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手,这是师父立下的规矩,不可对手无寸铁之人施展道法,不可欺凌弱小之人!若违此门规,则不再是天河山庄的弟子,门中弟子皆须谨记!这也是为何他们相信天枢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天枢身为大师兄,尊师重道,礼待同门,像他这种人平时待人温和,怎么会做出这种败坏门风之事?说是别人,他们或许还会相信一二,但这种事发生在天枢,他们是绝不会相信的!然而百姓不信他们的话,还把他们当作仗势欺人的恶徒,他们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明明天枢才是受害者,而今竟成了施恶者,他们为天枢打抱不平,还被百姓误认为助纣为掠,为虎作伥。这种事搁任何人身上,谁不觉得头痛?他们也没料到,百姓竟会如此对待他们,还是他们把事想得太简单了! “二师姐,咱们现在怎么办?”玉衡问道。 而今他们已是进退两难,若是今日走了,那便是他们理亏,百姓更是认为,这是他们胡编乱造,故意诋毁洛氏名声。若是不走,瞧这架势,他们也顶不了多久。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叫人如何抉择?若是她能及时拦住天权和开阳,事情也不会闹到这般地步,悔不当初啊! 人群之中,他默默注视着这一幕,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他手中的银针蓄势待发,这些银针上涂满了剧毒,即便是大罗金仙亲临,也难逃阎王索命。他隐藏于人群之中,有这么多无辜百姓为他打掩护,得手之后,全身而退,不留痕迹,不会有人知道是他下的手。说来也是可笑,这群愚昧的百姓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他的帮凶,还会觉得这几个人死有余辜,这便是世间的黑暗,现在也该轮到他们体会这种无助的感受。 “你想让他回来,我偏不允许!”他瞅准时机,朝着天璇等人射出手中的银针,这些涂满剧毒的银针如游龙一般,从人群中穿过。在视线的混淆下,天璇等人根本没注意到危险即将降临。 “痛苦吧!挣扎吧!然后死吧!”此时此刻,没有人会站在他们那边,也没有人会相信他们,纵使暴毙于此,也是他们罪有应得,没有人会为他们感到惋惜。他等这一刻已经太久了,直到今日,他终于可以除掉他们了,之后就再不会有人阻拦他! 银针穿出人群,径直飞向他们。正当他以为天璇等人必死无疑之时,意外却发生了,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把剑,不偏不倚挡下了他射出的银针,很显然,有人注意到他的鬼祟举动。他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他咬牙切齿,自言自语,明明差一点便可得手,偏偏此刻有人注意到他,还出手救下了天璇等人,使他的计划功亏一篑。他恨不得将此人大卸八块,不过此刻还不是时候,他还不能暴露身份,既然有人注意到他,他必须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不然若被那人逮住,他苦心筹划的一切都将落空。 “以道观之,物无贵贱;以物观之,自贵而相贱;以俗观之,贵贱不在己。以差观之,因其所大而大之,则万物莫不大;因其所小而小之,则万物莫不小。知天地之为稊米也,知毫末之为丘山也,则差数睹矣。以功观之,因其所有而有之,则万物莫不有;因其所无而无之,则万物莫不无。知东西之相反而不可以相无,则功分定矣。以趣观之,因其所然而然之,则万物莫不然;因其所非而非之,则万物莫不非。” 明哲踏歌而来,嘴里念叨一些叫人难以琢磨的话,他的身后便是韵儿和清寒。当他们得知此刻天璇等人的处境,二话不说赶向此处。路上明哲跟清寒大概说了一点他们目前的情况,以及是如何结识天枢等人的。哪知清寒并不在乎这些,只要是明哲说的,她照做便是,而且绝不还口。单是这一点,明哲便欣慰至极,换作韵儿,必定跟他对着干,难道这便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这些话明哲只敢在心里说,可不敢放在嘴上,不然韵儿又得生气了,他实在是哄不动了,还是不惹她为好。 残虹剑自觉飞回明哲手中,百姓看到这一幕,还以为是剑仙亲临,纷纷顶礼膜拜。明哲倒不在乎这些,他的目光始终投向人群之中。那人望着明哲,呼吸变得凝重,大气都不敢喘,不知为何,他有种莫名的压抑感,明哲的目光如死亡般令人窒息,相隔数人,面都没对上,但他还是能感觉到这种死亡般的窒息,直觉告诉他,除非万不得已,不然绝不可招惹此人。他想不明白,为何天璇等人身边竟有这样恐怖的人,他明明探查过,他们之中最强的莫过于天枢,而天枢正处于昏迷之中,剩下几人不足为惧,不然他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偷偷动手。 “我不知道你有何目的,但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动手,你未免也太狂妄了些!你不知道你和天璇等人有何恩怨,但我要奉劝你一句,在论剑大赛之前,你若敢动他们一根汗毛,我有一万种让你生不如死的手段。你若不信,大可一试!别想着偷偷动手,整个洛阳城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的一举一动我亦了如指掌!这是我的第一次警告,也是最后一次!滚,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这是明哲的密语传音,他发现此人在人群之中鬼鬼祟祟,似乎在密谋什么,果然不出他所料,此人意欲加害天璇等人,不过此人的运气不佳,竟被他逮个正着,那他便不会放任不管,至少在论剑大赛之前,天枢等人还有利用的价值。他可不能让此人破坏他的计划! 得之不易的机会,竟被明哲搅黄了,他心里很是不甘,但也拿明哲没有任何办法。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此时还不能跟明哲正面对抗,不然结局一定是他输!他冷哼一声,然后默默退去。明哲也放任其离去,没有多加阻拦,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处理,此人暂且搁置一旁。 “盖师是而无非,师治而无乱乎?是未明天地之理,万物之情也。是犹师天而无地,师阴而无阳,其不可行明矣!然且语而不舍,非愚则诬也!帝王殊禅,三代殊继。差其时,逆其俗者,谓之篡夫;当其时,顺其俗者,谓之义之徒。”明哲又说了一堆叫人不易弄懂的大道理,当然他也没指望围观的百姓能弄懂,因为这些话不是说给百姓听的,而是说给他身后的天璇等人。 “诸位,且听在下一言!这几位是在下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