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周家喜, 还是双喜临门。 周村围观凑热闹,说一些吉利话,只是些话, 听着恭喜, 仔细来又是刺挠你两句, 不就是意思, 周家俩兄弟,老大娶个寡夫郎带个拖油瓶, 老幺呢,找了个丫头,还是年岁大。 十一了。 村里话周家父母, 意思怎么给孩子般找亲,你家闺女可要快点了, 不然就跟她俩兄弟一般—— 意思找个‘不如人’夫家。 “怎么就不如人了?不说周三夫郎,就说齐家丫头, 虽是年纪大了些,但听说每个月月银拿着,些年攒了不少家底嫁妆吧。” “什么周三夫郎,周三死几年了, 如今是周虎子夫郎了。” 还挑拨妯娌关系, 拿着绿团跟寡夫郎作对比。 周家两兄弟娶妻日子先后, 月是周虎子娶寡夫郎,五一是弟弟周狗子娶绿团,时下风俗, 就是哥哥没结, 弟弟不好越过去。 周虎子娶寡夫郎时,岑越齐少扉连着俩姨娘到场了, 吃了酒,送了礼,绿团没娘家,齐家就是绿团娘家。 者,周虎子和寡夫郎林恩婚事,也算是岑越说和成。两人很是感激,尤其是周虎子,当日激动地话说不清,说没岑郎君,就没他们今日云云。 “也是你们一条心。”岑越看两人。也知乡里爱说嘴,他跟林恩说:“外头传言什么不好,你别听别信,两人合心日子过好,交给时间。” 林恩是红着眼眶点头。他时候也害怕,岑郎君便说起以前他克夫事,说村里人说他连着克了两个,十里八乡是说遍了,还上了他家门,时不时漫骂刻薄。 他一,便害怕。 岑郎君扛过来了,日子如今好了。 其实林恩不知,小岑越没扛过来。岑越说事,也是让林恩不要走小岑越路,寡夫郎嫁,朝廷没列罪名,行端坐得正也没犯法,好好过日子就好了。 俩人事情传出去后,村里难听、指指点点话多了,林恩每每些后悔时就到岑郎君说,便抬头挺胸,干自事情,更是坚定了。 他要扛过去,和虎子一块好好过日子。 周虎子和寡夫郎林恩成了家,先住在林恩前夫家中,不过宅基地买了,周虎子心热,早早办了婚事,不然没名没分,村里乱说,林恩会受伤,因此先办婚事,盖屋。 吃完酒席后,周虎子边就盖屋了。 叮叮当当,弟弟周狗子也过去帮忙,眼瞅着一家人和睦,日子过得好着呢。到了五月一,周狗子弟弟来齐家接亲,同他大哥一样阵仗,吹吹打打,一头毛驴脑袋上系着红绸子,周狗子牵着毛驴来。 齐家大门挂着灯笼贴着喜字。 绿团是从姨娘院子出嫁,头戴红盖头,一身红布嫁衣,就跟先前梅香衣裳差不多,岑越给添了两件银首饰,俩姨娘是给布料、家具做嫁妆。 岑越当着迎亲众人面,烧了绿团卖身契,绿团给郎君三少爷磕了头,抱着郎君给压箱底木匣子上驴。 “成亲后不急着回来,你们先好好松快几日。”岑越说。度蜜月嘛。 林姨娘是眼里含泪着,说:“三朝回门记得,别忘了。” “知了姨娘。”绿团哽咽声。 自此绿团嫁了人,好在一个乡里,虽说周村略远了些,骑着毛驴过来也就半个多小时,还好。姨娘院子只剩青丝一人了,岑越就跟俩姨娘说,人手不够,让赵婶招一个做饭打扫。 “便找一个吧。”林姨娘次没推辞,小小叹了口气。 岑越问怎么了。程姨娘说:“绿团一嫁人,青丝坐不住了,些日子心神难安,做事情也马虎,倒不是怪她干活不仔细,林姐是担心她。” “青丝看中男郎,我知,我觉得不好。”岑越是发了愁。 婚姻之事外人就是相看相看,到底还得自喜欢——说是般说,是个,可要是明知是个火坑,还真由着亲近人往坑里跳不成? 岑越护短,家里丫头本来就出身可怜没得选,要是嫁人嫁错了,就是苦上加苦。个时候求离婚,还不如盼着男方横死,成寡妇更容易。 “两位姨娘,你们瞧半年多,青丝对男郎什么意思?”岑越问。 男郎是大家庭,姐姐妹妹哥哥弟弟众多,父亲在村中名声不太好——大家说起来支支吾吾,后来说就是‘人是个厉害人’。 厉害人话像是夸,但村民神色显然不是么回事,多是怕,还点不屑,不沾染事意思。 赵婶是拖人加上她钻着扎堆磕牙,聊了半个多月才打听到,回头就跟他说了,也说是厉害。 两件事,一件是和村里人因为借农具上,扯了绊子,对人家大打出手。岑越就问:“是谁占?” 赵春花知郎君啥意思,说:“他家借老实人家农具,说是借两日,后来拖后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