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天然小说>都市言情>剑雨临州> 第二百四十章 风清月白偏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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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风清月白偏宜夜(2 / 3)

出来,心中顿时生出不妙的预感。  “对不起,我……”鸢儿刚想解释,却被明哲打断:“没事,先灭火!”  “啊!”鸢儿先是一愣,后又回过神来,“是,要先灭火……我去打水!”  万幸灶房外的院子里常备水缸,几桶水泼下去,火势总算得到了控制。这时明哲才有余力去关心鸢儿那边的情况,只见对方提着水桶匆匆跑来,然后脚下一滑,当场表演了个平地摔,水洒了一地。  鸢儿跌在地上,手中兀自紧紧抓着水桶的提手。慌乱中,她抬起眼,恰好与明哲望过来的目光对在一起。  场面有些尴尬。  明哲下意识移开视线,接着反应过来,急忙过去搀扶她。鸢儿低着头,脸色白白红红的,说不清是愧疚还是羞耻。两个人都低着头不说话,默默把灶房的火灭了。  灶台附近的墙壁还有上方的屋顶都被烧得乌黑,梁柱都被烧烂了,看来需要一场大修。  “都是我不好!”鸢儿小声解释道:“我方才见锅里起了火,想要拿水浇,却错拿成了油……”  明哲心想这题我做过,上次往滚油锅里倒水的也是你。然而面对满脸自责和愧疚的鸢儿,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了:“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事,下次注意些就是了。”  “可我总是迷迷糊糊的,什么也做不好!”鸢儿却不肯放过自己,十指用力掐着衣袖,指节都泛了白,“院子里的梨花开了,我想给大家做点梨花酥吃,结果却弄成这样……”  一只手伸到她脸前,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脑瓜崩。  “都说了不怪你!”明哲冲她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目光中尽是宠溺,伸出手,“走吧,先去换身衣服,然后我们去镇上买梨花酥。”  鸢儿愣了愣,“啊……好呀!”  天生迷糊不可怕,有人嫌弃,却也有人当成宝,捧在手心。  -----------------  入秋之后,天气便日渐转寒。  汴河上的白鹭开始向南方迁徙,连平时呱噪无比的青蛙也纷纷钻进土里,准备越冬。  诗瑶买了一艘乌篷船,平时无事便泛舟湖上,静静地观赏这片优美而安宁的天地。  直到有一日,一名画师找上了她。  画师正在画一幅汴河秋景图,原本已完成了大半。然而不久前他再次来汴河取景,却恰巧看见了泛舟的诗瑶,一见难以忘怀,寤寐思服。  他想要将她画入画中。  “姑娘与这天地似乎并非在一处。”画师将自己的苦恼告诉诗瑶,“我实在不知该如何下笔。”  “我不懂丹青。”诗瑶冷漠地回答:“你问错人了。”  她出身不俗,怎会不懂书画?只是无心罢。  画师并没有轻易放弃,自那以后,每当诗瑶泛舟湖上,身后必定有一双牢牢跟随她的眼睛。不过那画师也只是远远看着,并不会上前与她搭话,她也就容忍下来,只当做对方不存在。  秋去冬来,一转眼就是数月过去。鸟兽尽皆蛰伏,连游人也少了许多,汴河变得更加安静和冷清。  诗瑶自幼在京城长大,早已习惯了寒冷。她买来一只小火炉放在船上,在火炉边温酒发呆,一坐便是一整日。  画师再一次找上了她。与数月前相较,他看上去憔悴无比,仿佛老了许多。  他双手捧着一幅画卷,请诗瑶展开一观——是那幅汴河秋景图!  诗瑶在画上找了自己的乌篷船,然而乌篷船上却是空无一人。她转头看向画师,发现对方已然泪流满面。  “果然如此!”画师指着诗瑶,似哭似笑,“你本就是画外人!”  他哭哭笑笑,疯疯癫癫地走了。诗瑶看了眼留下的画卷,随手将之卷起,丢入火炉。  画师说的没错,自他走后,她便封闭了自己的内心,即便强行画入画中,也只是一具无心的躯壳。  于这天地,她只是一个冷漠的旁观者,一个画外人。  -----------------  小穹捧着本《论语》仰面卧在榻上,目不转睛,生怕漏看了一个字。  宁夜,这个独霸天下、武貌双全的男人,此刻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青竹,你为何要逃?”  “逃?”她冷哼一声,“我如何能逃得出天下第一的手掌心?”  男人星眸一沉,转瞬间竟盛满了无法言说的悲伤。他猛地攥住青竹不盈一握的皓白手腕,用力将她往怀中一带。  小穹忽地提了口气,两腮漫上薄红,定了定神,指头一捻,翻到下页。  “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这个平日里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男人埋头在她的颈窝里,轻声软语地央求着。  青竹只觉自己的一颗心倏地揪紧,一下子腾空,如置云霄。她身子滞了片刻,终是将手轻轻地搭在了男人的背上,双目深情凝望,温柔道:“好!”  读罢,小穹登时满脸通红,咬住嘴唇憋着笑意,双腿腾空蹬得飞快。  她一手按住胸口,一手揪紧衣角,眼波闪烁,满是向往。  “小穹,快来!”凌云忽喊道。  小穹惊得一个激灵坐起,拍拍脸颊,将书放到桌上。  “来啦!”她穿上绣鞋,扇了扇领口,又照了照镜子,这才慌慌张张地向门外跑去。  轩窗敞着,风一拂,《论语》的衣书掀起,露出了里头的前封——《事如春梦了无痕》。  -----------------  雨越下越大。  马车在泥泞的道路上疾驰,驾车的老人身披蓑衣,盘膝而坐。瘦小佝偻的身体仿佛一颗铁钉,牢牢钉在了车轸上,也定住了身下马车的摇晃。  数道尖锐的破风声突兀响起。  雨幕中亮起一道闪电似的刀光,数支被拦腰斩断的箭矢飞落在马车两侧。老人抬起头,看向箭矢飞来的方向。  “刘叔叔。”一只手拨开车帘,车中人低声问:“是后面的人追上来了?”  “殿下莫慌,一群跳梁小丑而已,老朽还应付得来!”  话音未落,老人耳朵微动,骤然向后望去。暴雨遮挡了视线,什么也看不见,然而身后轰鸣的马蹄声,竟是盖过了雨声,不断逼近过来。  能有这般动静,必是湘围的骑兵。  前有拦路,后有追兵。车厢中,槐序沉默地握住了断月剑,却听外面驾车的老人对她道:“殿下,看来老朽只能送你到这儿了!”  “刘叔叔……”她沉默了。  “天师门的道宗是可信的人。”老人打断她的话,口中快速交代道:“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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