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执戟端了杯茶出来,“江先生。”宿离如今在神女峰上无任无职,更少有人能见到他,旁人说起来只能称呼一声“江先生”,毕竟神女峰上没几个人知道他还有“宿离”这个名字。“钱津达早到中都这么久,会不会暗中做过别的事?” “他意在盟主,自然得有纵横捭阖的作为。”宿离心不在焉。 薛执戟看了他片刻说:“您是对杨臻的话深信不疑吧?”他不是杨臻有意见,真不是了。 宿离抬了抬眼问:“你有疑惑之处?” 薛执戟摇头:“杨臻的做法绝对无可指摘,只是哪怕是要利用钱津达,我也……” “心存芥蒂?” “是。” 宿离呼气:“有芥蒂也好,有芥蒂就会有防备,若佟想必也是如此的。” 薛执戟有道绕不过的坎,他好歹也算个刚直不阿的人,这种分明不悦之事还要捏着鼻子干下去,他觉得实在有些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