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越越。” “嗯?”岑越很快反应过来, 阿扉非想跟他说什,只是想确认一下他在的,便轻声嗯了声。 房间静悄悄的, 岑越拍着阿扉,一直以为阿扉快睡着了, 过了许久许久,又轻轻响起一声:“越越和阿扉还是天下第一好的是吧?” 岑越:…… “是。” “越越我知道。”齐少扉小声说:“我刚才看到了,越越拿了针的。” “呆子虽然是我, 但越越还是最爱我了。” 岑越:……你自听听,你那话前后矛盾吗。 齐少扉即便是恢复记忆, 可他失去记忆十三岁,心态还是少年人, 在亲近人面前,不保留的有着几分孩子气,此显露来, 很是得意。 “越越和阿扉天下第一好,谁都比不过。”齐少扉抱着越越,他的头还在痛,骤然的大悲, 走马观花似得回想前记忆,他被困在视角中,看到阿娘、爷爷相继离世, 无能为力。 失去了至亲,失去了玩伴。 他是不幸的, 但还好他又是最幸运的。 他遇到了越越。 齐少扉靠着越越, 便心中平静。岑越心也是轻松,阿扉还在的, 他刚才也怕,幸好。 两人幸好了会,根本是睡不着,门外梅香听面没什动静,小心喊了声郎君。岑越说:“梅香,你带小菊去隔壁院子,请邹大夫过来,说阿扉想起来以前的事了。” 门外蜡烛晃了下,还有梅香兴奋的声,和小菊提醒说梅香姐蜡烛油小心疼,梅香顾不上疼,高兴说:“郎君我知道了,我现下去请。” 外面一连串的脚步声,蜡烛光也远了。 岑越说:“先不睡了,让邹大夫看看。” “越越,我头疼。”齐少扉声还挺委屈巴巴的。 岑越小心摸过去,被阿扉抓住了手,往自头上带去,一边跟他说:“是这,疼。” “外表疼,还是面疼?” 齐少扉一想,疼,说:“分辨不来,应该都疼。” “我去点蜡烛,先看看——”岑越着急。 齐少扉说:“越越,你帮我呼一呼吧,呼一呼不疼了。” “呼一呼?”岑越反应过来,“吹一下?” “是啊,越越帮帮阿扉吧。”齐少扉开始缠人磨人。 岑越:……你到底好没好,怎比以前还回去了!他点了蜡烛,端着到了床边,阿扉坐起来了,扶着脑袋,岑越仔细一看,伤竟然渗血来。 不由惊了一声。 “怎流血了,前都好了——” “越越给阿扉呼一下吧。” 岑越:呼一下能好才怪。但他还是小心翼翼的吹了吹。 为天气热,齐少扉后脑勺结痂后,只擦药水,不包扎的,那块还剃了一下,所以能看来,伤不是特别严重,岑越吹的候却小心翼翼。 “越越凉飕飕的,好多了不疼了。”齐少扉说。 岑越:“你后头伤那给你剃了,光溜溜的吹一下当然凉快了。” 齐少扉瞪圆了眼睛。 “越越,身体发肤受父母,不能乱来的。” “哦哟,是小呆呢。”岑越挑眉轻松调侃。 齐少扉脸颊鼓了一下,他刚才先反应脱而,此想起来了,“我不是小呆,前还和越越一起剪了短发的。” “想起来了?”岑越戳了戳阿扉脸颊。 齐少扉记忆苏醒,是有读人的规矩传统想法,但本身是有阿扉的孩子气的,这个是磨灭不了的。 不能说一分为二,小呆和阿扉,那都是齐少扉的。 “我今年还和越越一起剪。”齐少扉略扬了下脑袋说。 为了表明自不是小呆。 岑越一看便知阿扉想什,笑了下,“别乱动了,脑袋疼不疼?我看看伤,血不多,一会上一下药……” 没一会邹长青背着药箱匆匆忙忙来了。 齐少扉不在屋坐,移到了外间偏厅坐着,外间烛台都点着了,灯火通明,邹长青脸上有些激动,先是脉,梅香在旁仔细看,三少爷好像是不一样了。 可好像又和前一样。梅香搞糊涂,分辨不,三少爷到底是好了没好,可郎君说,三少爷记起来了。 齐少扉端坐着,色平平自然,请邹大夫脉。邹长青诊完脉,是眉头蹙着,岑越一见,也紧张了,问怎了?邹大夫有话便说。 邹长青不知如何说,齐少扉先说:“越越你被担心,我刚给自诊过脉,脉象平实带着几分虚,总体是没什大碍。” “对对对。”邹长青点头,“我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况,你扎针了吗?怎无端端的好了。” “是学道士做法,还是我叔父说的扎天门穴。” 岑越:“都没有。”他仔细一想,“其实也不算无端端的好了,最初阿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