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解开了棋局,实际上也将棋局陷入死局。就棋盘上落子来说,你胜白棋三子,但根据对弈规则,你执黑棋为先,需倒贴白棋三又四分之三子,即七目半。就围地来说,你输了白棋四分之三子,所以这场对弈你输了!” 韵儿的分析很透彻,一眼便看出了输赢的关键所在,明哲由衷感叹:“不愧是丞相千金,深知对弈规则,这么小的细节你都看出来了!” 韵儿谦虚道:“不敢当!你这招凌空罩,将一盘必输之局巧妙变换,虽然还是输了,但不至于输的那么难看!”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明哲就纳闷了,她教鸢儿的一点都不比韵儿学的少,可为何两人的差距这么大? “鸢儿,你看看人家韵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教了你这么多,你咋一样都学不透彻?” 鸢儿委屈道:“韵儿姐姐是大家闺秀,鸢儿只是一介平民,怎比得上韵儿姐姐?鸢儿已经够努力了,奈何这琴棋书画非一日之功。哥哥,你就别拿鸢儿做对比了!” 明哲想说她几句嘛,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到嘴边的话,活生生被他吞回去,“罢了,说不过你!” 鸢儿笑颜逐开,“谢谢哥哥!” 说了这么多,差点把正事给忘了,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聊闲话的,“韵儿,你爹那边我谈好了,他肯放你离去!” 韵儿听到这个消息一点都不震惊,似乎此事已在她的预料之中,“他肯放我离去,肯定是你与他达成某种交易,否则他是不会松口的!” 韵儿把话撂明了,明哲只能编下去:“不错,我跟你爹做了一笔交易,以换取你的自由为代价,我答应帮他一个忙!” “什么忙?是叫你帮他除掉武烈,还是直接解决武召?”韵儿胡乱瞎猜。 明哲差点咳出血来,“拜托,我有这么无耻么?我虽说不上正人君子,但也不至于如此下作吧!何为对,何为错,我还是能辨别一二的。再说,朝堂之事,我从不关心,也无心插手。他们的恩怨如何,与我何干?借刀杀人?我可不想成为别人的手中刀!” 韵儿郁闷道:“那我实在想不出,你和我爹还能做什么交易。” 明哲的嘴角微微颤抖,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为了顾全大局,他真想实话实说,省得她俩在这儿胡思乱想,把他当帮凶一样看待。 他深吸一口气,放平心态,“这个就无需你们操心了,我做事自有分寸!” “你瞒我也就罢了,鸢儿你都不打算告诉?” 明哲微微一笑,他料到韵儿会搬出鸢儿,不过他一点也不担心,“那你大可放心,鸢儿是不会为难我的。我说的对吧,鸢儿?” “嗯嗯!”鸢儿反戈一倒,又站在了明哲这边,“哥哥不说,鸢儿便不问!” 韵儿两眼向上一翻,彻底服了鸢儿墙头草的性格,“鸢儿,你就不能自主一些么?你还真是哪边有风,就往哪边倒!一点主见都没有!” “听哥哥的话,准不会有错!”鸢儿笑着说。 韵儿无言以对,不想搭理这对兄妹。 明哲的目光渐渐移到韵儿手中的竹笛上。这支竹笛的做工虽说不上精湛,但就雕刻的手艺来说,也算得上中等之品! “我本以为官家千金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没想到你还会做这等工艺活,令人刮目相看!”明哲赞叹道。 韵儿这才注意到,明哲的眼睛正盯着自己手中的竹笛,她下意识把竹笛藏在身后,目光躲躲闪闪,不敢直视明哲,“你……你看错了!” 明哲不明白韵儿为何要躲着自己,不就是一支竹笛嘛,有啥大不了的,他又不会笑话她。 “别躲了,我都看见了,一支竹笛罢,有啥不好意思的?” 韵儿还未开口,鸢儿抢先一步说:“哥哥,你不知道韵儿姐姐为了这支竹笛忙活了多久!从选材到钻孔再到雕刻,她耗费了多少心血,即便她这么认真,也难免出现残次品。她一次又一次尝试,好不容易雕刻出一支较为满意的竹笛。” “打住!”明哲叫停鸢儿,“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想问的是,韵儿无缘无故为何要制作一支竹笛?” 明哲从未听韵儿提起过她擅长竹笛,在明哲的印象里,韵儿的琴技深得南宫明的真传,放眼整个汴京城,也没几个人比得上她。韵儿的琴技确实厉害,但竹笛就不一样了!一个是弦乐器,一个是管乐器,两者互不相通,她没事做一支竹笛,这叫明哲很是费解,不知她到底想干什么! 鸢儿嘲讽一笑,“哥哥,你也有犯糊涂的时候!韵儿制作这支竹笛当然是为了……” 还未等鸢儿把话说完,韵儿丢下手中的竹笛,一个箭步上去,捂住鸢儿的嘴,“小孩子不懂事,不懂别瞎说!” 明哲捡起地上的竹笛,仔细打量,在靠近尾部的边缘,明哲发现了两个字:寸光! “这竹笛是给我的?”明哲颇为震惊。 韵儿一把夺过明哲手中的竹笛,转过身,背对着明哲,脸上露出了羞涩的表情。 “不……不是!”她说话吞吞吐吐,别说明哲了,就连她自己也不相信。 明哲上次死里逃生,不得已祭出寸光,一招凌空飞跃,方才捡回一条命,但可惜的是,寸光落入汴河之中,再也不见踪影。 这些年来,寸光陪在明哲身边,明哲一直视如珍宝,贴身收藏,没想到画舫一役后,寸光便与他“生离死别,两两相望”。 汴河这么大,要想找回寸光,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再说明哲也没那么多时间,他来汴京城的目的已达到,不日便将离开汴京城,这么短的时间内,要想找回寸光,除非抽干汴河的水,否则就是白日做梦。 明哲本已打算放下寸光,可没想到,韵儿竟然做了一支一模一样的竹笛,无论是构型上,还是手感上,都与寸光相差无几。 “韵儿姐姐,你干嘛害羞呢?你耗费心力不就是为了还哥哥一支完好无缺的寸光么?”鸢儿不理解韵儿躲闪的举动,竹笛是为明哲准备的,明哲早晚会知道,早说一点又有何妨? 韵儿涨红了脸,“鸢儿,别乱说!” 明哲弄清了大致情况,也明白了韵儿为何会躲着自己,她脸上的绯红又是因何而起。 明哲故意挑逗韵儿:“明明是为我准备的,为何非要掩饰?韵儿,你是在担心什么吗?” 韵儿受不了明哲的挑逗,把寸光胡乱塞入他的手中,娇嗔道:“好了,我承认这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