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郁青川郁青川郁青川,怎么到哪儿都有他的名字?温秋眼里浮现出一抹般不化的危郁,他强硬地克制住自己不去回头,嘴唇上留了好儿道牙印,自己活生生生咬的。 “哐——”是篮球撞到什么东西的声音。 “操。你怎么回事?你他妈喂球朝人脸上喂啊?青川,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着了魔一样就扔了出去——” “滚——”高大挺拔浑身腱子肉的男生凑到郁青川面前,紧张万分地凑过身来,”青川,你怎么样?操,这他妈的都流血了。” 因为受伤的人是郁青川,操场上的动静瞬间就被放大数倍,本来吵闹张扬的比赛气氛顿时安静如鸡,周围人频繁倒吸凉气的声音清晰可闻。 郁青川情绪淡着,额头上沁出一点不过指头左右的血迹,殷红殷红的。 他神情很是奇怪,修长的指尖沾了一点额头上的血,目光轻佻,垂下的浓密眼睫配上眼尾的黑痣莫名带着点邪气。 余光从里里外外的人潮里瞥见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后,心里不禁失笑,对方躲藏在人影背后,垂下脑袋不露痕迹微微翘起了嘴唇,就连眼睛也变得亮晶晶的,漂亮得要命,好像把一切亮澄的,发着光的东西全部聚集在那枚瞳仁里。 “温秋——”学委发怒的声音突然穿过重重障碍传来,他眼里闪动着薄怒,用着近乎咬牙切齿的声音,“你在偷笑什么?” 本应该 在教室的温秋,因为听到郁青川受伤的消息而停顿下来,他如行窃者般将影子藏在别人的身后,正发笑端视着一切。 可当他突然被学委拉扯到大庭广众之下,严厉逼问道:“你刚刚,到底在偷笑什么?” 温秋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扯了扯。 学委本来还称得上清俊的脸突地狰狞起来,语气简直差到极点:“你是不喜欢青川吗?不然你刚才在笑什么?” 温秋被他连声追问得胸闷气短,脸红脖子粗,他紧促地甚至想陡然承认,但是在抬头的一瞬间发现班级上往日相交不错的同学全部阴沉沉地盯着他,视线冷冷的透露着不快。 不满,抵触,反感,不解。 温秋觉得自己被批判了,如果眼刀可是化成实质,他可能早就已经被五马分尸了。 “我,我没有不喜欢青川同学…”温秋艰难地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 “是吗?”一道温润富有磁性的声音似温柔的风解救了温秋,他的声音一出来,所有的视线全部黏到郁青川身上。 “青川,我先送你去医务室吧,你头上的伤口需要消毒。”学委说道。 “对,我们送你去吧。”其他人插嘴说。 郁青川毫不理会其他人的发言,他享受着所有人的注目和担忧,弃如敝履。郁青川缓缓走到温秋面前,眼眉含笑: "你刚刚说的话,是真的吗?" 他语调带着迟钝的疑惑,用着一种故作的反问,听在温秋耳里仿佛夹杂着无限被放大的恶意,“真的没有吗?” 温秋隐隐听到四周捏紧拳头的声音,他牙齿都被磨平了, "真的—————没有。" 郁青川突然笑起来,笑容璀璨不停地加深,他用一种很诡吊的眼神盯着温秋,莫名让他后脖开始发痒,“那就太好了!” 郁青川忽地俯下身来,将脑袋凑近在温秋脖颈上,眼睛稍一眯起一个小弧度,鼻尖翕动仿佛在嗅着什么,似乎———似乎在检查他身上有没有留下什么别的气味。 温秋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膈应地不行,他不自觉地想后退一步,但是手掌却倏地被郁青川拉起,“那就麻烦你送我去医务室了。” 温秋挣扎着想从对方手里抽出来,烦死了,怎么使劲都弄不出来? >“青川!” “还是让我去吧。”其余人说着。 温秋也装作为难地说道:“我还有点事,抽不开时间。” 郁青川笑着看他一眼,“什么事呢?” 学委不虞说:“温秋,你干嘛总是一直推辞,以前你帮助同学都很热心的,为什么总是对青川这样··难道你刚才说的话是假的?” 医务室里。 郁青川将棉签和药膏递给温秋,“那就麻烦你了。” 温秋简了郁青川一眼,低着头接过后莫名笑了一下。他用棉签沾上乳白的药膏,跟出气似的故意不轻不重在创口上用棉签反复摩擦。 旁边的医生看见后,立刻阻止道:“同学,这样抹药会很痛的,只需要轻轻地点匀就好。” 郁青川不仅没发出一声痛呼,反而用一种冷漠的眼光觑了多嘴的医生一眼。 温秋被训斥后,讷讷地瞄着身旁的医山币没再动别的手脚,随便跟他将药抹上贴上创口贴就打算走了,敷衍的态度让一侧的医生略微皱起眉。 "等等——"郁青川及时地拉住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是一款药膏,"上次就想给你了,你后脖的抓痕很严重,需要上药。礼尚往来,你帮我一次,我帮你一次。" "不——"温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人推到医务室雪白的床上。 郁青川忽地一抬眼,不耐地朝着还待在旁边的医生说:“老师,难道连上药你都要看吗?” 医生自知被这位同学的相貌过分的吸引了注意力,不好意思地一笑,灰溜溜地走出门。 温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