这么起劲。 边上另一位队员说:“还挺气人的,我们难道就这么没有特色吗?” 他嘀咕着:“我小学被三个女生告白过,多么辉煌的事迹,这不好记吗?” 他的小学同学笑他:“你不如告诉他你穿裙子的时候五个男生为你争风吃醋的事。” 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其他队员耿耿于怀,赢不过白鸟弥,他们难道还不能让人记住吗?!他们这些手下败将也是有尊严的! 就算真没什么特殊的经历,编也要编得引人注目一点,他们纷纷拿出编作文的劲头来。 等氛围上来了,这些人更来劲,一个个排着队上去求虐,不求赢,只求被记住。 不被记住才是丢脸的事。 有些内敛的人看其他人都去了,不想显得自己太特立独行,也跟着上去。 也有人不在乎被记住,只是对白鸟弥的态度愤愤不满,这就更得上去比一比了。 在帝光,实力就是一切,大家都是打篮球的,比篮球就是最公平的事。 实力不够,不服憋着,要么就干脆别上去。 如果输了又不遵守约定,那他本身就是一个“输不起”的故事。 而从场上下来的人则是另一幅面孔:“和白鸟聊天的感觉真不错呢。” “没错没错,他是真的感兴趣,没有在羞辱人,还一直追问我后续。” “要不是后面的人催着,我还想和他多聊聊。” “反正一个社团的,总有机会再说。” “你刚才说的事是真的吗?好可怕。” “当然是真的,我还有很多细节没说呢……” “太狡猾了!居然有人说游戏里的战绩!小学弟你别信他!” 赤司征十郎看着眼前预想不到的发展, 虽然白鸟弥的初衷只是记人,但他不仅靠实力迅速获得二军的认可,还拉近了关系,更促进了队内关系。 只要他想做,的确可以做好。 比赛到了后面,一军三军都有人跑过来凑热闹,二军里面也不乏来二刷三刷的。 看差不多了,赤司征十郎直接把人拎走。 “父亲邀你晚上来用餐。” 白鸟弥欣然应下。 - 晚上白鸟弥来到赤司家,这一次他收到了赤司征臣格外丰厚的礼物。 “有空可以多来玩玩。”赤司征臣欲言又止地说。 他看向一旁表情冷淡,眼睛不知为什么变为异色瞳的儿子,心中担忧。 妻子曾经就是突然患上急病导致重病不治,赤司征臣自那以后一直很注意家人的身体状况,昨天发现赤司征十郎眼睛变色,立刻带人去体检,所幸眼睛没有什么大问题。 但是他却发现儿子又变得冷淡不少,仿佛回到了几个月之前父子两相顾无言的时候。 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有请白鸟弥来家里玩玩。 虽然有些对不住森先生,可他总是忍不住想到,要是让白鸟弥成为自己的儿子就好了。 收养迟了一步,干儿子也不是不行。 他思考起可行性,暂时隐下自己的念头,决定之后和亲儿子先沟通一下。 白鸟弥和他聊过之后,私下里找到赤司征十郎。 “征前辈,赤司爸爸好像不知道你人格转换的事?” “嗯。”赤司征十郎反应平淡,“我在家里一向如此,父亲不会察觉到换人了。” 如果不是之前白鸟弥的出现,父亲甚至连疑惑都不会有。 白鸟弥若有所思。 就他目前感觉下来,赤司前辈和征前辈更像是同一个人的两面。如果是完全独立的两个人,不至于连心意都是一样的。 他们性格不同,但观念有共同之处,记忆应该是也完全互通,和他查到的一些双重人格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