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寺内,见华平阳伤心欲绝,魔婴蹲下宽慰道:“娘,咱们回去吧!”又吩咐御魔天秦牡丹道:“把魔天擎葬在慈氏寺,待返回雪峰山后,本君再派人把他们接回圣教安葬。关于魔天老之死,封锁消息,就当他殉教了!” 听到魔婴声音,华平阳逐渐回过神来,眼神疑惑道:“雪峰山?为什么……要去邪教?” 众人面色一变,唯独魔婴叹气道:“娘有所不知,现在外公死了,舅舅去世了,华家也被灭了,咱们已经无家可归。” 没等她说完,华平阳已经惊得站起,急道:“舅舅?渊平……是怎么……死得?” “娘先坐!”魔婴扶着她坐下,伤感道,“舅舅是被上官甫这个狗贼逼死的!当年他气死外公,毒疯了娘,现在又逼死舅舅,屠灭华家,简直畜生不如!” 华平阳怒目圆睁道:“屠灭……华家?上官甫?” “是!”魔婴咬牙道,“不止如此,齐凤翼夫妇也是被这个狗贼算计的!” 魔婴一席话勾起了华平阳伤心往事,想起师兄音容笑貌,她怒骂道:“狗贼,狗贼……狗贼!” “娘放心,”魔婴面露狠厉道,“这笔账女儿迟早找上官甫算清!他欠华家的,欠娘的,欠我的,我要让他一笔笔还清!” 华平阳泪眼婆娑,哽咽不语。 魔婴耐心宽慰道:“娘不要太伤心了,虽然外公、舅舅都不在了,但女儿已经长大,已经能挑起重任。现在女儿是天魔教魔婴,统领一教人马,五年后卷土重来,女儿立誓要把欺负娘的人全部诛尽!娘先随我回雪峰山……” 没等她话说完,华平阳已经惊慌后退道:“不……我不去……不去……” 魔婴一怔,耐心宽慰道:“娘放心,狗贼姜仁杰已经被我处死,现在天魔教无人敢欺负娘!” “不……不要……”华平阳蜷缩角落,双手捂耳,双目充满恐惧,脑海中不断浮现当初被姜仁杰强暴的欺辱画面。 众人无计可施,魔婴也束手无策,见华平阳突然不住拍打脑袋,她吓得面无血色,忙抬指封了她穴道,回身向香雪海求救。香雪海逐渐恢复元气,若有所思道:“可能她还没有完全恢复,等我回到谷中参考师父医书,或许能完全治好她。” 二人正说话间,华平阳突然全身抽搐,面目狰狞,脑袋不住往左弯,仿佛要折断般。 魔婴又惧又怒,忙吩咐史宝钗将华平阳背入里间,又从香雪海手中夺回玲珑丹,怒目道:“早知你如此无能,本君就该自己动手!御魔天守住里间,任何人不得入内,史魔御在旁侍候。”二人齐齐遵令,各司其职。香雪海黯然神伤,默默退到外间。 望着香雪海秀美容颜,宋轶峰嘴角邪笑道:“可惜,如此佳丽竟遭冷落!姑娘医术高超,不如来我天派,我一定助你复仇成功,怎么样?” 香雪海充耳不闻,视若无睹。 宋轶峰咬牙暗恨。 众人苦等许久,只见魔婴垂头丧气出来,眼神呆滞,神魂游离。 香雪海忙上前询问,反被魔婴一巴掌扇倒在地。没等她回过神来,魔婴一把抓住她衣襟,怒目道:“你害死了她,是你害死了她!”边说边扬掌拍下,气势惊人。香雪海花容失色,慌忙就地翻滚,勉强躲过一劫。魔婴如影随形,飞身急攻,香雪海狼狈闪躲,几次险些丧命。 勉强苦撑十余招,香雪海才逐渐稳住身形。见魔婴神智丧失,她自知百口莫辩,忙回身飞奔而去。魔婴飞身急追,一路穷追不舍。原本香雪海武功在魔婴之下,不过有《燃灯诀》加持,轻功竟与魔婴不相上下。 “雪海……燕儿……”上官甫喃喃自语,负手望着圣女殿,黯然神伤。 圣护夏淑敏飘然而至,恭敬道:“启禀圣尊,小主、傅少主上山求见!” “请他们入阁拜茶!”上官甫幽幽道。 望梅阁内,婉莹、傅玉成分坐两边,纷纷神色凝重。 上官甫边品茶边漫不经心道:“本尊知道你们的来意,事情已经查清,赐儿违背教规,私自加入幽冥教,又联合邪教悍然杀害圣教徒,还利用凌尚香图谋犯上,桩桩大罪证据确凿,就算本尊想为他开脱也无能为力。” 傅玉成大惊失色,欲言又止,不禁望向婉莹。 婉莹捻发细思,眉头微皱道:“圣尊,不知证词可否让我看看?”上官甫轻轻点头,夏淑敏忙恭敬奉上卷宗。接过卷宗细瞅,知道是凌尚香、卫青山联手指控,她心中已经有数,苦笑道:“圣童为贵教立下汗马功劳,圣尊打算如何处置?” “国有国法,教有教规,”上官甫叹气道,“众人主张杀一儆百,为圣教立威。本尊有心赦免赐儿,无奈众人苦劝,分堂力谏,我不得不遂了众人心愿,明日午时将其斩首示众!” 傅玉成惊得站起,婉莹反倒镇定道:“若是圣尊执意过河拆桥,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哦?”上官甫似笑非笑道,“小主想做什么?” “圣尊想做什么?”婉莹针锋相对道。 “小主息怒,”傅玉成忙干笑道,“圣尊息怒!圣童虽然有罪,但功劳巨大,将功折罪,也罪不至死啊!望圣尊开恩,放圣童一条活路!” “不可!”上官甫面无神情道,“家有家法,教有教规,若有令不遵,将来本尊威信何在?圣教威严何在?如果人人都效仿圣童,本尊如何约束教徒?” 婉莹气愤道:“圣尊威扬四海,何须立威?成立侠客盟,击溃日月盟,大败天魔教,诛杀沈波旬,早已令江湖震悚,名门震动。还要立威,就不怕遭人嫉恨?” “正是容易遭人嫉恨,本尊才不得不严刑峻法。”上官甫冷冷道,“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法,若不严加约束,将来人人都敢犯上作乱,本尊如何执掌圣教?” “立威当先立德!”婉莹讽刺道,“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圣童走到今日,难道圣尊没有责任?” “小主!”上官甫面色冰寒道,“既然说到德,那本尊倒想问问,小主待字闺中,以什么身份救赐儿?赐儿与逍遥阁又是什么关系?逍遥阁不惜与本尊翻脸也要插手我教事务,夏阁主是要立威,还是要立德?” 见二人争吵,傅玉成强颜苦笑,不敢吱声。 婉莹铿锵道:“之前贵教请我圣阁出手抵抗天魔教,怎么不说是插手贵教事务?以前帮你们击溃邪魔是立威,现在仗义救下圣童是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