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西的,我一个辈也不好顶嘴,我说过得好吧,说我强撑要面子,说不好吧,我过的确实挺好的嘛。” 岑越:“算了,收收心,复习功课,开始学习了。” “我也这么想。”姜二苗说起来,“今越哥,我家有猪,杀了猪跟你家送半只,要是不够都杀了,我本来想着得空养一养,结果来不闲着,总不能一直麻烦赵婶帮我喂。” “都杀了吧,杀了回给赵婶送一些。” 岑越便笑说:“感情好,今不买猪,吃你家的了。” 葡萄苗子搭好架子,地里闲下来了。苏夫子也到了,又开始上学识字了,岑越还教了大家算术,背九九乘法表,做买卖的都背上。 苏夫子听了这个,还喃喃道:“此是简单明了许多。” 整个十月、十一月、十二月,三个月中,齐家都是在学习中度过的,齐少扉翻开了许多医书,还学了许多字,炮制药材,为此岑越让曹罗去了一趟桃源乡,带回来了许多药材,都是还没炮制的,让阿扉练练手,做作业。 齐少扉愿意学想做的,岑越也支持。 家中药材多了起来。 一入冬,齐家大门外的景观廊邹大夫又挂起了义诊的幡,不过这次旁边齐少扉也在。 这几个月的变化,刘妈妈看在里,一直没说,只是这时候便憋不住了,这日来寻岑越,说:“郎君,三少爷同邹大夫一起义诊,今外冷嚯嚯的,还做什么药材,打下手,要是邹大夫缺人手,我去做吧。” 先前三少爷识字抄书这罢了,今是在外给人干活。刘妈妈心里不是滋味。 岑越说:“他想做的。”又一顿,说:“回我问问阿扉,他要是不怕累,他喜欢了,多学一学本事也没什么。” “郎君,我担心三少爷累是一方面,也有怕——你说这学医术,哪里是么好学的,给人看病,一个没留神,要是病情坏了,这不得打了三少爷嘛。”刘妈妈也怕这个,“毕竟三少爷傻——我是说,三少爷脑子伤着没好。” 岑越:“有邹大夫在旁盯着,我也会看的。” 刘妈妈见劝不动郎君,只能先办法哄三少爷不去学医,学医有什么好的,便拿着以前老一套,是给三少爷□□吃的,哄着说三少爷乖云云。 齐少扉对刘妈妈一向是尊,这次要摇摇很坚定。 “阿扉要学医,阿扉要听邹大夫的话,刘妈妈阿扉不吃了,你拿走吧。” “这是三少爷最爱吃的板栗酥。”刘妈妈拿着哄,“我里加了蜂蜜还有牛乳呢。” 齐少扉有点咽口水,神色却很坚定没动摇,说:“阿扉不吃,阿扉还要做药材,刘妈妈快走吧,天冷,你别冻着了。” 刘妈妈:……是无功而返。 这三少爷怎么跟吃了秤砣似得,一门心思给邹大夫打下手了。 当天晌午岑越便提着点心篮子去前看阿扉,拿出来了点心,还是热乎乎的,齐少扉一看睛亮了,又闷闷说:“阿扉不吃。” “这又不是选择题,让你点心和跟邹大夫学医二选一。”岑越捏了一块喂到大崽嘴边,“刘妈妈是操心你,点心还留着,都是你爱吃的,怎么能不给你吃。” 齐少扉啊呜一口,吃的满口,含糊不清说:“阿扉知道。”他吃完了,酥酥的香香的有牛乳还有蜂蜜的甜味,真好吃呀,“越越,阿扉要看好病的。” “好。”岑越本想摸摸阿扉脑袋,但想了下没抬手。 齐少扉歪了歪脑袋,把剩下半块点心送嘴里,矮了矮,拿着脑袋蹭越越手掌,岑越一愣,而后笑的很灿烂,齐少扉也高高兴兴的。 两人间好像有什么变了,好像又没有变化。 岑越对阿扉有了些分寸距离,是把阿扉当成男性看的,不再像是对待孩子了,齐少扉对越越是一往昔。 说不清什么好,顺其然吧。 十二月中时,天已经很冷了,王掌柜来报账,连着店里的伙计学徒,都来认认门,过时给郎君三少爷不能拜个,提早来。 只是到了门口,看到有村民零零散散排着队。 “不碍事,摔了一跤没伤着骨。”邹长青跟村民说,一边喊:“三少爷你来看看。” 因为刘妈妈有些芥蒂,邹长青后来在外喊齐少扉也不喊字了,称三少爷。 车里王管家听到三少爷,掀开帘子下来,凑到外也在一旁静静观看,不让伙计学徒扰了人。 他听郎君说过,有位府县来的邹大夫在家中久住,替三少爷看病,想必这位是邹大夫了,只是看着面嫩,有些轻了。 齐少扉过去,先是把脉,说:“邹大夫,脉象缓时一止,徐行而怠,结属阴寒……” 邹长青听着点点,齐少扉学什么很快,也算是过目不忘,他叔父记下的《经脉歌》,时候他背了整整一个月,才背下来,只是光背下来,不得其意,也不会摸了病人脉象,对症上。 齐少扉却能诊出来。 邹长青有时候心里也复杂,若是叔父还在,见了齐少扉,想必后继有人,不像他…… “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