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是什么?” 婉莹飘然落座,手捻丝发道:“你猜。” 天赐苦笑道:“在下猜不出,请姑娘明示。” 婉莹一手撑着脑袋,玉指一点道:“因为你……师父。” “我师父?”天赐大惊道,“他老人家还活着?” 婉莹反问道:“这话好像该我问。” 天赐叹息一声,缓缓落座道:“可能性估计不大,否则师父绝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被屠戮。唉,师父……” 婉莹似笑非笑道:“公子好像不太了解自己的师父,据我所知,上官圣尊是个心思缜密的人,能够在地老眼皮底下忍辱十年,这份毅力和智谋就不是常人能比。这样的天纵奇才,怎么可能死得这般窝囊?我不信,绝不信!” 被她一点,天赐也逐渐有些疑惑,总觉得事有蹊跷。想起那晚黑衣人突然撤退,他更觉得冥冥之中好像有人相助一般。不禁心下暗忖道:“是你吗,师父?” 见他眼神迷离,神色恍惚,婉莹浅笑道:“你师父也许还活着,只是等待合适的时机反击。眼下你二人生死难料,不如随我回逍遥阁,或许能保住性命。” “逍遥阁?”天赐剑眉紧皱,迟疑不决。 婉莹劝慰道:“公子放心,只要妾身在,一定护你周全。” 天赐感激莫名,当即遵命。 见他同意了,婉莹欣喜道:“我摆了一局残局,咱们下一局如何?” 天赐没有心情下棋,又不好回绝,便推说不会。 婉莹柔声道:“不会也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天赐无奈,只好聚精会神听她讲解。 婉莹从棋子功能,到下棋规则,再到下棋策略,一一讲解,颇为耐心。最后凝眸望着天赐道:“懂了吗?” 天赐摇头道:“我不喜欢这么玩,我想玩个新鲜的。” “什么新鲜的?”婉莹略微诧异。 天赐抬掌拍案,所有棋子陡然翻了过来。两指夹起其中一枚棋子,笑道:“像这样揭棋,将吃车,车吃马,马吃炮,炮吃相,相吃士,士吃卒,卒吃将。” 婉莹疑惑不解道:“为什么要这么玩哩?” 天赐捏起一枚小卒子,感慨道:“正面下棋,人们总是弃卒保车,弃车保帅。反面揭棋,出场不分先后,棋子不分大小一样重要,所以蝼蚁也有翻盘的机会!” 婉莹眼眸含笑,饶有兴致道:“听起来蛮有意思的。”两人玩了几局,婉莹竟玩上了瘾,欲罢不能。输了几局后,她也渐入佳境,笑道:“我刚才应该保个卒子,不然你的帅也不会这么猖狂哩!” 天赐大笑道:“这就是揭棋的快乐,你永远不知道谁先出场,谁又会惨淡出局,说不定这不起眼的卒子就能联手干掉你的老将。” 婉莹歪着头盯着天赐,突然嘴角浅笑,一声不吭。天赐抬眼望去,不觉看呆了,也沉默不语。二人目光交织,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不知不觉夜已深,两人已经忘了时辰,更没有意识到威胁正在迫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