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好入门手续,并且亲自将此人带到陈务办,将此人介绍给了管正长老,且还说了此人便是一年前那个逃掉的通关弟子。 明清对于对方交流的事不甚感兴趣,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对于他们的喜怒哀乐不关于心。 经过几番打斗,他此刻只觉周身疲倦,只想找一处住所,好好吃一顿饭再好好歇息一会儿。 见他们激烈地讨论,等了许久明清终于忍无可忍,伸出手问了一句:“那个长老,请问入门弟子分配床铺在哪,我此刻想歇息?” 管正见此人一脸疲惫,连忙差自己弟子韩皮亲自带这位去歇息,心中盘算着如何将这优质弟子纳入自己座下。 韩皮撇撇嘴,酸溜溜得带着明清朝入门弟子所住素殿,虽然心酸此人表现这般优异,可想到自己又个厉害师弟,想来也是能拿来吹嘘一番,便也就给分配了一个靠窗风景幽静的房间。 “师弟若有所需,及时换我就好,我叫韩皮。”韩皮主动献殷勤,想借此于这位新秀面前刷一波存在感。 只可惜明清只是点点头,之后便挥手作别了他,关上房门径直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却说,锦零从迷雾幻域出来时,已然天黑星稀月明,望着寒风萧瑟的山门,她紧了紧衣裳顶着寒风向审核处行去,却见着空无一人的办事处。 锦零看了看手里的水晶,一时之间在原地手足无措,她是最后一个通关者,以至于被人忘记了她还没出来,陈务办弟子便匆匆收拾东西。 她讨厌这种被人遗忘的感觉。 正在她蹲坐在石阶上,无助的看着天穹之上稀少的星辰,那无尽的孤寂即将吞没她时。 一个温柔地声音于背后响起。 “你是新生么,怎么在这欣赏星夜。” 锦零瞳孔收缩,回过头看去,却见着一个宛若星辰化身的少年,对方眼中萤萤似星末般的微光。 看见他的第一秒,自己心中积攒的委屈,突然犹如山峦跌倒一般砸向自己,泛红的眼角,满天星河跌入眼眸,模糊了的视线。 锦零慢慢站起身来,一步步接近这个恍若神明的少年,终是跌入了对方温暖地怀抱,星河颤栗出点点星尘,溢出了盛满星夜的夜空。 少年看着这个扑在自己怀里泪珠滚滚溢出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眸,只是抬起头望向漆黑如墨的夜空,手轻轻拍着女孩的后背,无声的安慰着这个孩子。 少女在他怀里颤抖地述说着委屈。 “我爬了一万阶石阶,我在迷雾幻域被恐惧的巨蟒追赶,我用手里长剑刺穿了天的七寸,可是我出来时,他们都走了。”少女哭泣着。 “辛苦了,你很棒棒哦。”少年鼓励赞誉着。 “可是为什么,他们都走了,难道不应该等所有新生都出来吗?”少女埋怨着。 “这是他们的失职,你不应该被忽视的,你这么闪亮的少女,怎能被忽视呢。”少年为她愤愤不平。 “呜呜呜可我还是很难过,白云门不是世上最和睦友善,关爱互助的门派吗?”女孩不理解地质问。 少年沉默了,他唯有这个问题,无法给少女准确答复,他只能无声地苦笑着,轻轻拍着怀里委屈地女孩。 他肩膀都湿透了,那都是被女孩一滴一滴的泪滴,一点点染深了他衣衫本色。 渐渐地女孩地声音弱了,抖动地身子渐渐不动了,她哭累了,她困了,她在这个星辰一般的少年怀里安静地睡着,她也不知为何,只觉这个少年身上有种让人心安的感觉。 云星城头一直仰望着星空,不敢去直视怀里哭泣地少女,哪怕夜族是受到神明祝福的种族,但对于人类这复杂的情绪,对于他们的感情依旧是捉摸不透的,可此刻地自己,竟然感受到了女孩身上那股强烈地悲伤。 星夜女神,这便是于您无尽夜色之下,一个个伤心欲绝地人笼罩地那股悲绝的情感。 他感受到怀中女孩,匀厚平缓地呼吸,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穿过白云山门,带着她一步一步地进入白云门,透过悬挂于树梢之上的悬月微凉光辉下,云星城将此人带到了素殿,轻轻用后背推开一处房门,抱着她走入房间内,微微挤开帐纬,将人轻轻地放在床上,为人掖上了被子,最后看了女孩一眼,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人出来后,原地站定了一刻,思虑了一刹,一个黑影越下房梁,站在了云星城身旁。 “哟,艳福不浅,抱着你哭啊。”黑影抬手,用手肘撞了一下云星城地胸口,调侃着他。 云星城考虑许久,终是沉声言道:“最近陈务办弟子过于懈怠了。” “懂了,不过这姑娘白天,可对我丢鸡蛋了。”云九摸了摸自己洗净的头发,似有怨气得说着。 “所以这是你故意搞得?”云星城扬了扬眉头,后撤一步,凝视着云九。 “这真是冤枉,我被一个新生算计,旧伤复发,又遭到内力反噬,差点半条腿迈进棺材,哪有功夫去挤兑这姑娘。”云九连忙伸出双手澄清道。 “今天跟你去搞事的陈务办,那些人讨好你,去挤兑这姑娘,也不需你授意。”云星城脸上笑容逐渐消失,逐渐被阴霾覆盖。 这也是云九日常手段。 云九这次是真的觉得很冤,可云星城所言不假,毕竟敢对他砸鸡蛋,想来古往今来,也就这姑娘一个,即便是以前的狍辉,也只感口头上忤逆他。 “好,我知道了,我会去清理的,真不知此姑娘有什么魅力,竟然让云大善人,如此上心。”云九口头上边说着,他边带着云星城到了素殿外殿,找到今夜偷懒怠工的陈务办的弟子,把人被子撤掉,人从被窝里揪出来,狠狠地教训了一通,扒光了衣服,倒吊在了中庭树上,失眠的云九盯了一夜。 云九真心想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