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前几天不是还说没定么?" 喻鸣一愣,问喻即安: “你没跟小梁说?” “昨天才收到研究所发的邮件,没来得及说。”喻即安忙解释道。 > 老太太看着她,目光有些歉意: “就是他一走两年,就要辛苦你了。” 让人家姑娘自个儿在国内等他两年,怎么说都是他们家理亏。 梁满满不在乎地摇摇头: “两年而已,眨眼就过了,再说又不是两年里一次面都见不到。”现代社会就这点好,交通极其便利,便利到睡醒一觉,就可以身处大洋彼岸。 喻鸣仔细看了一下梁满的脸,见她毫无异色,一时失笑: “看来我还不如你这个年轻人想得开。" 梁满笑道: "不一样,儿行千里父担忧嘛。"一句话逗得大家又都笑起来。 梁满又跟喻即安说: “等你出国了,我就给你寄老干妈和方便面,你到时候会感激我。” 喻即安眨眨眼: “我不吃老干妈,你给我寄蒜头油和虾仁菜脯,要家里吃的那两个牌子的。” 梁满不大会做饭,但很会借助配料,虾仁菜脯可以配粥,也可以煎蛋,蒜头油可以给汤、汤面、汤粉调味,也可以和菜一起炒,都特别提味。 喻即安跟着她吃,也吃惯了这两样东西。 梁满啧啧啧: “你还挺会吃,要不我把豆豉鲮鱼也给你寄过去吧,你学一下豆豉鲮鱼炒青菜,炒饭也行,等你从美国回来,你就是大厨了。" "对对对,小安你这几个月好好学学做饭,学做几个简单的菜,白灼菜心之类,免得出去了吃不到熟悉的口味。”老太太也附和道。 喻即安连连点头应好。 老太太的生日宴就这样在讨论喻即安该学哪道菜中吃完了。 饭后,喻即安跟着他爸去收拾厨房,出来后又被喻鸣叫去书房,说是讨论菜谱和工作问题。喻即安不情不愿地去了,临走前还眼巴巴地问梁满: "阿满,你不留一下我吗?"梁满: “……”那我不有病么,叫你的是你爸!喻即安哀怨地走了,老太太看得哈哈大笑。 梁满和她坐在餐桌让继续吃生日蛋糕,老太太看着她,目光里有很明显的欣慰之色。"小安这孩子,平时在家都不太爱说话的,多亏你来了,他才活泛点。" 梁满笑笑: “每个人性格生来不同,他就是个喜静的性子。” 老太太摇摇头,面上又露出一抹愧疚来: “是我和他爸没照顾好他,以前小的时候其实还可以,但后来高中,他被人害了一次,就更不爱说话了。" 梁满一惊,忙追问道: “被人害了?怎么害的?” 梁满没想到,只是过来吃个生日饭,居然会听到喻即安被人害过的事。惊得她连忙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她问完脑子里还想了好多种可能,被校园霸凌了?还是被人下药了?害他的人是因为不喜欢他,还是因为有什么过节,甚至是利益之争? “谢同学不杀之恩”虽然是玩梗,但梁满从来不敢小瞧十几岁的少年人的恶意,有时候他们比成年人更加脆弱冲动,可能只是一句无心的话,就会引起他们的仇恨和杀机。 老太太叹口气,回忆道: “小安从小就很聪明,学习成绩很好的,中学的时候搞竞赛,他去参加生物的奥赛,如果比赛拿到国奖,他就可以保送到京大,去读临医八年制。" 而喻即安是容医大毕业的,换言之他在竞赛中没拿到国奖,没有保送,后来参加高考,也没有报考京大医学院。 梁满问: “是有人在他的比赛中做了手脚?” 比如诬陷他作弊什么的。 老太太又叹了口气,眉头蹙起,仿佛那是一段特别让她难受的回忆。 “是小安一个同学,和他参加同一个竞赛,成绩比小安差一点点,大概年级第十名那样,保送名额就两个,参加同一个比赛的人里,他觉得就小安和另一个同学有希望拿国奖,就觉得他们俩都是大威胁。" “另一个同学是其他班的,他不太接触得到,就想把小安给拉下来,那样他就少一个对手。” 那个时候为了参加比赛,喻即安中午都是不回家吃饭的,就为了争取多一点时间来刷题。 老太太心疼他,每天早早给他炖了汤,第二节课的大课间时送去学校给他。 “那天也一样,我还记得我炖的是海带绿豆排骨汤,他有点上火,我就给他炖个清热的。” 结果没有想到,才刚过中午,她就接到学校老师的电话,说喻即安被送去了医院,正在抢救,让家长赶紧过去一趟。 老太太当即就慌了,以为是个骗子,毕竟她几个小时前才刚见过孙子,人还好好的,精神得很,怎么会突然要抢救? 她 给喻鸣打电话,喻鸣联系上那边医院的熟人,得知急诊真的接了一个叫喻即安的病人,是乌/头/碱中毒,正在进行洗胃和抢救。 喻鸣知道以后赶紧扔下工作赶过去,到的时候喻即安的情况已经不太好,医生正在讨论要不要给他做血液净化。 "后来呢?"梁满失声问道,脸孔都有些发白。 她是没学医,但也不是完全什么都不懂,都要血液净化了,情况怎么可能会好。 "后来他爸到了,立刻同意做血液净化。"老太太说, "很受罪的,要把血抽出来,过滤掉毒素之后再输回去,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