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程,因为天热,好在有上次盛都的经验,这次给圆月带了许多痱粉还有败火的药贴,一路上圆月事。 齐少扉说:“是大了些,身体硬朗了。” “圆圆本来就很壮的!”圆月挺着肚皮说。 岑越摸了下,说:“是,壮壮的好看。”圆鼓鼓的肚皮真好rua。 一路几乎没怎么歇过,八月二十日他们抵达华都,车马刚到城门前,便有侍卫候着,接了他们一家三口,到了皇宫前是曹公公候着,请北安伯莫担,下人自有处。 岑越便让曹罗青丝跟着侍卫走,摸了下圆月的脑袋。 “圣上未见过小公,刚还提及一二。”曹公公说。 齐少扉便了头,岑越便笑说请公公带路。一家三口进宫,在侧殿等候传召时,简单洗漱了下——面容不洁面圣,那是要受罚的。 换了衣裳简单梳洗过。 岑越看到竟是连圆月的衣裳都有,沉,但都到了这儿,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第二次感受到封建社会皇权的恐惧,上一次是阿扉的事情。 半个时辰后,圣上传召。 一家三口面圣。岑越第一次见摄政王——现如今的天丰帝,观之年岁三十左右,相貌英俊,只是一双眼透着锋利冷意,一笑,那股上位者的压迫气势便……还在,只是淡化了些。 天丰帝已经露出‘善意’信息,岑越底略略松了口气,努力做一个‘诚惶诚恐感恩戴德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民形象。 看起来比较人畜害的土包。 他们一家本来如是,没什么大抱负,背后权,只想在乡过日。 天丰帝:“别多礼了,赐座。”紧跟着看了眼外头的天,问:“什么时候了?” “回圣上,巳时末了。” “那便传膳。”天丰帝说完,看向那小圆脸孩,目光慈爱几分,说:“朕听说你叫圆月?” 圆月从椅上滑下来,规矩站好说:“伯伯,我是叫圆月。” “臣状。”岑越请罪。 天丰帝笑的摆摆手,意思碍,说:“朕看圆月很是懂事,你如今是朕封的伯,他唤朕一声伯伯,正合适。” “圆月,可又什么想吃的?” “什么都可以吗?”圆月有高兴了,“伯伯,圆月想吃牛乳甜甜的糕糕。” 天丰帝一笑,让太监备一些。 后来膳时,圆月爱吃的牛乳糕糕就放在跟前。天丰帝做了皇帝对吃还是一如既往,很是简单,若不是今日宴客,桌上菜色不会多的,自然也不爱太监伺候挟菜。 此刻天丰帝就问圆月,“会不会自己吃?” “圆月会,圆月在家时,阿爹和爹教圆圆自己吃的。”圆月了脑袋。 天丰帝便抬手摸了摸圆月的额头,“好孩。” 圣上今年三十四,膝下还嗣,朝中大臣背地嘀咕过,别是走了个天阉长文帝,新上来这位天丰帝也是嗣缘……但谁也不敢说的。 今上和前一位那是大大不同。 华景以前做摄政王时,一想谋权坐在那个位置上,膝下空虚好似也没什么紧要的——那时候他思不在此,没孩还能借大公主全力相助。 现如今坐上宝座,天丰帝就想当父亲了,只是他如今的身体…… 午膳了半个时辰,期间天丰帝哄了圆月几句,后来便说起了麦种的事情,岑越一五一十说,天丰帝了头,说:“这次你们回,从工部、吏部挑人,管农事善田事的,你挑着几个趁手的……” 岑越当即应是。 “你尽管使唤,不要轻贱自己,你是朕封的北安伯,以后大华百姓麦丰盈,能否早日填饱肚,看你了。” “是。” 天丰帝说完了麦,看向了齐少扉,“季广恩同他女婿今年年初朕斩了。”不等齐少扉回话,继续问:“真不做官了?” “谢圣上替学生主持公道。”齐少扉先道,后又愧色说:“学生自知,写写锦绣文章教书尚可,做官可能不行。” “再者,北安伯替圣上解忧,学生甘愿从旁协助,做一些分内事。” 天丰帝一听,笑问:“何为分内之事?” “不怕圣上笑话,学生管一管圆月,北安伯主外,学生主内。” 天丰帝是大笑,后指着齐少扉说了声‘你啊’,便又叹息:“罢了罢了,你们夫夫一体,既是北安伯效力,便让你躲闲,好好在家中教养圆月。” 齐少扉大喜过望,当即应是。 完善,天丰帝就让太监送北安伯一家出宫,又留了几日。岑越齐少扉道谢,带着圆月跟着公公出宫,圆月还跟伯伯挥了挥手,说伯伯再见。 天丰帝头笑说再见。 北安伯一家出宫后,天丰帝眉眼淡然,这一家挺好的,知进退,也是怕他,怕他也是自然,毕竟是小民出身。 “圣上,该药了。”太监端了药碗上来。 天丰帝望着黑漆漆的药,想着刚才殿中小孩稚语,当即是蹙眉,说:“传太医。”他要问问,这身体到底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