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就被欺负了!" 这话说得谭女士紧张起来,连忙追问道:"所以刚才那个小伙子,以前欺负过臻臻?" 她是真的不记得对方,时间过得太久了,而小女儿从小和梁满不同,梁满是三分委屈都要说成十分,一点罪都不肯受,而她却是有很多事宁愿自己憋着,也不愿意告诉家长。 梁满就知道大人肯定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于是将口琴的事详细回忆了一遍。 最后道: “反正我打完他以后,他也跟梁臻臻道歉了,梁臻臻说后来他没有再欺负过她了。”谭女士松了口气:"这还行,小时候是不懂事,要是他一直欺负臻臻……" 话没说完就被梁元一口打断: “行什么行,按现在的话说,他这叫校园霸凌,臻臻怎么可以和以前霸凌过她的人在一起,我不准!" 老父亲吹胡子瞪眼,觉得这小子真该死啊! “阿满,要不你再去打他一顿?”他转头看向梁满。 梁满嘴角一抽,白这不靠谱的老梁一眼,没跟他说就算打了也没用,你家小白菜都已经被猪拱了,而是白菜和猪互相拱,也不知道到底谁更吃亏。 谭女士哎呀一声: “不准打架!还有,这件事要考虑的是臻臻的意见,她要是喜欢,阿满打了又有什么用!" 她想想也觉得糟心,再看喻即安就觉得怎 么看怎么好。还是大女婿靠谱,聪明上进,踏踏实实的,省心。 她是不知道喻即安以前被人下药害得躺在医院里快要死的事,不然肯定不会觉得省心不说,还得担心以后小朋友随爹。 梁满这时倒是说了句公道话: “小时候谁都是人嫌狗憎的啦,要看现在,人家也是前途光明的年轻才俊好不好,跟梁臻臻一个公司的,家里也不穷,妥妥钻石王老五。" 说完她又挥挥筷子,继续道: “不过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主要是梁臻臻不愿意,我问过了,他们公司不给办公室恋情的,他俩在一起就得走一个,他们都在事业上升期,梁臻臻是暂时不想走的,就是不知道孟东亭愿不愿意为她牺牲一下咯。" 不过她觉得够呛,毕竟这种事涉及到的可能是自己以后的整个职业生涯,没有谁必须放弃一说。 谭女士和梁元对视一眼,觉得搞不懂年轻人的这些事,干脆就不说了。 喻即安都吃饱了,梁臻臻才回来。 神情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但就是让人感觉她不那么开心了。喻即安对人的情绪感知敏锐,看了她两眼就问: “那个谁走了吗?”梁满给她递了一盘肉,也接着问: “谈得怎么样?” 梁臻接过盘子,道了声谢,冷哼一声: "能怎么样,就那样,我把他赶走了,简直有病!"她用生菜包了一块肉,塞进嘴里狠狠嚼着,脸上终于浮现出真实的表情。 谭女士试探着道:“你姐跟我们讲了你跟他的事,就是……谈恋爱会影响你的工作,对不对?” 梁臻眉头一跳,抬头先看了眼梁满,见她满脸淡定,还打了个小小的饱嗝,就知道她没把孟东亭是她床伴的事说出来,于是松口气。 大多数年轻人,尽管私底下该懂的都已经懂了,该做的也都做了,但在父母那里,却还都维持着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形象,一旦被发现其实自己什么都懂了,还会很尴尬。 特别是床伴这种事,梁臻觉得还是太挑战父母的认知和神经了。 "不谈,我不可能为他放弃我的事业,我有自己的规划。”梁臻认真解释道, “我刚才已经跟他说清楚了,我确实没打算在公司待一辈子,但也绝不希望是因为恋情曝光不得不离开。" 谭女士问: “非得这样吗?你们老 板一点情面都不讲吗?” 梁臻哭笑不得: “妈,资本家都是冷血的,谁能跟你讲人情啊,大家都这样,高管都必须遵守的规章制度,凭什么为我开后门,我又没救董事长全家性命。" “那看来还是你姐跟你姐夫这样的好,我都没听他们说过这样的事。”谭女士忍不住嘀咕。 梁满就说: “无规矩不成方圆,我们是小作坊,这一行还好多夫妻店,跟梁臻臻他们这种世界五百强的大厂性质完全不同,他们不让办公室恋情是为了防止利益输送,我们要是定这一条规矩就是傻逼老板事真多。" “我们没有这种规定是因为是事业单位,单位性质也不同,而且我们挣得少。”喻即安接着道。反正就是,梁臻要么遵守公司规定,要么卷铺盖滚蛋,除非谈了能一直捂到离职。 但那可是谈恋爱啊,眼神也好,动作也好,肯定会漏出痕迹的,爱和咳嗽一样,越想掩饰就会越明显。 哪怕在公司掩饰住了,万一哪天在酒店被同公司的同事撞到去开房呢?所以梁臻不愿意承担这样的风险实在太好理解了。 不过喻即安也有自己的理解: “其实还是因为他在你的心里,比不上工作重要。”本质就是不够爱甚至是不爱,否则不说心甘情愿为对方牺牲,起码会犹豫纠结一段时间。 梁臻点点头: “姐夫你说得对,在我的天平上,他们的分量是不对等的,我选择的是当下最想要的那一样。" 喻即安面露赞同: “很明智的做法,总要先保住一样。”梁臻闻言,顿时就觉得梁满给她找的这姐夫不错,有眼光。 "不过,我好奇的是,如果孟东亭能等你呢?"梁满一边喝着下火的凉茶,一边问道, “你都说了,不会在这个公司多待,也就是过个几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