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是为了引导。在最为杂乱的情况下,有杖魔法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只要你没有忘记动用魔力,你就能够放出咒语来。我也非常赞同这个说法。” “这也是为什么幻影显形被标记为难度较高的魔咒的原因之一。”他说,“由于他的施展像呼神护卫一样要求你加入心智的因素,有个别人就无法做到了。” “比如说——对于分体的恐惧。” “再比如说,对于自己将要到达的目的地的迷茫或者不清晰。” 克劳尼点点头。 “我们都很信任你。”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说,“你已经学会了呼神护卫,对不对?” 克劳尼点点头,她喊:“呼神护卫!” 那只大型的守护神就从她的魔杖尖端跳了出来,它欢快地对着斯内普舔了一口,又跳了回去。 “看你确实好多了。”斯内普嫌恶地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口水,但并没有因此责备她——毕竟在前一段时间里她连银雾都放不出来。 克劳尼显然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在目前尚且在斯内普的忍耐范围内——她最近越来越喜欢做这种在斯内普底线边缘跳舞的事情了:“所以他们很像吗?” “幻影显形不需要正面的情绪。”他说,“只需要决心和对自己的信心。” 斯内普抓着她的手,顺便抓着她手里的魔杖,带着她在空气中挥了一圈,然后拿出了自己的魔杖。 克劳尼刚想顺着他的动作去抓,被他狠狠地打了一下手背。 “我不是叫你抓我的魔杖!” “可是他就可以随便抓我的魔杖!”克劳尼在心里磨牙,虽然她知道巫师们的魔杖是非常私密的存在,一般不轻易示人,因为魔杖总是会反应一个人的特色甚至是潜力,甚至有可能包括这个人的性格和潜能。 但是这也太不公平啦!她也不会轻易把自己的魔杖交给别人,但是斯内普总是能从她的手上顺利地夺走她自己的魔杖。 她瞥了一眼斯内普的口袋:黑漆漆正乖顺地躺在斯内普的兜里。 “好的教授。”她乖巧的回答,“那我现在应该做什么?” “我给你示范一遍。”斯内普把她的手扣在他的手腕上,“我只示范一遍,艾伯特。这个是施咒人的视角。” 克劳尼今年又长高了,她的头已经可以顶到斯内普的下巴了,但斯内普一点儿也不在意这个,他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扣着她的腰:“如果你不注意记,不注意看——到时候缺胳膊少腿的话,我是不会帮你的。” “好的教授。” 斯内普抓着她,然后开始做施咒动作。 她努力地把他手臂上的动作,包括每一个施力点都刻到自己的脑袋瓜里。怎么说呢,这比单纯的语音知道或者动作纠正有用的多,至少她的肌肉下意识地就会顺着他的动作去模仿。 “你别用力。”斯内普捏了她一下,克劳尼就不敢用力了。 不得不说,斯内普的施咒手势确实可以当做是模范教材了。他完整地示范了一边施咒手势,然后喊:“幻影显形!” 他们就在一瞬间从这棵树下到了那颗树下。而且斯内普在到达地点了之后非常坏心眼地放开了手,让她狠狠地磕到了前面那颗大树的树皮上——她发誓那肯定红了! 那颗可怜的大树甚至抖了一下,树上的蝉鸣都静止了一下,才紧接着又重新吵嚷了起来。 还没等她抱怨,斯内普就把她的手从他的手腕上扯了下来,然后把她的黑棍棍塞回了她的手里:“好了,现在示范一遍给我看——但别施咒。” “好的,教授。”她感觉自己今天就像是这句话的复读机。她对着斯内普点点头,然后顺着记忆里的动作开始挥舞。 “是这样吗?” 斯内普摇摇头。 她又做了一遍,斯内普在她把魔杖向上抬的时候按住了她:“你没有那么高。” 他叹了口气:“你得根据你自己的身高来做。” 克劳尼把手放低些,然后问:“是这样吗?” 斯内普把她的魔杖尖向上抬了一些,然后点点头:“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差不多——”克劳尼大惊失色,“差一点我可能就没有鼻子或者耳朵的!” “快点!”斯内普看上去又要开始不耐烦了,她只好闭上了嘴。 “但是没关系!”她非常没皮没脸地想,“本世纪最年轻的魔药大师总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爱徒’宝贵的生命消逝的。” 毕竟斯内普都点头首肯了,这个差不多也就是个谦辞。她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可能出现的问题。她举着自己的魔杖,顺着那个手势流动着手腕,然后喊:“幻影显形!” 随着一阵的挤压,她就从树的那边到了斯内普的旁边。 “我成功啦教授!”克劳尼兴奋地喊,“呀吼!” 斯内普的表情非常的奇怪——他看着她兴奋的脸,脸上扯出了一个非常古怪的微笑,“啊——或许是这样的,莱尼。” 听到这个昵称,她有些不确定地抬眼看了看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有些怀疑斯内普会不会被掉包了——或者这个幻影显形是个失败的魔咒——她可能从这个维度的空间跳跃到另一个维度去了。不然斯内普怎么可能突然破天荒地喊了她的昵称! 她一瞬间警觉了起来:“你是谁啊?” 斯内普看上去又变得冷冰冰的了,但那冷冰冰的表情丝毫掩饰不了他现在的好心情——他挑起的眉毛都快飞到头顶上了! “艾伯特——”他说,“如果你的大脑没有被遗忘在原地的话,你就不会问这个问题。”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它正好好地待在她的头上,也没有少了个天灵盖什么的——这是个完整的头啊? 那种古怪的笑意就又浮现到斯内普的脸上了。但斯内普还会嘲讽她——这说明她先前可能想太多了。 她狐疑地回到了那颗她狠狠地磕了一下的树旁查看自己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她的衣服袖子都是完整的——但是原地有一撮非常明显的——头发。 “头发?!”她惊叫了一声,把自己后脑勺的头发全都撩到了前面,但是这什么也看不出来,“哪儿的头发??” 她急忙召唤出了水幕充当镜子:镜子里的她额头上的头发缺了一截,甚至快到头皮了——那个红印子正在她的额头上宣誓着占领高地的胜利。 “不!!!!!!!!!!!”她猛地遮住了自己的额头,“不!!!!!” “你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