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杜氏没怀胎,休了便休了,忍忍痛与杜家为敌。 现在杜氏又怀了,且半个京城的家族都知杜氏易孕体质。他要是当个薄情郎把杜氏休出去,脊梁骨会被人戳烂。 宁繁赏赐李文进一枚解药:“他们还有没有说什么?” 李文进想了一下:“属下打到一些消息,不过些事情都过去了,当时不知明细,最近才说。” “说来。” “太子离京那几个月,四皇子让乘风学了些特殊的房中术,当时皇帝觉着新鲜,哪怕病中要和他胡来。他们和长公主一行人打算耗尽陛下的精气,假拟圣旨让四皇子登基。”李文进抬眼偷看宁繁,“因为您当时去了宫里理政,换了陛下的药方,且时时盯着,他们的打算才落空了。” 现在二皇子被囚禁,长公主和皇帝生出嫌隙,在宋家失去兵权太子得到兵权之后,四皇子的风头完全被太子压了过去。 老四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他四处煽风点火,让人乱传太子的坏话——结,都尉府那群当兵的流氓,见谁说太子不好就揍一顿,群兵痞子打人非打脸,踹人专踹蛋,久而久之,老四府的下人都不敢领污蔑太子的差事。 前两天有官员忍不住了,跑去皇帝面前告状,说是都尉府的人总打百姓。 把都尉府的参领叫来了,人家振振有词:他打人有讲究的,只打污蔑太子的刁民。你来皇帝面前告状,肯定因为你背后爱讲人坏话。你仔细说说,太子殿下有哪里不好? 告状的官员支支吾吾,说出口的都是很早之前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儿,新把柄他是一个没有。 宁繁回把李文进叫来,不单单是为了笑话。 过些旧事,他转了转自己手的白玉戒指:“太子跟前那个叫康财的奴才,你认识?” 李文进点头:“康公公么,自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每个皇子身边得宠的大太监,文武百官知,他们些客更清楚。 宁繁:“他犯了一点错,不小心被我弄了。他生前可与四皇子府有什么往来?” “了?” 李文进原本就畏惧宁繁,现在更畏惧了。 康财种奴才在头特风光,四品以下的官员与他正面碰见,都不敢说得罪的话。 哪里想到宁繁能耐么大,居然能把太子跟前么得宠的人弄。 “他与四皇子府没有任何交情,个属下可以保证。”李文进,“没说他和哪个皇子亲近。太子殿下不是吃素的,绝对不允许身边奴才和其它皇子交好。” 宁繁:“人嘴硬命薄,什么都没交代出来便去了。他进宫时间太长,查不出太多明细,么多年没有和亲戚有往来。” 李文进想了一下:“您不如打一下当年是谁给康公公净身的,净身的人或许知什么消息,他的宝贝兴许还在净身师的手里。” 宁繁想着康财在太子身边得宠么多年,要权有权要钱有钱,不可能不把他那玩意儿赎回去。人都求齐整,到要完完整整的去。 就算康财没赎,宁繁帮他赎那玩意儿做什么。 如今康财身无其它线索,搜遍他的住处宅院,没有搜到什么有用的东。只能往净身师那里碰运气了。 没过几天,宁繁打到了那个净身师的住处。 净身师年近八十,看起来有点忘事的样子。宁繁一提康财的名字,他瞬间想起来了。 “康公公被阉之后哭得和什么似的,当时就觉着他大有出息,些年真成了太子殿下跟前的红人儿。”老净身师满口的牙都掉光了,在京城住着进的大宅子,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对宁繁伸出两根手指头,“个数。” 宁繁蹙眉:“两千两银子?” 净身师笑着:“哪儿能呢,两万两。康公公混到个位置,点银子肯定拿得出来。” 宁繁康财那边的确抄出数十万两的银子,却不打算买他那玩意儿:“若他还活着,临前肯定舍得花两万两银子赎回去。现在人已经了,您出去打肯定能打到,出个价格,那我不要了。” 净身师说康财了,他不信,差了一个仆人去太子府打打。 一个时辰后,人回来了。 净身师对宁繁:“您出多少?” 宁繁比划:“个数。” “两千两银子?” “哪儿能呀?二百两。” “那您做梦去吧。”净身师,“里面还放着块玉呢,单单玉的成色就值四五十两,二百两银子您打发叫花子。” 宁繁眯了眯眼睛:“里面有块玉?” “当年被阉之后,他把块玉给我,说他进宫之后说不定受人欺负,身留不住好东,让我把他的玉和他的宝贝放在一处,改天飞黄腾达了,他会以高价把两样赎回。” 净身师慢慢回想着当年之事,他阉过的人很多很多,对康财印象尤为深切,“他说他要是飞黄腾达不了,大概率在宫里,东落人手中不如落在去他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