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时炸弹。” “人们既不能保证他绝对不会爆炸,但是又看不到他爆炸的时间,甚至不确定他的内部到底是不是炸弹—也可能是其他的什么东西,比如泥土?但是谁敢在自己没有防爆桶的情况下,招呼自己的亲朋在炸弹边上安乐呢?”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她说,“这很正常。” “所以你认为,霍格沃兹不应该招收麻种学生?”帽子的语气更僵硬了,听上去不太高兴。 克劳尼狐疑地瞥了一眼他的帽子尖尖,从刚才开始分院帽的那些小动作都忽然之间停了下来:“当然不是,对于我而言,当然是招收麻种学生比较好了。” “您听上去不太高兴?为什么?” “咳咳!”帽子又郑重其事地咳嗽了两声,“我并没有不高兴,克劳尼,我只是一时间听到你的分析,有点儿惊讶—要知道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有这种闲情雅致来和一个帽子分析这些问题。” “但是这是隔绝了很久的事情了。”艾伯特小姐说,“如果在当时的那个时代,当然,不招收麻种的学生是看起来最完备的一种选择。” “但是然后呢?”克劳尼问,“拒绝了麻种巫师的入学之后,这些处在极度需要引导的魔力的种子,就放任他们被审判、死亡或者强暴?或者放任他们成为某种物质,在魔力暴动的时期就弥散在魔法世界里头?” “如果这是必要的牺牲呢?” “那再然后呢?”克劳尼又问,“假设放弃了这些我们的同类,真的取得了隔绝的效果,让大部分的巫师们得以存留,但是在最需要接触世界的时期,割裂与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群体们的联系的巫师们,真的能够更好的生活下去吗?” “不是还有混血巫师吗?”分院帽冷冰冰的问,“这不就是与麻瓜世界的联系了吗?” “混血巫师因为亲族的关系,”她回答,“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混血巫师因为亲族的关系,并不能完全地表现和复刻麻瓜世界的发展,从另一个方面说,他们在那个时代才是最可能取得最大利益的。” “您看,麻瓜对巫师们一无所知,如果一个麻种巫师出生在皇室,对巫师们可能的威胁就更大了,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在哪个环境中长大,自然就受到哪个环境的影响—他一定会为自己的家庭的一方,也就是非巫师们谋求最大的利益。当然,前提是他的亲族们不是那种真的相信猎巫运动的起源是巫师们本身就很邪恶的傻子。” “但是混血巫师呢?” “如果一方是巫师,而一方是麻瓜,通常结局只有两个:强强结合,或者割裂。这样的选择可比麻种巫师们多的多。” “说得难听点儿,即使是麻瓜世界的孤儿,在无法收到教育前,是完全不能理解思想的,大多数情况下,他们会选择按照政策和环境的导向来做事儿。但是一个真正的、家庭环境和谐的混血,因为受到了魔法世界的影响—我们的能力决定了我们的教育并不昂贵,对于当时的麻瓜们来说可以说是唾手可得,他自然会有更多的选择。” “当然,我这样说的依据就是马尔福家族在起家时的通婚敛财手段。”她笑了起来,“所以我觉得,,霍格沃兹即使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是要招收麻种学生的。虽然有背叛的风险,但是学校也是一个环境,而且学生的年龄又如此小,很容易受到影响。麻种学生也会为魔法界带来与麻瓜们有关的知识,他们进入到社会里头,就会让霍格沃兹和麻瓜们不至于完全割裂—而且不是仅仅局限于金钱利益。” 分院帽的脸蛋挤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他皱着眉头—虽然他本来就皱巴巴的,嘴巴也绷紧着,但是又忍不住的往上翘。这让克劳尼怀疑是不是自己说的太多让他的内置程序崩溃了。 “但是,每个人的看法都不同,我说的也只是非常非常小的一部分。”她补充,“也只是我站在我能够看得到的角度来分析。” “您觉得呢?萨拉查·斯莱特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