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偏哥特式风格的古堡坐落于荒僻的半山腰,连片的常青松树遮掩住半边天,灌木丛里的蜿蜒小路早就被淹没,一望无垠,不管温秋的视线从任何方向探过去都根本望不到尽头。 “小秋。”郁青川领着他在清晨观赏花圃里的花卉,见温秋视线漂浮在窗口的方向停住脚下的动作,瞬间明白自己迷恋的少年正在想什么,郁青川委婉一笑:“这里的路线很复杂,你一个人无论如何都是逃不出去的哦。" 温秋收回琢磨不透的视线,面容麻木地没有应声。他被关在这里已经足足有一周左右,来来回回见到的也就那么几个人,期间温秋也曾向服侍他的仆人求救,可对面总是青灰着一张脸,不解地看着他自己,好似不能够理解温秋的行为举止。 "这种花卉的瓣叶是渐变蓝色混着奶油黄,听说是新培育出来的品种,昨天大半夜就让人送过来了。” 温秋一成不变的视线重新挪到花房里,他盯着面前漂亮到让他辨认不出品种的花,注意到盆栽上的花瓣栖息着几滴透明晶莹的露水,移动脚步缓慢上前一步,随着温秋的动作他脚腕上打造精致的锁链也清脆动着。 温秋伸出手罕见地失笑摸着娇嫩的花瓣,忽地一把用指尖掐住花蕊,将这盆花的花苞和花梗全部掐断,乳白黏稠的汁液从断掉的地方往上溢出。 “你凭什么觉得这样就能讨我欢心?”温秋将木架上所有被人精心照料品种昂贵的花苗全部打烂,砸碎,将这一排开得姹紫嫣红的花悉数高举在地面上摔个粉碎。 即便这样温秋仍觉得不解恨,他气喘吁吁地用脚碾在这朵朵出彩炫目的娇花上,脚底将它们踩得稀巴烂,粉红色的汁液都溅到温秋裸露在外的小腿上。 一点泥土将温秋细腻洁净的脚踝给弄脏,可温秋浑然不觉,只顾着泄愤用最恶毒的词语骂着郁青川,“你这种下贱恶心的蛆虫,凭什么让我喜欢你?你到底凭什么非得让我喜欢你?你恶心不恶心啊——" 郁青川不介意,他是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听到温秋用着反复来回的侮辱性词语来形容自己,郁青川反而笑吟吟地低下身来,从口袋里拿出灰蓝的手绢细心地揩着温秋脏污的小腿肚。 温秋见他毫不生气的样子,一团猛烈的火直往胸口里窜,他一脚朝郁青川不留情面地踹了过去,将郁青川稍微踹远了点。可这人就跟黏人的狗一样,踹远后还是腆着脸摇着 尾巴舔他的脚。 “小秋。”郁青川将用完的手绢扔到一边,他没回答温秋的恶语相向,只是微笑:“既然你不想看,那我们就出去吧。" 说完将温秋一把拦腰抱起来,伴随着铁链的叮铃响声抬脚走了出去。 可他还没抱温秋多久,在走出花圃的那一瞬怀里珍贵的少年便被人抢了过去,来人野兽般的行径不加以克制,拽着温秋脖颈那根长长的锁链便迫不及待地舔着,咬着,他卑劣地故意在温秋的唇上留下牙印,明晃晃地想恶心其余所有人。 温秋身上的衣服很简洁,一袭纯白的睡袍披着,一只手随随便便就能够撩起来,肆无忌惮地往里伸。 “喂。”郁青川称呼着另一个搂着温秋的自己,温柔的表情立刻被阴沉所替换上,不带任何感情 色彩的说:“你别随地乱发情。” 那个郁青川低笑着,“你的时间到了,现在轮到我了,我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他虽然是这样说着,可是最过分的事情也仅仅是搂着温秋亲,舔,摸,他们过分狂热的行为举止,却又始终没有超出那条应有的界限。 真是奇怪。 温秋被迫张着唇,亲眼目睹面前这个失去理智的郁青川是如何失控地亲吻着自己的嘴唇,抚摸着他清秀又异常动人的脸颊,却又如同禁忌般不敢再有过分的举动。 这难道也是他们所达成和平共处时所需要的准守的约定吗?温秋脑海里快速地思索着,如果他将这种虚伪且并不稳固的平衡给打破呢?露出一个破裂的小缝,那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忽地,他双手将眼前的郁青川搂住,几乎是主动地张唇亲着眼前的郁青川,坐在他怀里,掀开自己的睡袍下摆,让郁青川的手狎昵地停留在他本不应该停留的位置。 郁青川明显地怔住了,手指停在豁口处不敢动了,他不知道怀里的温秋是否允许的意思,指尖亢奋地颤抖着,脸色潮红得被□□被完全征服。 "怎么?这就不敢了吗?"温秋恶劣地笑着,用眼睛窥视着方才在花房里惹怒他的郁青川,嘴畔掀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就像是在寻机报复着对方一般,当着他脸色难看的面缓缓将东西放进自己的身体内。 继而无比恶劣地将嘴唇凑到郁青川的耳边,低喃:“我要你x我,用力地x我。”郁青川 眼睑浮上一层薄红,倒是不需要指挥就能够乖巧地听话了。 痛痛痛痛—— 那种撕裂感快要将温秋徒手劈成两半,他额头上的冷汗都被逼出来,妩媚地挂在脸颊两边的头发丝上,如同云母一些泛着细碎的浮光。 可很快那阵钝痛就从温秋的身体深处消弭,那股如同复仇般的愉悦感逐渐蔓延至全身,他故意将胸膛贴着郁青川,然后恶意满满地朝着先前将他抱着走出花圃的郁青川说:“滚开,谁允许你在这里看了吗?不是说,除了将我放走外,什么事情都会听我的吗?" 被责骂的郁青川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笑,他沉下脸来,亲眼见证着温秋光明正大地和另外一个自己媾和,那样的主动和引诱,身体上被浇灌得覆盖上一层晶莹剔透的细腻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