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来时已经亥时, 入秋后夜里微凉,习习凉风吹过树梢枝叶,宫苑 。 慕江进入房间看了看宁繁, 宁繁这次真的困极了,还在枕中睡得正香 。大概觉着帐中太热, 一层 薄薄的锦被让他踢了一半下来。 慕江上前把被子拾上来, 拢了 拢宁繁身前散乱的衣衫,从锁骨往下红痕紫痕交错,肌肤娇贵, 一点点痕迹都显。 宁繁睡梦 中察觉到有人在摸自己,他往枕头里埋了埋脸, 翻个身过不给人碰。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 外面树上的蝉不住的鸣叫,吵得宁繁头疼,他这才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就看到一片坚实的胸膛,往上子那张既俊美又冷厉的面容。 宁繁浑身酸痛, 整个人像被石头碾了一般, 哪里都没有力气。 慕江察觉到宁繁醒了, 伸手揉揉宁繁的头发:“睡这长时间, 想吃什东西?” 宁繁这才意识到已经第二天了。 他不觉得饥饿,睁开眼睛却不说话, 趴在枕上缓了好一会儿。 慕江覆过身。 宁繁赶紧推他:“不要了,你再来我就死了。” “以后次数多了就习惯了, 这才刚刚开始。”慕江按住他的手,“别动, 让孤好好看看。” 宁繁这没力气和他打闹。 慕江这混账在床上特别凶猛,越拒绝他, 他越把人往死里折腾,只有顺着他的心意来,他才会温柔细致。 看过之后,慕江拿了衣服给宁繁套上,让人进来送水。 宁繁懒懒倦倦的,一点都不想动,吃了点东西又要睡。 慕江担心他在床上越躺越没精神,把他抱梳了梳头发,拿了发冠给他戴上。 每次宁繁把头发弄整齐后就不床上了,梳头之后,肯定会外面走走转转或者读写字。 宁繁意间看了一眼镜子,发现自己发冠都歪的。他“啪”的一声把慕江的手打开:“你手笨了,我自己来。” 慕江轻笑一声,不把手中的檀木梳交出:“这第一次,梳不好应该的,你坐着别动,孤再来试试,最多半个时辰就学会了。” 宁繁没办法:“今天子没其它事情了?平时那忙,这两天突然闲下来了?” 慕江现在虽没有皇帝的称号,却已经有了皇帝的实权。 自从皇帝放出消息要当上皇以来,各个家族和宗室皇亲多有想趁机挑事的,四皇子被杀之后,这人消停了一阵子。慕江趁机抄了和四皇子有亲戚连带关系的家族,把权力掌握在自己人的手中。 时间一长,多数大臣已经默认了这个,现在的子距离皇帝就只差一个称呼。 礼那边筹备着登基一事,等登基典礼一过,所有都顺成章。 “当然有事,朝中乱七八糟的不少,八月登基,十月要雁文山游猎,英王已经和炣族的打起来了。”慕江握着宁繁一缕乌黑柔软的发丝,“不过朝中事情再紧要,都比不上你在孤心里紧要。” 宁繁微微一笑:“花言巧语。” “孤什时候用漂亮话骗过你?”慕江捏他的脸颊,“只有你床上一套床下一套,上床时喊我夫君让我轻一点,下床后让我滚处政事,享用完就翻脸咬人,你看孤的肩膀,现在都留着你的牙印,这牙印只怕消不掉了。” 宁繁听他说这,赶紧左右看看,发觉房间里的人早就被支出了,他松一口气,抬手拧慕江的腰:“不要胡说八。” 两人正在说话,外边李贵传消息说有暗卫来报。 慕江让人进来了。 就要到子跟前说话,眼看子怀中抱着一个极为美貌的少年梳长发,猜想出身份,为了避嫌赶紧退到了屏风之后。 慕江淡淡的:“哪边的消息?” “南边的。” 英王府正和外族打得不可开交,英王最疼爱的三公子战场上被杀,哪怕英州已经占了上风,英王依旧悲痛不已。 原本英王正在壮年雄心勃勃,面儿子的死讯,他瞬间老了十岁。 福双至祸不单行,这个时候又传来了一个消息。 他的那批马刚刚出了益宁地界,就遇到了一伙强盗。 强盗持刀杀了商队多数伙计商人,将他那批马全掳走了。 为了这批马,英王先派出了几个心腹跟着商队,后又花了重金填补镇南侯府的勒索。 如今马上就要到英州了,马却被人抢走了,这个消息就像一个重重的巴掌扇到了英王的脸上,把他气得吐出了一口乌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侥幸活命的王府心腹遍鳞伤,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属下能,干砸了这件差事。本来打算以死谢罪,又想来禀王爷。” 英王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本王倒想知,谁这大胆,敢抢英王府的东西!他们哪个山