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还觉得辛苦!”明哲当场就来了脾气,“身上有伤不说,一天到晚还被你们折腾来折腾去的,觉也没睡好,倘若再这样下去,我估计我得猝死了!” “你以一人之力,对战两名九品高手,都不觉得棘手,怎么会怕我们几个呢?”韵儿调侃道。 “这能比吗?别人我三两下便可解决,你们我千言万语也拿你们没办法!受苦受累的,从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啊!”明哲慨叹道。 “你不是还有我和鸢儿吗?”韵儿反问道。 “你俩不给我惹事,我已是万幸,就不请你俩帮我做啥了!”明哲当场认怂。 韵儿忍不住偷笑,没想到明哲如此惧怕她和鸢儿,还真是看不出啊! 不知不觉,明哲背着韵儿走了一段路,但总觉得不舒服,特别是走台阶的时候…… “韵儿,你多大了?”明哲问道。 “待年之岁,及笄有贰!”韵儿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我没问你年龄,我是问你那里多大了!”明哲略微加重了语气。 “明哲,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韵儿没有理解明哲的意思。 “我没问你年龄,我问你玉峰几何?” “玉峰?”韵儿先是一愣,然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她立刻就明白了明哲的意思,二话不说便扇了明哲的后脑勺,然后捂住自己的胸,大骂道:“明哲,你个色胚!” 此时此刻明哲脑中就一个字:痛!他本想揉揉后脑勺,却腾不出手,韵儿还在他背上,只要他一松手,韵儿便得掉下来,到时候他的麻烦可就更大了!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随口一问罢了,你爱说便说,不说拉倒,至于下手这么狠吗?” “明哲,你还说!”韵儿面红耳赤,举起纤纤玉手,便要给明哲一个教训。 明哲察觉到情况不对,下意识缩头,可就算这样,韵儿也打得着! 手悬在半空,韵儿犹豫片刻,终是下不了手。明哲睁开一只眼睛,韵儿没下手,又睁开另一只眼睛,韵儿还是没下手,明哲不敢相信,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韵儿居然不动手。 “韵儿,你不打我?”明哲战战兢兢地问,就怕一不注意,韵儿便扇过来了! “打你有什么用?你们男人都是好色之徒,教训你这一次,你就保证下次不会再犯了?” 她刚才只是一时冲动,没收住手,现在细细想来,明哲确实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只是她自然而然认为明哲是在说她……不知为何,她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极其模糊的画面,似乎她以前经历过同样的事,只可惜记忆太过模糊,想不起是谁对她说过同样的话。 “韵儿……韵儿!”明哲叫了几声,韵儿硬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她还在想那段模糊的记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那段记忆既熟悉又陌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种感觉韵儿不是第一次经历了,先前几次和明哲待在一起,总是有这种感觉,特别是在明哲身上,这种感觉越发明显,她总觉得以前见过明哲,只是想不起在哪里罢了! 每次和明哲说话,她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出一些模糊的画面,那段记忆极其残缺,无论怎么想,始终也想不起来,自己的头还越来越痛。她问明哲有关过去的事,明哲要么避而不答,要么搪塞敷衍,没个准信。倘若韵儿追问下去,明哲便找各种理由,躲到一边去。 最近这几日,韵儿睡觉的时候,总会梦见一个背影,那个背影和明哲的身形极其相似,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像明哲,却不是明哲。韵儿想上前看清那人的容貌,可无论怎么走,那人总和她保持一定距离,仿佛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触不可及。 “韵儿……韵儿!”明哲又叫了几声,韵儿还是没有反应。他不过是闲来无趣,开了个玩笑,韵儿不至于如此生气吧?但也说不定,万一韵儿真生气了,不搭理他也属正常。明哲把最坏的结果都考虑进去了,却还是没猜准韵儿的心思——她不是生闷气,而是陷入了沉思。两人的关注点压根就没在同一件事上! 沉默了一会儿,韵儿缓缓开口:“明哲,我们还没到书院吗?” “我的小韵儿,你总算愿意开口了!”明哲如释重负。 韵儿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只顾抬头看了一眼四周,景象未变,他们一直待在原地。 “明哲,我们为何还在这里?你不说要背着我去书院吗?”韵儿满脸问号。 明哲愣住了,他不晓得韵儿为何要说胡话,他们为何待在这里,韵儿心里不应该很清楚吗?不过听韵儿的语气,她似乎没在说谎。明哲有些摸不着头脑,韵儿是明知故问,还是丢失了这段记忆? “韵儿,你还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明哲试探性地问。 “我看见你弯下腰,俯下身子,叫我上来,打算背着我去书院。然后我们边走边聊天,我还问你我的包袱和佩剑去哪儿了!你说都放在书院了……好像就这些吧!” 韵儿据实以告,没说半句假话,她真的只记得这些,其余的想也想不起来。 明哲纳闷了,韵儿怎会想不起刚才发生的事?她明明那么生气,甚至还要动手打他,但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韵儿的记忆便缺失了一部分,这不应该啊!即便她的记忆会缺失一部分,也不该是这个时候啊!时间完全对不上嘛!除非她想起了过往之事,刺激了那东西,导致这段时间内的记忆丢失,她才会想不起刚才发生了什么,也只有这种说法才能解释通。 明哲对于韵儿失去记忆这件事并不感到诧异,他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他知道韵儿会失去一部分记忆,只是没料到这个时候,她的记忆也会丢失。难道真如南宫明所言,她所剩的时日不多了?明哲的眼眶里泪水在打转儿,他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他不敢想象未来会是怎样,但愿一切都只是他胡思乱想。 “明哲,你怎么了?为何不说话?”韵儿天真地问。 明哲收起泪水,强颜欢笑,“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走神罢!” “你想起什么了?可不可以告诉韵儿?”韵儿并未在意明哲的语气有些哽咽,依旧是那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可以!但我们得先忙完眼前的事,回去的路上我再与你细说吧!” 明哲又是这招,每次都拖到以后,可哪一次他说话算数了,光有上阙却无下阙,韵儿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